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安没再说话,他打电话给季沐媛,只说裴琅飙车出了事,生命没有问题,但是皮肉痛却是免不了的。
裴琅闭着眼睛养神,陈启安不放心也在一边候着,这一天发生的诸多事情太过突然,当真有点儿身心俱疲的感觉。
裴琅吩咐陈启安回去,“启安,沐媛过来后你先回去。另外时刻关注股市的情况,如果出现较大的波动立刻通知我,关于这次项目的事情封锁任何负面报道,一个字都不能给我吐出去。既然对方要这个项目,我就送给他,我要他有胆子吃没肚子容!”
陈启安点头表示知道,等季沐媛过来后嘱咐了几句也便离开了。
季沐媛看到裴琅的样子是又心疼又生气,念叨了几句。
“啧,还真有点儿我大嫂的样子。”
季沐媛横过去一眼,“还有精神刺挠我,我看你伤的还是不够重。赶紧的闭上眼睛休息吧,要姨妈看到你这样子指不定得多么心疼呢!”
知道他动完手术的二十四小时内是甭想好受了,也便饶了他。
苏承源看着电脑里所有的资料,他唇角溢出一丝笑容,他挑起一侧男人的下颌,“做的好!”
“苏,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做到。”刘彬满目含情的看向苏承源,他的爱卑微而低贱,他知道这个男人眼里丝毫就没有他,也或许是有的,但是跟他的爱相比就少的可怜。
可是,还是无妨,无论苏承源怎样对他,只要苏需要,他就会去做。
苏承源收回手,他转动身下的旋转座椅,整个人面向刘彬,“说吧,想要什么?我满足你一个愿望。”
“我什么都不要,苏,你知道我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苏承源眼角漾出一抹笑意,他伸手扯住刘彬的手腕,只往前一扯,身边的男人便被他拉至怀里,旋转座椅因为两人的冲击力往后滑出去一截。
刘彬单手按在旋转座椅的椅背上稍稍稳住自己的身体,他抬起脸,当看到苏承源英俊的脸庞就近在咫尺时,刘彬的呼吸忍不住的就重了一分。
“想要?”
苏承源盯着刘彬愈见迷离的神色,他眼底笑意拉开,手掌按在刘彬腰带扣处,手指往下将腰带和拉链全数挑开,看着刘彬眼底露出期望,他轻笑,下一秒他便轻易的控制了刘彬的呼吸。
刘彬忍不住的重喘出声,他双手胡乱的在苏承源身上摸索,用同样的方式挑逗对方,两个人的喘息和紧绷在书房里弥漫开来。
男人之间最清楚男人最敏锐的点,这也是苏承源一直乐此不疲的,他爱死了这种被推上的感觉,就跟死一回一样,极致的巅峰。
苏承源慢慢眯上双眼,他眼底幻化出另一个人的脸,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庞,生气时候的冷酷,无情时的残忍,他真是爱死了他那模样,真恨不得把他压在身下狠狠的干一回,要不是苏墨,或许他的愿望早已实现。
苏承源还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那个人的时候,他的身体最直接的反应,这就是他想要的人,用尽了方法他也要得到。
脑子里想着那个人的脸,苏承源只觉得浑身的快感都冲向一处,急速的膨胀,那种疼痛几乎要命。
苏承源猛的睁开眼睛,看清楚身下的人后,苏承源神色倏然清醒,他猛的抓住刘彬拎起来。
刘彬被他猛的翻转过去,脸被狠狠的压在桌面上,看不到脸就能想象是另一个人,苏承源动作愈发粗暴,他的脸上被刺激染上了浓重的色彩。
那种颓靡疯狂的喘息和动作,刺激着人的神经,也将苏承源带入一个极端暴虐的环境,他的眼神中释放的那种疯狂和残虐,在一个瞬间迸发的淋漓尽致。
他不会在乎对方是否快乐,他所要的就是发泄。
刘彬唇齿间咬出血腥,即便是男人也有爱人的资格和权利,可惜的是,他爱上的这个男人看不到他的心。
发泄过后,两个人洗涮过后双双窝在床上,刘彬转过身子看着平躺望向天花板的男人,“苏,为什么一定是他?他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不行吗?”
苏承源转过脸去,他掐住刘彬的下颌用足了力气的扳过他的脸,“刘彬,跟了我这么久,还是不明白吗?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我而言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太渴望他在我身下求饶!”
“别妄图猜测我怎么想,做好你的事情,我自然也不会忘了你。”收回手,苏承源拍了拍刘彬的脸,他翻身起床,“数据既然到手,让他们马上着手去做。”
到文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苏墨带着康文心辗转打车去了一个小区,二室二厅的楼房。她不敢住宾馆,现在都要求身份证登记,只要有心查到她在哪里其实也很容易,这样的危险她是不允许自己去涉足的。
所以她一早就租下了这套房子,装修简单,但是十分宽敞和干净。
“妈,我们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先去洗个热水澡休息吧,你也累了。看看缺什么,明天我出去买。”苏墨给康文心放好热水后让她先去洗漱。
一整个晚上苏墨都心神不宁的,终于到了目的地,她想她应该放下心来了,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胸口被堵的厉害,她拍拍自己的脸先到厨房去煮了点儿热水。
冰箱里没备东西,一整晚下来,两个人神经也都紧绷着,这会儿沉下来多少有点儿饿,趁着康文心洗澡的功夫,苏墨去楼下面的便利店拿了些面条。
吃过宵夜后,两个就各自去休息。
苏墨在床上辗转翻覆,或许是换了地方的缘故总也是睡不着,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裴琅的脸,他盯着她似笑非笑的样子,让苏墨的心脏只打鼓。
把头埋进被子里,苏墨不怕裴琅生气发怒,她最怕的就是他那样的表情,所有的含义全都隐藏在那张脸之下,任你怎么猜都猜不中。
但是,他应该有防备的吧!裴公子是什么人,吃过一次亏,怎么会让自己再吃一回。
苏墨自我安慰,并且期望她的离开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太大的影响,时间一久,就会把她忘记,她也可以不再担心自由自在的跟妈妈一起过平静的日子。
“墨墨,起床了!怎么还是这么能赖床呢!”
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苏墨挣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看向坐在她床边的康文心,视线由迷蒙渐渐的转向清醒,然后就见她猛的从床上跳起来,“妈妈?!”
“哦!”啪的拍了下自己的脑袋,苏墨嘴角漾起笑意,“我忘了,从今天开始,我们要开始我们的新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