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屋里,萧阳偷偷笑。楚红说,你还笑,都是你。萧阳说,你在电话里不是说不让我碰你的吗?怎么我看你比我还急呢?楚红面如胭脂,扑到萧阳怀里撕咬。
很多男人觉得做一整夜爱实在夸张,只不过这些男人没有碰到能激发自己情欲的女人罢了。男人的欲望是靠女人激发的,女人在床上对男人百依百顺,男人就有一种主人的优越和英雄气概,情欲本质深处就是蹂躏,试想想一个男人不敢去恣肆蹂躏一个女人,他最原始的本能的欲望又怎敢淋漓尽致的流露出来?如果更不幸的是男人若在床上碰到一个毫无情趣且指手划脚自以为是的女人,说句可笑的话,男人自己都不知道自已那东西放在什么地方合适,至于欲望,被那女人的挑剔戳得千疮百孔,象泄气的轮胎,再也胀鼓不起来了。
楚红说,再过几天,我们公司的那个科长就要过来正式办公了。萧阳说,他做办事处主任?楚红点点头,特色的一个男人。楚红一提到身边男人的色与欲,萧阳心里便升起一种莫名的不快,若非那男人企图染指楚红,楚红怎么知道他色呢?而若非楚红那种卖弄风情的样子,男人怎会随意企图?果然楚红对萧阳说,有一次,我到他办公室,他让我去复印几份文件,又说文件不在办公室,让我随他一起到家里去取。萧阳说,你就去了。楚红点点头说,他老婆不在家,我知道他老婆人长得很瘦,他给我倒了杯茶,我坐到沙发上,他也坐在边上,突然,他过来抱住我,说喜欢我,边解着裤子,我吓坏了,拚命挣脱他,看着他站起来,跑到里间换衣服去了。萧阳说,为什么换衣服?楚红说,可能那个了吧。萧阳想,楚红那种卖弄风情的样子肯定给了那男人误以为是的暗示。楚红说,你不知道他有多色,有一次打牌,他故意把牌掉到地上,又故意将身子压在我腿上弯腰到地上捡牌。去年夏天,他让我去给他买一管毛笔,说他要练书法,大热天,等我把笔纸买回来,衣服都湿透了。第二天却发现笔纸都被他扔进废纸篓里。我这才明白,他是因为得不到我故意报复我。后来办公室又来了一个女孩,他就常带那女孩到外地出差,有次那女孩告诉我身上的衣服是他送的,我知道那女孩已经做了他的情人了。萧阳说,这不如愿以偿吗?只可惜你没做成情人。楚红生气的说,萧阳你侮辱我。
楚红的故事让萧阳对楚红的卖弄风情越来越反感。
第09章纷乱
九月底,公司突然决定将内设职能部门进行改组。原华北、华中、华南、东北、西北等共七个事业部合编为南北两个大部,公司行政人事安全部门全部合并到总务部,由萧阳统一调控管理。
公司这一变动,让所有员工莫解,萧阳突然明白,这会不会是公司即将解散的一个信号?想到这里,萧阳中午吃饭时便有意无意和王科长坐到一张桌上。两人吃着饭,说着不沾边的闲话。萧阳实指望从王科长嘴里或许可以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王科长虽然职务比自己低,但资历却比自己老得多,得到消息的途径也多。让萧阳失望的是,王科长对此只字未提。但这种涉及公司命运的重大事情萧阳是决不能开口去问的,哪怕是最隐秘的偷偷打听,一旦风声传到老板耳朵里,便有动摇军心涣散员工的罪名。
一连几天,萧阳独自关在办公室里,考虑这次公司变动的原因,有一种可能就是,简化部门肯定有利于即将到来的清算。这可能是这次改组的最根本动机。看来王科长之前的小道消息已经快被证实了。
想到这些,萧阳突然有一种悲哀,打工的也好,老板也好,注定最终各奔前程,之前的恩怨不解自散。只不过打工的散伙后就又要为下一轮忙于生计东奔西跑的拚命。
公司即将解散的命运让萧阳很消极颓废,跌倒了再爬起来这句话不过是失败者们自我慰藉的谎言,站起来几乎就穷尽毕生精力,若再跌倒,拿什么做赌本?每个人的命运可以说是自己预料的也可以说是难料的,这世上本来是非颠倒难置,正如不同途径可能导致同一结果,而同一途径却会造成不同结果,你能说哪种途径正确哪种又是错误?看来途径本无所谓正确与否,正确与否的只有结果。也许一切皆是冥冥中之宿命。
天有些凉了,楚红替萧阳早早准备了过冬的毛衣和袜子,女人的细心总会让男人感动,楚红告诉萧阳,她可能又要调回总公司了,办事处换别人来。萧阳便问是不是那位新来的主任作梗?楚红摇摇头说,老总希望自己回去做助理。萧阳说,你都有男人了,你们老板会选你做助理?楚红说,别瞎想了,我们老板实在是个正经人,平时在他面前玩笑都不敢开。看着萧阳说,只是我们怎么办?萧阳说,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实在不行就凉拌。楚红说,萧阳你要再有这种想法我可不原谅你,你怎么对我这种可有可无的态度呢?我告诉你萧阳,想再找别的女孩子你这辈子就死了这念头,我楚红做鬼都是你的人。
楚红的气愤让萧阳很满足,不管怎么说,女人死心塌地,男人也该收敛安分。楚红说,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怎么办,不行的话,我和我们老板推荐你?萧阳恨不得将头摇掉,自己一个大男人,让一个女人,特别是这个女人可能会成自己的老婆去推荐自己,这种事萧阳想都不愿去想。楚红说,我们总不能两地分居吧?萧阳说,两地分居好呀,两地分居有什么不好?那样时常可以领略久别胜新婚那种感觉。楚红生气的说,萧阳你正经些行吗?这事反正不能由着你,我已经给我爸说了,帮你物色一个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