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围困常年驻守西北边境与魔兽般凶狠的蒙太拟族作战的二百西北野战军,邹宇清和林衡梓如果不是非不得以是不愿做困兽之斗这种蠢事,所以一开始时,在没有那位五级的火系法师的帮助下,林衡梓并不愿意光凭自己的实力就进攻这个与自已有杀侄之仇的许川,他甚至都悄悄自我安慰,虽然杀侄之仇事大,如果动手进攻,死的多半是自己一方,而且仇人说不定能消灭他们只伤重伤。他本着报杀侄之仇十年未晚追赶,所以在追出粮仓时他还是迷迷糊糊,后知后觉。
果然,在这种八百人围攻一队在重伤的将军带领下的二百名野战军,还是把自己带来的三百精英城卫军耗掉一半,而对面的杂牌军更是从六百人锐减到二百余人,甚至,连六级高手电系魔导士车前宇都失到双手。
如果没有八级光明法师或牧师的重塑术,车前宇的双手就一辈子都不能再长出来,而不能用魔法的他这辈子就没戏了。但大陆从没出现过达八级的光明牧师,而八级的光明法圣帝国倒有一位,但是光明教会的教宗,连皇帝都不易见到这位有百万信徒的教宗冕下,更不消说让这位百万人之下的冕下消耗一半魔力来为他眼中的蝼蚁治伤了!
在利益至上的大陆,林衡梓立即结判这位刚为他两肋插刀却毫无利用价值的邹宇清死刑,如果不是看到邹宇清剩余那两百多名手下群愤悲涌,他甚至没有再看一眼痛得面容扭曲的邹宇清的欲望。
粮仓的管理员很精明,他在双方开战时已经遣散那二十几名只能用来唬人的手下,甚至他自己都亲自守卫在通往粮仓的唯一岔道路口,不让听到隐隐惨叫声好奇驻望的路人。
什么人死得最快,知道很多大秘密却没有能力守护着这些秘密的小人物。这名能从一名扛粮包的普通工人升职到偌大粮仓的高薪管理员,依靠的就是这份因势利导察颜观色的能耐。
黑暗中,只有寥寥几只从新点起的火把散发出微弱的红光,在高耸阴森若古堡的巨大粮仓显得渺小可笑。禁火防止火灾的隔离干土墙早就这些三四级实力武士撞击倒塌,干麻袋装盛的稻米白花流出一地,混合着战场上腥红的残肢断肠,更让人感觉阴森恐怖。
那些听到凌奇的声音抬头上望的未亡士兵看见一名白袍潺弱书生,那种身材高佻瘦直,没有代表力量的身影却带着撷揄口气的年青男人,他们没有一个人认为他是一精神病的疯子或白痴,如果自己不是白痴,谁都可以想像出,能在翘脚观看这种级数的血腥战争还能从容不迫口出狂言之人自有他狂妄的资本。他们两队人,原先整整有九百人的围捕本身就说明他的实力,看一个人的实力,就要看他敌人的能耐!
“是你!”邹宇清双手痛得他直抽凉气,但当他听到凌奇的声音,看见和自己结下大仇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容貌后,直接从嘴巴里嘣出两个字,脸上的痛苦扭曲的肌肉瞬间被极度惊恐代替,似乎凌奇那张俞发英俊的白晰笑脸本来就是可以让小孩子止哭的代名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