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因为马不会像人一样，乖乖地等着腿完全好了再动弹。所以兽医说，这马唯一的结局就是杀掉。”
天贵突然就生气起来，“马腿断了就杀掉，还要兽医干什么？”
“可是……”
“没有可是，掉下来了再接上。”
何管事不明白地看着天贵，刚刚还是那么好的心情，怎么一会儿就变了呢？东富苦笑了一声摇摇头出去了。天贵走出屋门，站在院子里，看着天。
何管事也悄悄地走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东富又回来了，见天贵站在院子里，那神情似乎有些恍惚，就进屋倒了杯茶水端出来，站在天贵身边，“少爷，喝茶。”
天贵转过脸来，看着东富，浅浅一笑，“对不起，东富哥，刚才给你发脾气。”
东富也笑了笑，“少爷，没事的，我知道少爷不是有心的，是因为心里有事情才会这样。”
天贵就又笑了笑。
东富想了想，又说，“东富有件事情想跟少爷说说，不知少爷想不想听？”
天贵就说，“说吧，什么事情？”
东富沉吟了一下，轻声说，“那张小姐，好像是，喜欢上少爷你了。”
天贵一怔，随后笑笑，“东富哥，你说什么呢？不经意的一面就说人家姑娘喜欢我，是不是太随便了。”
东富就说，“少爷，我感觉这位张小姐好像以前就认识您，难道您没有一点印象吗？”
天贵看了东富一眼，仰起头，想了想，摇摇头说，“没有印象，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见天贵对这个话题没有意思，就知道他是在担心着雪娘小姐，就说，“贵少爷，您放心吧，小姐吉人天相，自会逢凶化吉的，等我们回去了，小姐说不定就已经在家里了。”
天贵淡淡地说，“所以放心地和你在这里谈那个张小姐吗？”
东富笑着说，“那倒也不是，只是，见少爷好像有些闷，想着说说话让少爷开开心。按年龄，少爷也该成亲了。”
“成亲？“天贵嗫嚅了一句。
“是呀，您和天赐少爷都已经17岁了，欧阳家族里不论男女，都是在18岁上成亲的。咱们现在的欧阳老爷成亲晚，是因为留洋的缘故，要不然也是会早早成亲的。”
天贵幽幽地回了一句，“就算是成亲，也是天赐在前的。”
东富就说，“贵少爷，这您怕是想错了，虽说您是老爷的养子，可是您是兄长，这长幼有序，当然是您先，天少爷后了。”
天贵默默无语着，眼睛望着天。
见天贵不说话，东富想了想就又说，“贵少爷，我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
天贵就问，“你说说看，我在想什么？”
东富闭了下眼睛，然后就说，“少爷心里是喜欢雪娘小姐的。”说完往后退了一步，看着天贵。
天贵惊愣着注视着东富。
东富就又说，“少爷，您和雪娘小姐没有血缘，您是可以喜欢小姐的。老爷那么疼您，兴许会同意把小姐嫁给你的，到时您又是养子又是姑爷，多好。”
天贵没有说话进了屋里关了门。
躺在床上，眼睛里默默地流下一行泪水来。
第二日一早，天贵走出屋门，等候在外面的何管事说，“少爷，今个儿您要去那块田里？”
天贵想了一下，说，“西头那片吧。”
何管事就说，“早饭已经准备好了，等少爷您用过早餐后老奴就带您去。”
“今个儿就不用老伯您了，让东富和我去吧。”天贵一边说一边往马棚走。
东富正在马棚里喂马，见天贵进来赶紧笑着说，“贵少爷，早。”
“东富哥，吃过早饭，和我一起到西园去。”
东富赶紧应了一声，跟随着天贵进了饭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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