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鸟听了很高兴,忙谦虚道:“哪里,哪里,我不是很美丽啦,只是一般美丽啦。噢,你是问二只打架的大鸟吗?可大啦,比你这只大鸟还大好多好多呢。”
大好多好多?小天羽知道那肯定不是人,那么大的东西又是什么东西呢,一下子小天羽也想象不出来。
于是小天羽和小鸟打过招呼,就破空飞向东面,很快地小天羽就已飞到小岛的东面海边。果然远远看到二只东西在空中盘旋打斗,距离还远,看不清楚,就飞快地向打斗处飞去。
飞近一看,只见那动物头上长角,身躯极长,尾巴很大,腹下长着四只利爪,果然没有翅膀,但身躯毫无笨重之感,转动灵活。
小天羽突然忆起在《仙禽仙兽目录》中看到过,这是龙!是能行云布雨,呼风唤雨的神龙。
小天羽仔细看去,两条龙正在拼死搏杀,一条大一些的年长的龙,一条小一些的是年轻的龙,浑身金黄色,显得高傲和华贵,威风凛凛。
但那条年轻的龙显然不敌那老龙,身上多处溅血,在激烈的搏斗中,血花洒向四周,于是边打边退,好象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小天羽明白再打下去,那条年轻的龙性命堪忧。于是侠义之心又起,当即上前提足仙力大喝道:“暂时休战。”声音极宏亮,轰轰发发传出很远。
那两条龙在搏斗时,也发现了小天羽飞临战场,但哪将一个小娃娃放在眼里,于是照打不误。但如今突然听见小天羽一声大喝,均吃了一惊,当即停止打斗,同时转首朝小天羽瞧来。
那条老龙凶巴巴地道:“小娃娃,我劝你快离开这里,不然的话,当心小命难保。”
“要我离开不难,得先告诉我你们为何打架。”小天羽双手叉腰,露出一付爱管闲事的架势。
“我为什么要先告诉你一个小娃娃。”那条老龙态度蛮横,“你再不赶快走的话,当心我把你当点心吃了。”
“看你蛮不讲理的样子,就知道你是理亏的一方。”小天羽好似法官,判定老龙是有错的一方。
“我怎么理亏啦?”老龙气坏了,这小娃娃还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指责我的不是。
“这很简单,往往有理的一方愿意告诉别人,这能博取旁人的同情,而无理的一方,自知理亏,讲给别人听,极易受到旁人的指责,所以就不大愿意告诉旁人,生怕越描越黑。”小天羽耐心地分析给老龙听。一旁年轻的龙听了当然很高兴,心想总算有人站在我一旁,知道我是有理的一方。
“什么?”老龙大吼大叫,“你说我会越描越黑?”
“不是吗?”小天羽双手一摊,“不然你为什么不愿意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呢。”
“好,说就说。”老龙气昏了头,真的把小天羽当成了法官,“我倒要瞧瞧,我理亏在哪里。”
“好,你慢慢地说,把你的理由好好地摆一摆。”小天羽好似真的法官一样,左手摸摸下巴,右手挥了挥。
“我是东海龙王摇光,他是我的三儿子摇天。我给他定了门亲,是泾河老龙王蒲正的大女儿,我们两家门当户对,十分相配。上个月我和泾河老龙定下了婚期,吉期就在明天,谁料这小畜生却私下里和黑龙潭的小龙女好上了,死活不肯答应这门婚事。今天竟然趁我不留意,离家出走,估计是去找那低贱的小龙女,你说这小畜生混帐不混帐。如果明天泾河亲家送女上门,你说我这张老脸往哪搁,我又如何向亲家交待,我急忙出门捉那小畜生回家。小畜生不但不听话,死也不回去,我气恨之下就教训他几下,小畜生竟敢还手,你到说说看,可气不可气。”
“唔,你说的理由我听懂了,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答应人家的诺言就一定要兑现?”
“是啊,小师傅明白事理,做人就是要讲信义啊。噢,做龙也是这个理。”老龙想不到这小娃娃这么明白事理,心中很是高兴。
“做人要重信义,重承诺。我看你儿子就做得不错啊,是男子汉大丈夫,我很欣赏。”小天羽话锋突然一转,使老龙猝不急防。
“什么,你说我儿子重承诺,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我是说我重承诺,我儿子什么时候重承诺啦。”老龙想不到小天羽话锋会如此拐弯,急于申辩。
“唔,关于这个所谓你儿子重承诺的事,我来仔细分辩给你听,远在你尚未和泾河老龙定下亲事之前,你的宝贝儿子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中相识了黑龙潭小龙女。小龙女长得美丽动人,你儿子就动了心,一见钟情。不料他两人前世有缘,今世该结成夫妻。小龙女对你儿子也是一见倾心,两个人就此花前月下,卿卿我我,经常相会,互诉衷情,两人的感情也就越发深厚。终于有一天,你儿子对小龙女发誓说,今生今世,我只爱你一个人,我发誓一定要娶你为妻,终生不逾。因为你儿子担心你看不起黑龙潭老龙,就迟迟不敢向你提起此事,私下里想着如何找个合适的机会向你老爹开口。想不到,事出突然,你竟然瞒着你儿子私底下和泾河老龙达成单方面协议,将你儿子暗地里和泾河老龙的女儿定下了婚事,以至于你儿子不能兑现已然承诺的诺言。本来你儿子决心做一个言出必践的大丈夫,你却用尽种种手段来阻止你儿子成为大丈夫。如不是我及时阻止,你可能会把你大丈夫儿子杀了,那时你后悔也来不及了。”小天羽据情推测,为三太子摇天拟就了一番说词,以此来堵老龙的口。
“这,这,这怎么叫做私底下达成协议,又是单方面的,你不要红口白牙,胡说八道。”老龙心想,怎么一下子变成全是我的错了呢?
“假如你办的这件事是光明正大的,你为什么事先不告诉你儿子,反而偷偷摸摸呢。你不通知你儿子,他是当事人你不知会他就是单方面的行为,就是私底下,暗地里的行为。就是因为你的错误行为,导致了你儿子无法兑现他对小龙女许下的诺言,使他不能成为大丈夫,而你反而要杀死他,这叫错上加错,错得一塌糊涂。难道你承认,你老了,脑子也糊涂了?”小天羽振振有辞,越说越来劲,老龙又想不出反驳的话,一下懵住了。
“这,这,这……”老龙的脑子暂时卡住了。
一旁的三太子摇天喜出望外,想不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如此了得,将他老爹说得张口结舌,但同时又奇怪这小孩又是如何知道他和小龙女之间的故事呢,好象那小孩一直跟在他身旁,亲眼目睹一般。
“于今之计,只有你先去推掉泾河老龙的亲事,然后派媒人前去黑龙潭求亲。这样,你的儿子就能成为大丈夫,于你的老脸才有光,四海龙王都会羡慕你有这样一个大丈夫儿子。”小天羽趁机给老龙出主意,并把这主意尽力塞进老龙的脑子里。
“唔,有道理。”老龙虽然感到去泾河老龙处回掉婚事有些作难,但想到四海龙王都会羡慕他有一个大丈夫的好儿子,就觉得划得来,老龙的思路已经被小天羽引过去了。
“你们父子俩重归于好,我代两位庆幸。不过,血流得太多会伤身体,让我先治一治三太子的伤势。”说着,小天羽取出一粒天晶果,给小龙服下,服下天晶果后,小龙马上感到一股清洌液体顺喉而下,血流当即制止,伤口处以可见的速度渐渐愈合。最大的好处是,小龙感到龙力有明显的增强,心知服下的是一枚仙果,这等珍逾性命的仙果随便出手送给一个素不相识的龙,况且刚才又如此高明地帮了自己一个大忙,也可以说是救了自己一条性命,更难能可贵的是挽救了自己已感无望的婚姻。这是个什么样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