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心理隐约也觉得过不对劲,偏偏他这个人没有个正经的时候,说话也是真一句假一句,所以她不能信,也不敢信。只是当做玩笑,就这样让它过去。
情人节这天,白瑶筠却生病,感冒浑身无力,似乎还发烧了。等到她有意识的时候已经是在医院输液,还靠着风流倜傥的邢质斌。
他温柔的摸摸她的额头:“不烧了,头还疼吗?”
她摇摇头:“不疼,你怎么在这。”
邢质斌正准备情人节表白的诸项事宜,从法国酒庄拿来的红酒刚刚醒好,请单梅洛画的她的油画像也刚刚挂上,玫瑰九百九十九朵都是云南大理早上空运来的。心跳如雷的给这个丫头打电话却听到她嗓子哑着说胡话,直管他叫爸爸。邢质斌当即拎了车钥匙就去了她的学校,宿舍阿姨带着她进去,看到了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面,小脸烧的通红的他的小白。
其实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也是脸上红红的,不过那次是她喝醉了,在酒吧里面泼了他一身的酒,霓虹闪烁中他就遇上这双温暖的眼,从此沦陷。那天她喝的多,又找不到和她一起来的人,她的手包还在身上,里面有学生证,他便送了她回去。
而后他都没有想到自己会这样认真的打探这个女孩子的一一切,比如说她是南方人,很喜欢美食,很喜欢爬山,是木承承的学生。于是他给了木承承还有木承承的腹黑老公梁秉深无数好处之后,才丧权辱国的换来木承承约白瑶筠来店里吃饭。其实他开这家私房菜的酒店都是因为她,取名为知情重,是因为他的外婆曾经在家里的屏风上用娟秀的字迹写下:爱过知情重,醉过知酒浓。
后来他们相处的很愉快,她是南方女孩儿却偏生有种北方女子的豪爽,竟然快把他当哥们看待。可是他邢质斌是谁啊,那是c城有名的公子爷,追个女孩子还是有耐心有信心的。于是慢慢的她也感受到了他的目的,只是还不确定罢了。
她的身上是他的黑色开司米大衣,他只穿着衬衫,因为是流感期没有空床,他找了人带她去的值班室输液。
“你感冒了给我打电话,说你想我,要我带你看医生,说你头疼。”
她有气无力的切一声:“撒谎都不打草稿。”
他急了:“小白同志,在你眼里,我就真的这么不靠谱。”
白瑶筠弱弱的哼唧:“没有,你不是不靠谱,你是压根没谱。”
邢质斌真的被她气到:“那你就是没心没肺!”
她瞪眼:“吼什么?吼的我头疼!”
邢质斌撇撇嘴还是保持了沉默,别扭的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膀上。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又换了地点,是在邢质斌的休息室,她认得出,这样奢华骚包的装修只能是邢质斌干出来的。
她后来才知道他大学其实学的是室内装修设计,只是后来研究所被逼着学经营管理学,他的设计稿获过很多大奖的,一度被追捧为新一代新锐设计师。
见她醒过来,他便让她去洗脸吃饭。她洗过脸后发现休息室已经没了人。她出去找,一出门就猜到满地的玫瑰花瓣,水晶吊台上插着白色的蜡烛,这条鲜花铺的路一直指引着她下楼。
楼下的大堂不知道怎么就挪来一架黑色的钢琴,水晶吊灯下,邢质斌一改平日的闲散模样,穿的西装笔挺,打着领结,他的手指修长,落在琴键上,发出美妙的声音。
他弹奏的是一首老曲子《梦中的婚礼》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一步一步的下着楼梯,离他越来越近,他侧脸美好,睫毛纤长在眼睑出留下忧郁的投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