宁惹君子莫惹小人。女人记仇,小人同样记仇。只不过女人的报复可怕小人的报复可笑罢了。
林峰刚到校门口便被人堵了个严严实实。别误会,堵林峰的不是什么不良少年或是街头小混混,而是几个打着执法幌子暗地里却是一些特权家族圈养的哈巴狗的人民警察,看看他们的嘴脸吧。
“你就是林峰?”一个大腹便便满脸肥肉头戴大盖帽的的家伙嘴角噙着冷笑,不仅没有警察办案应有的严肃和庄严表情,反而竟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味道。
“我就是林峰。”林峰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是有意找茬,只是杀戮无数的他又怎么会在意这种小胳膊小腿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物的小挑衅。
“那就是你了,带走。”满脸肥肉的家伙大概耀武扬威惯了,一挥手示意身后手下拿人,看他那自然熟练样子,倒也有几分气势。
“你们动作蛮快的嘛。”林峰也不挣扎,任由两个明显身不由己的警察考上那副象征着正义的手铐。凉却不冷,冷的是心。
社会埋汰的不是正义,而是人心,良知。
“看来你不傻嘛,怎么就会一时头脑发热去得罪你得罪不起的人呢。”肥脸家伙眯着他那双本就小的仅留一条缝的眼睛凑到林峰耳边低声冷笑道。
“所以说我傻啊,我要是有像你脸这么圆滑的处世手段,也不会让你这种狗仗人势的社会败类在这叽叽喳喳惹人厌了。”林峰同样把嘴凑到那个家伙的耳边用足够身边的几个警察听到的声音说道,只是说出的话让那个本想听几句好听的阿谀之言的家伙肥厚的脸逐渐由红光满面变成青紫带黑色。
“带走。”见惯了官场上虚假笑容的肥脸家伙李笑仁被林峰如此直接的嘲讽气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不过有几分城府的他强压下心头扁人的冲动,只是嘴角牵动很艰难地吐出两个让他可以像阿q般暂时满足精神安慰的字眼。
西溪派出所。
林峰被李笑仁很粗暴地推进了审讯室,本来以林峰的身手,就是两个李笑仁也休想把他推动一丝一毫,不过为了满足李笑仁像生面变馒头越涨越大的虐待人心理,林峰很配合地脚步不稳打了个趔趄,脸上也露出一种害怕惊慌的神色。
预先取之,必先给之。教训一个比小人还小一百倍的小小人不是把他直接踹到地狱被小鬼鞭打,而是先让他尝到甜头,等到他沾沾自喜自以为已经处在天堂的时候突然把他拽下来,狠狠地摔在荒无人烟的深谷里。这种从天堂到地狱的感觉,最能让一个小人不再是小人,坏人不再是坏人。
“小子,刚才不是很拽么,嘲弄我,我看你真不知道灶王爷长几只眼,不给你点教训,你就不知道什么人面前该说什么话。”李笑仁狞笑着逼近连连后退的林峰,手中的电警棍发出吱吱的电击声。
“所长,我们这样做不好吧,他还只是个学生,事情弄大了恐怕没法给学校交代。”一个还有几分正义和良知的年轻警察看到林峰“惊慌无助”的表情不忍心道。
林峰依旧面露惧色,只是心中却大呼自己他妈的原来这么有做演员的天赋。改天也拍部电影进军好莱坞,说不定还能那拿个奥斯卡金像奖什么的。
“交代?这似乎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情吧,上头可是交代了的,不怕事情闹大,处理到齐公子满意为止。”李笑仁脑中闪过一丝迟疑,不过很快有被愤怒烧没了理智。想自己怎么说也是一所之长,除了被几个顶头上司私下说教过几次外还没有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说自己的不是,如今被一个毛头小子当着手下的面揭自己的短,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出这口气,以后还怎么在所里混。再说这可是市长的公子要求办的事,这么硬的后台,还怕个鸟啊。
市长意味着什么?不知道,反正是很大的官。有多大?不知道,反正是自己拼命一辈子都不可能升至的大官。
“可是——”
“行了行了,婆婆妈妈不像个爷们,难怪你这么好的身手三年来始终捞不到一官半职。”李笑仁很讨厌别人对自己指手划脚,尤其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直接下属,这样会让他觉得很没面子。面子是什么东西?是脸,没面子就是没脸,没脸的人是要遭人唾弃的。虽然现在他戴着面具不敢露脸和没脸没什么区别,可他始终是从娘胎中出来的,有着人类固有的礼义廉耻,他也希望有一天能够摘了面具能起头堂堂正正抬头做人。可若是没了脸,他也就失去了这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