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非说:“做为流动资金,开展副业加工、多种经营。附近有个国营大矿山,他们边设计边施工,现在发现饮用水有毒,我动员他们到我们这里修水库,还可以发电呢。不过他们要我先卖一批肉、蛋、鸡给他们。”
王主任说:“他们离这里远着呢,你尽瞎扯扯!”
徐晓非说:“我亲自去过,修水库的地址我都选好了。”
王主任说:“你瞎吹牛,那些乱石陡壁你敢去爬?”
徐晓非说:“我当然敢!”她脱下鞋子给众人看脚,只见血肉模糊。
县委书记带她去参加县委扩大会议,开会前,先让众人看她的脚,她说:“只准看,不准摸!”
县委书记说:“我知道,只有一个人可以摸。进来吧!”
徐晓非以为是田书记来了,欣喜若狂,可是进来的是医生。
不久,徐晓非担任了供销信用社的主任,后来身兼数职,未满18岁就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她写信向田书记报喜,按约定,给田书记的信都由牛二倌转寄,因为国营农场有许多知识青年,田书记也是知识青年,直接寄会被别人偷去。
牛二倌惭愧地说:“那天,我哥牛大倌听说了你父亲的事,怕耽误田书记的前程,反对你们结婚。
我说:‘这太不公平,牛妹的身子都给田书记了,怀孕了怎么办?’
我哥说:‘给她三个月的时间,如果发现怀孕了,就立即来和田书记完婚。三个月之后田书记另外找未婚妻!’
牛妹,不是我们兄弟俩狠心,也不要怪你的父亲,只怨你自己的肚子不争气,为什么没有怀上田书记的孩子?你给田书记的信都还在我箱子里。”
徐晓非如雷击顶,风急火急地赶到国营金沙洲农场。
牛大倌冷冷地说:“只怨你自己的肚皮不争气,为什么没有怀上田书记的孩子?
我等了你三个月之后,对田书记说:‘牛妹早就订婚了,她已经嫁人了。’
当时田书记正要去参加‘全国知识青年上山下乡代表大会’,会见到毛主席,田书记身体不好,必须有人陪伴,田书记就又找了第三个未婚妻,是农场职工医院的护士小孙妹子。
小孙妹子给他带来一场灾难,他垮台了,党内外职务全撤光了,让他去考大学,考上了就保留党籍,考不上连党籍也端了。他复习了三天三夜,考上了大学。可是要他还清卖三脚姨的钱,否则不给他录取入学通知书。他的第一个未婚妻帮了他,劝另一个名叫‘顾大歪’的知识青年代还牛钱,他才去上了大学。你把牛钱还给顾大歪吧,他是个酒鬼,每个月十六块钱的工资还不够酒钱。”
作者:汤天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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