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同乡会,什么东西,听他说起来好像蛮拽的。”
“一伙广清人组织的黑社会,性质上哩,和你那个渺小的兄弟盟差不多,专干坑蒙拐骗、敲诈勒索的营生,不过,人家做事的手笔才叫大,黑天黑地呀……”
我越听越不是滋味:“呸,狗屁,我们除了找些为富不仁的打打牙祭,什么时候碰过平头百姓,告诉你,咱这叫劫富济贫,不信,你回去打听打听,至今,还有许多穷苦大众念叨我的好。”
“念叨有个屁用,你们还不是落个树倒猢狲散,广清会就比你们聪明,他们从不找权势、富佬的碴,一门心思欺压外地工仔和客商……贼精啊,短短两年,就和本地黑道老大——洛川会,并驾齐驱。谭四仔,他只是其中一个不大不小的干部,瞧他嚣张得……哎,老大你都看见了,刚刚还把我这脸当鼓擂。”
说话时,见里面靠近墙角的冲压机旁,静静地围满了一圈人,当中,除了谭四仔等五人,还立着个魁梧的黑脸大汉,浑身肌肉膨起,仿若寺庙里贡奉的金刚,我近一米八的个头,和他比较起来,也自觉要小那么一号。
“俺不交,就是不交!”粗犷的嗓音饱含悲愤。
只一眼,我便喜欢上了这鲁直的汉子,那是真正一条道儿跑到黑的倔牛,认定个理儿没准一辈子都不回头。历史上,三国张飞、隋唐李元霸、水泊梁山鲁智深……这么多豪迈忠直的英雄好汉,估计得都是这类人。
谭四仔野狼般盯住皮强,目光阴晴不定。两光头佬和猥琐男手里已经掏出了家伙,两把一尺半长的砍刀……等等,嗨!猥琐男手持的竟是把五六军刺,当时就馋得我口水直流,那宝贝可是冷兵器中的极品!刺中后,血便象打开的水龙头那样哗哗地流,因为它特殊的三棱刃构造,使得创口极难愈合,碰着它,当真是九死一生。而猥琐男此刻握着它摆出的格斗姿势,不由看得我好一阵气苦,纯粹就是把那宝贝当棍儿使。
“四哥,灭了他!这蛮牛太不把咱兄弟当回事了。”谭四仔身旁一粗壮的青年边揉着肚子,边咬牙切齿。
“别难为这孩子,谭组长。”人群里一个黑瘦的中年汉子战战兢兢地走到谭四仔身前,掏出把散钞:“这是六十块钱,我替他把这会费缴喽。”
“哟,你老刘硬是钱多,好,我替你花。”谭四仔兜好那把钞票后,一把将黑瘦汉子推开,接着朝皮强喝道:“最后问一声,你缴,还是不缴?”
“俺不交!”
谭四仔挥手:“去!放他妈的几斤血!”
“谭组长,大伙儿都在瞧着,这么弄得血淋淋的,日后恐怕很难相处。”说着,我径直走到皮强面前:“兄弟,这么着,就俺俩,赤手空拳干一架,如果你把俺打趴下,今后的会费俺帮你缴,如果俺把你打趴了,你就把钱给缴了,行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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