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像六个时辰那么短,后天就可以出院,我望着空白的四壁,恋恋不舍,习惯了房间淡淡的药水味,习惯了在小怡的照顾下过日子,习惯了心绪在她恬适的笑容里平静……这么多的习惯让我生出孩童般的眷念。
小怡,小怡,小怡,还是小怡!好无奈,她在我的视线里若即若离,我们象两颗近在咫尺的星星,彼此照映,却不能靠近。她拒绝什么?等候什么?期待又是什么……我吐着烟圈,不由一阵心灰意冷,愣愣瞧着窗台那盘风信子,想起小怡的那翻话:“……它在荒漠盛开,是大自然留给贫瘠为数不多的礼物,想想看,在无边无际的沙漠遇上它,该是怎样的温馨和安慰……因此,它的花语是——永远的怀念。”
‘哐当’,门猛然被推开,那个叫‘远明’的太子哥走进来,鹰睨样盯住我:“痞子,离开夏怡,远远地滚开!……记着,千万别把我叶远明的话当耳边风,这是最后的忠告。”
我心头暗爽,这小子肯定是在小怡那吃了憋,气不过,想来找我的霉头。耳边风?我还把它当作一屁呢!本少爷为这段风花雪月,差点儿把性命都搭上,你却大言不惭地叫我出局,欺负到裤裆了!
“嘿嘿,小叶,别孩子气,回去吧,找你娘再多灌几壶奶,你大脑发育不完全。”
他二话不说,噌一下过来,身子步法张弛内蕴、迅捷有力,看得我讶然不已,没料到呀,他竟是个很不简单的练家子!拳头带风,以神佛皆可杀的气势朝我胸口奔来,我暗呼糟糕,今个要吃不了兜着走,以他的身手,我在健康的状态都不敢言胜,何况现在。紧咬牙关,微微侧身,右臂迎上他的拳头做个格挡,砰然声响,我后背一阵剧痛,刚愈合的伤口又崩裂,温热的液体汩汩流出。叶远明得势不饶人,一手擒住我的右腕,一手卡紧我的脖子,狠狠把我摁倒在床头:“痞子,你不是很能打吗?拽啊,怎么不拽了,妈的,我今就废了你。”
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我强忍头痛愈裂的苦楚,右手努力干扰他的注意力,左手在床头摸索那把纱布翦,触到!我握紧了用力朝他胳膊插去,‘噗’,传来铁器入肉的声音,痛快!简直爽到高潮。
他痛哼着向后跃去,捂住手臂面目狰狞。这一翦子捅得老深,殷红的血液顺他指缝涌出,一颗颗掉落地板。我吹几声口哨:“小叶,本少爷就是拽!你不服不行。”
夏怡提饭盒进来时,我正拎把翦刀手舞足蹈,亢奋得就像吃过兴奋剂。她愕然:“杨华,你干啥?”
“啊……”随后惊叫一声,饭盒摔地上,滚落满地猪排。她掩着嘴,脸色发白看着正滴滴答答的叶远明:“……远明,怎么回事?”
太子哥苦涩笑笑,装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今天,我趁空闲过来看看杨华,一来想解释上回的误会,二来也探望探望病情,正聊着呢,没料到他突然掏把剪子照我扎来,幸亏闪得快……呵呵,就皮肉的小伤,夏怡,没事。”
我不禁口干心燥,舌头发苦,这套栽赃嫁祸、颠倒黑白的法子,他使得一点也不比我差。缺德!翻倍儿地损阴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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