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了。孩子睡着了的脸。
贺帼玉穿上了一身黑衣服,对镜往头上插白花。从镜子里可以看到巩天棚站在她的身后。她插好了花。花插得有一点歪,巩天棚用手为她重插。她一歪头,躲开了他的手。
巩天棚讪讪地缩回了手。
贺帼玉想起件事:“还有件事,孩子的名字。”
巩天棚:“这个我想好了正要跟你商量,姓严,名志江。志、江,上口,叫得响,也有意义――志愿过江,你觉得怎么样?”贺帼玉没吭。巩天棚:“不好?”
贺帼玉:“一个名字,好不好的,能叫就行。可是这个名分――医院里抱来的孩子――”停止整理妆容,坐下,心灰意冷。
巩天棚发愁地看她,小心地:“师娘,张主任他们一会儿就到了。”
贺帼玉:“到了你去应酬,我没心情!”
巩天棚:“我去应酬?人家今天来是慰问烈士的母亲!我算个甚?……师娘。师娘?师娘!”
贺帼玉此时陷入了紧张思索中,根本没听到巩天棚说什么,忽然她跳起来,去少斌放鸽子信的那个抽屉里翻,巩天棚跟了过去。
巩天棚:“干吗你干吗?……人家张主任说话就到!”
贺帼玉:“我找鸽子最后给少斌来的那封信!算时间那时候她已经有了,她不能不跟少斌商量这事!”找到了那封信,急急拆。
18、日外
政府门外,停着辆车,张主任指挥人向车上搬东西。有人问他干什么去,张主任:“慰问贺帼玉!烈士的母亲!”
19、日贺家
贺帼玉与巩天棚头对头地看信,鸽子的声音响起:“少斌,我怀孕了。当初真该听你妈的话,来前把婚礼办了。现在这就等于是未婚先孕,我是一名军人,这事要叫人知道就太丢脸了,不仅是丢我个人的脸,还丢部队的脸……”
贺帼玉哗哗地抖着信纸:“这就是证据,白纸黑字!这孩子,她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不能说她的一辈子重要,我孙子的一辈子就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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