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程的同伴笑盈盈地目送他们走。鸽子:“小程护士和天棚同志很熟啊。”
护士:“很熟。她总跟着她爸上茶社听他说书。”笑,“现在天棚同志成了大师成表演艺术家了,他们就更熟了!”话里有一种善意的调侃和明确的暧昧指向。
鸽子若有所思的眼睛。她不得不想,巩天棚心里的人是不是就是这个小程。
贺家。咕咕嘟嘟的汤锅。
贺帼玉从外面抱着刚晒干的尿布进了她的房间。
门开,巩天棚和鸽子到家。巩天棚抱着孩子。
贺帼玉闻声出来过去把孩子接过来,指挥巩天棚带鸽子去她的房间:“都收拾好了。鸽子娘儿俩睡我屋大床。我睡少斌屋。”又对鸽子,“铺盖什么的都晒了,换了。”三人进屋。
灶屋。汤锅锅盖被掀开,巩天棚在盛汤。
贺帼玉屋。鸽子已上床了,半坐床上,婴儿在她身边熟睡。贺帼玉在叠尿布,边絮絮叨叨:“我撕了些秋衣秋裤,秋衣秋裤布软,当子最好。放心,全都煮过晒过……”
鸽子只怔怔看贺帼玉,不说话。
贺帼玉没听到鸽子说话,抬头:“鸽子。……想什么哪?”
巩天棚端汤进来:“鸽子,喝鸡汤!”
鸽子接过,一匙一匙地啜饮鸡汤。
4、日贺家
贺帼玉在大力刷洗婴儿屎布,一下一下有节奏有弹性,显然,生命的活力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巩天棚买了大包小提溜的东西从外面回来,其中还有一活鸡。
贺帼玉仰脸对他笑:“这小子拉屎真臭!”满脸的陶醉和享受。
巩天棚笑她:“屎还有不臭的?”
贺帼玉美滋滋刷屎布:“这你就不懂了。稀汤寡水喂出来的孩子,能有这味儿!也只有咱孩子,营养好,才能――”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词。
巩天棚接道:“才能拉出这种高水平高质量的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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