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夜晚薛如丝到深更半夜才回到雪沁园,一切看上去似乎非常平静,与往日一样和谐,看不出风吹草动的痕迹。
不过那个男人还没有就寝,这让薛如丝感到吃惊,她心里立即产生了许多种错综复杂的想法,于是她内心的宁静被破坏,整个环境也因此增添了人为的意识,因而被扰乱了。不知为什么,她选择这种生活以来第一次有些忐忑不安,但是对她以后的正常的生活秩序她还没有作出十分理性和准确地把握,她完全没有想到这种心理上的反应会与今后的生活产生某些必然的联系,没想到它可能会是一种预兆,她只是唯一地想到了眼前的一些不适应,也只是思考着怎样跨过眼下这道让人的思想产生惊慌的坎。
一切又是那么出人意料,当她出现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的时候,真像是一切如故,一切还是吻合得那样的紧密与恰如其分,看不到蛛丝马迹的错乱与忤逆,如同生活次序的最佳状态。
经理微笑着站起身,那么轻声地说,“虽然夜已深了,但我喜欢坐下来静静地等你,直到你归来,这种感觉非常的好,让我能够体验到生命最真实的情感在身体里那么美妙的存活,也能够体验到爱情给人的耐性的不同一般,当人忙于生活的时候,这些感觉是不会呈现出来的。”
不过,经理第二天便急于向李圆圆询问他心里疑惑的某些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昨天晚上,你们差不多是彻夜不归了,你们在哪里逗留啊?”
李圆圆看着对方非常直截地说,“先生,你焦急了吧?”
经理岔笑着,“你们不觉得夜里弥漫着黑暗,会对人的安全构成威胁,女人可是一个不能自我保护的群体,因此应该提高警惕,为自己的设身处地小心,留意,否则,一不小心就会闯入别人的陷阱的。”
李圆圆睁大着眼,那么美丽的双眼因此明显地充满奇异,随后说道,“那么你们男人呢,你们可以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继续轻歌曼舞,觥筹交错,寻花问柳,在酒色之间流连忘返,我们女人就应该束缚起来,被禁居在你们随心所欲搁置的围城里?”
经理几乎是认真而有些难堪的说,“没有这回事,只是男人应该保护好他的女人,男人似乎与生俱来就有这个天性。”
李圆圆接着说,“如果你们男人不侵犯我们女人,那么我们也就无需得到保护了,如果说女人有很多的不幸与可能遭遇不测,那么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经理说,“那只是一部分男人的恶果,他们的本性十分恶劣。”
李圆圆往下说,“不管怎么说,女人天生花容月貌,男人嫉妒贪婪,所以你们对女人来说是可怕的威胁,但是你们总会花言巧语,皇而冕之,倒像是你们倒成了我们的护花使者,成了我们可以依靠的力量,为我们撑出了一片明朗的天空,可是我认为你们是在想方设法限制我们,不给我们自由和更多的快乐,役使于你们,把人性里的向往与热爱统统埋葬,不再有自己的思想,这样你们就心满意足了。”
经理这时显得有些面带为难的神情,像被遭到追赶的一只麋鹿,温和的性情里突然有了抵触的成份,提高了语气说道,“圆圆,你受到了委屈吧,你好像是满腹牢骚!”
那个任性的女人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太直截了当了,于是泛起了羞红的笑意,平静了许多,也理性了许多,说道,“我是过于的反应敏锐了,大概是在我的生活里这种完全相似的情况被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它是一种不信任,但它让我变得习惯了,所以我能自然而然地把它记忆起来,然后在自我意识地作用下变成一种对抗的方式表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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