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叫你来,就是来讲理的。”谢老看着陈可逸,说道:“你妈不肯来,你这个做儿子的就要承担起相应的责任,当面我的面,给个交代吧。”
我靠,我们一家子被遗弃在外面三十年,回头来,还要给你交代。这尼玛逻辑简直太强大了,这个世界是为你而存在的啊?
“你觉得你们蒙受了损失,却不管带着我们一家人的伤害。在你的思维里,家里的人为你做什么事,都是天经地义,而你为晚辈做点事,那就是天大的恩惠。”陈可逸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从此以后,大家还是不要再见面了吧。”
说话,扭头就走。
“急什么急?”谢老突然说道:“你到这里来了半晌,噼里啪啦就是一顿数落,发泄够了没有?我问你,基本的礼貌还要不要了,你自始至终,有没有对我有一句恰当的称呼?”
谢兴国闻言,赶紧拉住陈可逸的手臂,轻声说道:“快,叫一声外公!事情或许还有转机。”
整个谢家,谢兴国与谢欣兰的关系是最好的,当初小时候,他带着这个小妹,整日在四九城里拉帮结伙,称王称霸,是个地地道道的“顽家”;后来小妹被下放到农村,也坚持每个月与他通一封信,甚至跟陈家老三勾搭到一起的事,也是先偷偷告诉他,想让他帮忙想办法。
但他不仅没帮忙,还把事情捅到了老爷子的耳朵里,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件。他当时认为自己是一番好心,不愿意让小妹误入歧途,走上不归路。但一番好意,却得出了无法收拾的结果,最终导致小妹离家出走,一走就是三十多年。
这么多年,无依无靠,过的是什么日子,不用调查也能想象得出……所以直到现在,谢兴国对小妹有一丝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愧疚感。
谢家这么多人,听到谢欣兰的消息后,都是一片骂声;唯有他站出来,去了一趟陈家,又把陈可逸带了过来;他嘴上不说,但心里总是有那么一丝幻想。
整个谢家,也就他一个人,对小妹还能上点心,不过他也明白,和解的几率非常小,毕竟小妹曾经对家族利益的伤害,实在是有点大……
现在老爷子突然说陈可逸无理,在谢兴国听来,这是一个很怪异的事,完全不符合老爷子一贯的性格,他老人家这么强势,何曾在意过别人怎么称呼他?
他既然表现出很在意,那就说明他的心里,也不是全然没有点想念,只是碍着面子和身份,不可能低下身段,所以才需要“一个交代”。
“这或许是一个积极的信号,至少不是坏事。”谢兴国心里想到,于是赶紧支使陈可逸叫一声外公,借坡下驴,给老爷子一个台阶,然后再慢慢谈。
“我的生命里,从来就没有外公出现过。”陈可逸摇了摇头,笃定地说道:“快三十年了,我都习惯了,现在突然冒出一个人,先骂了我父母一顿,然后要我叫外公,我实在没法理解,这得有多深的内涵。”
谢老闻言,嘴角轻微地抽搐,显是动了真怒,爆喝道:“让他走,我从来就没这个外孙!”
怒极攻心下,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抓起一个玩意就向陈可逸砸了过来。
而此时,最顺手的,恰好就是那块白玉。
陈可逸灵活地一闪身,“啪”地一下,白玉就摔在了地上,原本微不可查地一点裂痕,一下子放大了。
“糟了!”谢兴国赶紧将白玉拾了起来,一看就有些晕菜了。
谢老的脸色,一瞬间就变了,如果注意观察的话,甚至能觉察到,他的双手有些微微地颤动,嘴唇也有些抖动,仿佛想要说什么,但又欲言又止。
“不就是一块白玉嘛,虽然稀奇,但对谢家来说,应该也算不上什么吧,至于这样激动么?”陈可逸看在眼里,心里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这块白玉,是当年小妹花了几十元钱买到,送给老爷子的。”谢兴国把陈可逸拉到一边,轻声说道:“这么多年了,老爷子天天都把玩着,现在可是值大钱了。”
那个时代的人,吃饭都吃不饱,谁有闲心来理会什么古玩,也不懂那个价值。很多人家里有个物件什么的,只要有人收,哪怕贱卖都愿意;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年代的几十元,可是一笔巨款了。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谢老这几十年来,天天都在把玩。当然他可以说是因为这玩意现在很值钱,但有一点无法否认,他总归是有一点挂念着女儿的。
“算了,破了就破了。”谢老的语气,一下子变得有些沧桑,也有些决绝:“早就该破了!”
事已至此,看来是没挽回的余地,他干脆彻底狠下了心,从此以后,当做再也没有过那个不听话的女儿的存在……
“好好的一块玉,这么破了还是可惜。”陈可逸摇了摇头:“既然是我妈送的,现在也该物归原主。
不过要是她看见玉破了,也会伤她的心。还是修复一下吧。”
话音未落,谢兴国就摇了摇头:“这块玉把玩了几十年,已经有灵性了,请再高明的工匠,顶多修复外貌,却没法恢复这股灵性……覆水难收,碎玉难圆。”
第二百一十章我偏要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一旦失去了,就永远找不回来,尤其是涉及到感情的牵绊。无论是爱情,亲情,抑或是友情,要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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