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鲜,试试看。大家来了兴趣,被酒精麻痹的神经得到了新的刺激。
我是联合国环境署总干事,上管天下管地,中间管空气。厉害吧?
我是联合国人口发展署,你上下管天地,中间管空气,我管住你老婆的生殖器,想生孩子还得求您老弟。怎么样,要害部门吧?
我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队长,兼国际维和部队的总司令。厉害吧,枪杆子里面出政权。喝酒,每人一个。
慢,我是瓦尔德海母,不,德奎利亚尔。秘书长,各署都归我管。你什么国际刑警总队长,也不过是联合国的国际看门狗,并且涉嫌受贿被联合国反腐败署革职查办了。你喝一碗。
(bsp;你咋不当安南、潘基文呀,更有时代性?
太近太近,我怕他们打击报复。说远的安全,没人吃味儿,对号入座找麻烦。
老胡大“吹”(春)弟粗中有细呀?狡猾狡猾的。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现在真好,革命小酒天天醉,没有酒了喝凉水。比前些年强、强、强多了。有人嘴开始不听命令了。
那时候,条件差,制度也不、不、啊不健全。拿俺局来、来、啊来说吧,刑讯逼供,超期羁押那不、不、啊那不是稀罕事儿。嫌疑人跳楼自杀,弄得当事人家属满县城游行,上下告状。靠逮打麻将的罚款买车,站在马路吃社会。培养卖淫女抓嫖客罚款解决办公经费。那时候真是十顶大檐帽,治一顶戴草帽。老百姓遭殃啊。现在好了。
那有啥稀罕?我那会儿晚上喝高了,半夜返挺过来一想,第二天没米下锅。查谁呀?都掰划几遍了。嗨,拿来县地图,床上一铺,闭眼伸手拇指和食指一扎,对不起了弟兄,算你点儿背,明天就是你村了。什么,没问题?有挑不出毛病的账目吗?你手续不规范,开支不合理,有白条入帐。不服气吗?跟我们走一趟,到寺院大雄宝殿里说清楚。有枣没枣打三杆,不信锯响没有沫儿。说良心话,村里也作难啊,上边来领导了,总不能带锅吧,吃喝招待是多一点儿,总不能让村干部倒贴吧。当然,有的村官浑水摸鱼,一客多陪,来一位领导报销十瓶“一毛辣”,吃一顿饭买十斤后臀尖,捎带着把老婆的雪花膏、卫生纸一块儿报销,毕竟是少数。白条更不好避免。你说村里买几百斤西瓜过“八一节”,复员军人和军属一年集体吃一回西瓜,卖瓜的老农上哪里弄正式发票啊?审来问去,都是小虾米鲫鱼片儿,鸡毛蒜皮的事情,大的咱斗不了啊,有人护得蝎肚儿样,你敢动他,说不定很快你就动窝了,根据工作需要,一趟儿半字儿,给你弄一个重要岗位歇息吧。所以,搞小虾米鲫鱼片儿,积少成多,解决办公经费要紧啊,上头财政困难发工资还挠头,又不给公检法拨款。村里不出血儿拿几个消灾,好,跟我们到迷混寺里去,大雄宝殿见面。手软的一般不打人,询问室里阴沉的气氛,桌子上放置的手铐、绳索,“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黑字黑体标语,半高不低的石头坐墩,离头不远的三百瓦的白炙灯泡,为防瞌睡起警醒作用的钳子,就足以顺利录取口供了。因此,琼山检察院的反贪局,率先在全省一百多个县级反贪局中,被老百姓用泥巴将“反”字糊住,成了“贪污贿赂局”。嗨,回想起来,对不起人家呀,坏良心。现在法制健全了,好得很啊。那些稀奇古怪的事情,都成为历史,一去不复返了。
没屁股眼儿事儿谁没办过呀?和尚不知道士家。俺那里是公正的最后一道防线,错案也在所难免。人家两口几年不在一个床上睡了,丈夫另寻新欢钻了小姨子的被窝儿,妻子和大鼻哥有一腿,还说感情没有破裂,判决不准离婚,夫妻关系名存实亡啊。有的并不复杂的案件,到了个别人手里,三弄俩不弄,像线团掉到麦糠里又被揉搓一阵,头绪多了,复杂透了,再掰治不清了。特别是较复杂的经济案件,往往是一审过了二审,终审过了再审,再审过了申诉,最后又被发回重审,又回到了一审,再从儿开始。鉴定更是一次、二次、三次,多头插手,循环往复,法官也不知哪个最权威可信,一个官司打几年,有的当事人从黑发打成白发,最后得到一张执行不了的法律白条。哎,过去了,万幸。现在司法理念转变,以人为本,制度健全了,经费也有保证了,斜事儿少了。
哎,中了。我刚才去卫生间,走道儿光嫌路不宽儿,尿尿儿光画圈儿,说话舌头不很当家儿。咱算吧,一会儿万世党给咱来倒酒,实际是催人送客,不如自觉走。你看,最后鸡蛋汤也上了,这就是“滚蛋汤”啊!哈哈哈。
怪不得你“挨车”喝不醉,你喝一口用卫生巾,不,是卫生纸,也不是,餐巾纸擦擦嘴,捂一会儿,地下扔了一大片,茶杯里的东西不但不少,还稳中有升。
吃饭家伙儿嘬住吧你,看透不说透,才是好朋友。全体起立,高唱《国际歌》,走,起来……
……
与此同时,隔壁“平常人家”饭店里也有喜筵。那是县科技发展中心的农艺师小刘和兽医师小李的婚宴。据说他们事先并没有张扬,只给几个同学发了请帖。可由于平常人缘好,技术高,服务态度好,经常下乡到田间地头、鸡舍猪场送技术,所以,他们结婚的消息不径而走,待客时各种养殖专业户、技术示范户、种田能手都不请自来,预定了十桌,来客超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