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做下这等好事?”沈菁菁打断柳红儿道,柳红儿头埋得更低了。“说,后来怎样。”
“后来,便是五岳大赛前她找到我说给柳廉录传的纸鹤也不见回音,而她身上已有柳廉录的骨血。按理应该是柳廉录到海棠门提亲的日子了,可是却音讯全无,她便托我去查。”
“好啊,本门传密令的道法倒让他们方便眉来眼去了。”沈菁菁怒骂。柳红儿这次便成了苏云云的代罪羔羊,沈菁菁的各种斥责也只好照单全收。
“可是属下去江南查问,柳廉录早已于数月前离开江南,至今未归。而且这柳廉录是江南有名的神医,深得人们的敬重。再后来便是五岳大会,再后来,您都知道了。”
“下去吧。”沈菁菁已经决定先派人找到这个柳廉录,并认定这柳廉录定是个寡情薄意之人。
海棠门门下无数弟子,有不少已经嫁做人妇,关系宽广,这一道令下,普天之下便撒下一张无形的网来。
当夜,一切似乎都没有发生,月亮依然皎洁明亮。只是在各门派休息的地方能依稀听见一些猜测,一些耳语。
出了这么一道插曲以后,羽婕仙子和天悟的比赛便更是热闹了。乐瑶也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决赛的骨牌特别的多,檀香也特别的长。还没开始便摆出一副骇人的阵势,特别是乐瑶为了检查自己的骨牌,把这一张张长两尺宽一尺的骨牌甩得漫天飞舞,更是让场中显出大赛前的紧张来。倒是阿飞,软塌塌的盘在乐瑶一会要坐的凳子上。似乎对这一切一点兴趣都没有。齐伯见了心里嘀咕莫不是这小蛇在云门峰水土不服,当初满空乱飞的意气风发,现在整天都像根烂草根一样,离冬天还早,便一日似一日的睡得多起来。看来比赛完了得让乐瑶多注意一下它。
天悟随无极门其他人入了场,依然那身打扮,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未战便胜,听到些不屑的声音,今日脸上格外凝重。浑身上下更加笼罩着一层冰冷的气息。
天音门一出场便传来一阵骚动,想来今日羽婕仙子又是另一番惊艳造型了。果然,出现在乐瑶视线中的羽婕仙子着嫣红色衣裙,裙边袖边缀满银色丝线绣的祥云,发挽乌云,指排削玉,绕在身上的缎带换成银色,耳环也换做了一对银色水滴,那“琉璃火”暗红依旧。
天悟嘴角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看来是不屑于天音门的轻浮与卖弄,不巧被芳月华看到,冷哼一声,忙掉转头望着远处青山白云。
比赛开始,一人高的檀香被玄武真火点燃。场中数百张骨牌纷纷落下,在地面形成沟壑纵横的阵型。两位女子手中法宝在同一时间都飞向了骨牌阵中,一片哗哗声伴随着琴声与利器破空的声音在寂静的云门峰顶格外悦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