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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会议正式开始的第一天。前一天的晚上,各族的贵族都陆续到达。各种各样的交通工具停满了车库。
瞬间转移对肌体的伤害很大,扭曲空间的张力会造成身体的很大负担。先天或者后天体弱的个体――比如某些生活堕落的老贵族――几乎无法承受那样的张力。还有如日光精灵族等一些身体构成比较脆弱的种族,承受一次瞬间转移的伤害,要恢复很久。再有就是如半人马等一些种族,天生就无法自主使用瞬间转移的咒语,瞬间转移只能通过外来的方法,所以族群内对瞬间转移的承受能力良莠不齐。
无论属于何种情况,使用高档的交通工具代替瞬间转移,成为各族默认的地位的象征是很容易理解的。
他们显示自己的地位到不要紧,对于我来说,这成百上千的名贵的交通工具,实在是没有必要的额外任务。军队是用来维持和平的。好男不当兵。帝国的军人本来就少,很多又驻扎在军事要地,让我带过来的,只有那么几百人。几百人保护几千几乎没有战斗力的人,已经非常勉强了,还要保护这些华而不实的车!
想要杀贵族的人少,想要偷车的人可屡见不鲜。魔法种族众多,各有各的神通。从昨夜到现在,车库这边已经警报了五次,却只抓到了一个长相委琐的地妖,直接被我手下的一个岩族的中校扔进了不远处的一个天然湖泊里。地妖不会游泳。估计那小贼是死定了。可是我对他丝毫没有同情心。
军人是什么?按照命令进行杀戮的机器。我虽然算不上残忍,可是对那罪不至死的宵小的未来丝毫提不起兴趣。事实上,那个地妖被拎进我的营帐的时候,我正疼的难受,怎么抽烟都不管用。所以只是挥了挥手杖。至于中校对这个手势的理解,就和我没有什么关系了。
死就死了。人口只有几万的魔族都丝毫不在乎死了我这个王子,人口十几万的地妖死个毛贼怕什么?只是应该派人盯紧着点儿地妖的那几个贵族,看来这次的防御措施对地妖一族不是非常有效。一个毛贼都能闯入,那些贵族若是想要搞鬼,简直易如反掌。
我越来越深刻的明白,给我如此少的人手,分配如此差劲的布阵兵,目的无非就是鼓励这种贵族之间的残杀。谁死谁活,完全是看价值和实力。和我的保护没什么关系。
白痴公主一家只要不自己找死,每个联盟里的族群都把他们当宝贝,我只要防范不是联盟内的种族就好了。很明显,布阵兵的阵法都是针对那些族群的。我不用太操心。
无聊的政治斗争。攘外后的内斗。
和公主分开以后,我花了下午的大部分时间坐在车库里抽烟。经验之谈,这些狄伏特罗丝特制的香烟,虽然有毒,但是对抑制因为毒性而产生的不适却很有效。所以我才在发现自己被下毒以后一直很无所谓的坚持着继续吸进他的毒药。可是从昨天开始,这香烟似乎已经没了从前的效力。让我难受的要命,浑身冒冷汗。
大概因为,这毒药不单是药物,里面还带了魔咒,营地的某种阵法可以减弱香烟里的魔咒,所以抑制了药性。或者我该去阵法的外围继续抽我的烟。
这么想着,我伸展了一下身体,痛苦的皱了皱眉头,手杖在指尖旋转了一圈,“老伙计,我们再去溜达一下吧。这次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白痴公主打扰了。”
是的,实际上清晨的时候,我就是打着巡逻的名义,去找地方抽烟的。结果莫名其妙的惹上了帝国公主。现在是晚餐时间,公主必然在宫廷聚会,其他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要想让我为了他们而改变计划了。
我了解我自己。本该无牵无挂的我,如今心里莫名的有了个白痴公主,这一生都不会也不需要有第二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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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我才走出车库没几步,就看见一个木精族的正在变性的士兵向我走了过来,敬了个柔软无比的走形的军礼。
“塞索斯少将,帝国元帅请您去宴会大厅。”
艾德曼.鲁普莱西特?白痴公主的大哥。叫我去宴会大厅做什么?看变性士兵的样子,也不象是有什么紧急的军务。我也懒得多问。反正我的顶头上司的命令,我还是不要费劲儿去抗争了。身上难受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我都忍成习惯了。
士兵的身份太低,留在了主宫殿的外面。没错,那些穷奢极侈的贵族为了这半年一次的会议,在森林里搭建了一座精美的宫殿,他们将在这里度过美其名约讨论国家大事,其实就是灯红酒绿的腐败生活的两周。
不知道是哪里请来的设计师。在我眼里,这宫殿真的是丑的够呛。我很庆幸我不需要住在这里面。真是同情白痴公主。看她着装的品位,怕是也和这装潢格格不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