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柳婵的身体,而柳婵头半埋在萧阳胸口,预备接受萧阳任何可能的动作。
门外走道里响起一阵脚步,萧阳一惊要将柳婵推开,柳婵的手却将萧阳搂得更紧了,小声说,这不是我妈,她走路的声音我听得出来。
果然不是柳婵的母亲。但萧阳心里总不能踏实,与之相反,柳婵却异常沉着,紧紧搂着萧阳,期待萧阳更进一步的表示,丝毫没有半点担忧的样子。萧阳实在不明白,柳婵为什么在自家如此胆大。似乎故意要让人看到她和萧阳的这种亲密关系。
这样的地方,萧阳只有自己理性些,知道有些内容是不能随便上演的,两个人正象干柴烈火,倘或柳婵母亲出其不意的闯进来,看见那种场面,何等尴尬?如何收场?
看见萧阳没有更进一下的表示,柳婵抬起头来,笑着说,怎么今天这么老实呀?萧阳无可奈何的笑了一下。柳婵说,怕我妈吧?萧阳不置可否。手指指柳婵的头,柳蝉这才知道自己已经衣衫不整头发蓬乱,急忙进房间整理。
柳婵母亲在门外大声和邻居招呼着,很高兴今天的鱼价便宜。
第11章风月
熹微被湿雾蒙蔽着似乎要熄灭了。雾气湿沉沉的。
萧阳和柳婵上车的时候,两个人的头发都被雾给濡湿了。
车上,柳婵突然显得面色紧张,萧阳小声问怎么啦?柳婵闷闷的摇头。萧阳以为柳婵是去自己家里而紧张。便说着话让柳婵分心。说到打电话到柳婵单位,接电话老头儿的态度,柳婵于是生气了,说,我去找他,什么意思呀!
这样的时候,萧阳却又不忍心过分责怪那接电话的老头了。其实,萧阳骨子里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宽厚和仁慈,正如一个罪大恶极的土匪,轮到要被处决了,萧阳便会突然觉得他的可怜,觉得应该给他一线生机。然而要命的是,萧阳骨子里的宽厚和仁慈在关键时刻却往往以一种软弱和退缩表现出来,多年后,萧阳才明白那种优柔寡断,其实正是自己的致命伤。
下了车,柳婵仔细看着自己的衣服,又问萧阳,裤子后面是不是湿了?萧阳一时没有明白,以为柳婵说座位上有水没有擦干净。柳婵见萧阳蒙在鼓里的样子,红了脸有些生气的说,我担心好事来了。
萧阳如梦方醒,急忙替柳婵检查衣服,还好,裤子上并没有。而且柳婵穿着深色的裤子,即便有也看不出来。
这让萧阳想起上学时一个女同学在课堂上突然来了好事,坐着一动不敢动,而那些无知的男生们却故意想方设法去捉弄她。老师们也不明就里。直等到教室空无一人时,那女生才羞愤的匆匆逃走。现在想来,萧阳觉得那恶作剧实在不应该。
柳婵听萧阳说了这故事,生气的说,真无聊?萧阳就笑。柳婵说,你别忘了我妈要的梅花。萧阳这才想起临走时,柳婵母亲交待萧阳无论如何要上山挖一棵梅花带过来。跳舞有暇,柳母养了许多花,爱花成疯。
未来的媳妇上门了,麻四婶实在高兴,老根也快活的走进走出的忙,一会搬凳子,一会轰鸡狗,终究不知道该做什么。麻四婶于是支使老根到村街去买菜。
隔门的桂英晃动着矮胖的身子,手里使劲挖着鞋底,挖不动,吐了口唾沫在手心,看着麻四婶,很神秘小声的说,儿媳?呵呵,胆子可真大,头回一个人就来了。麻四婶很得意,这得意倒不在儿媳身上,而是自己有一个万人爱的儿子。
老根还没有回来,萧阳和柳婵两个人在房间小声说着话,麻四婶轻手轻脚的从屋角的灰堆里掏出埋了快一个月的辣椒,辣椒还很新鲜,农家种的辣椒个头小却很辣,萧阳从小就爱吃。洗完辣椒,麻四婶又悄声提起竹蓝到后园去。走几步,又想起什么,敲了敲萧阳的房门说,妈到菜园去了。
听着脚步声消失了,柳婵说,你妈真明事理,知道我和你在屋里就不进来,有事只敲门。萧阳就笑,知道柳婵这话其实有所指,柳婵的母亲平时对柳婵看管极严,凡柳婵和异性说话,柳母免不了监听,萧阳后来知道了,想起和柳婵说的那些肉麻的话被听见,简直无地自容。虽说柳婵母亲对二人慢慢放松了,但一想起来,萧阳就感觉背若芒刺,好象有个什么影子跟在自己后边,毫不自在。此时柳婵说起,萧阳深表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