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惊挑了挑眉,然后漫不经心的摘下墨镜,露出那双好看到极致的星眸。
他傲慢的用手套擦拭着眼睛,不疾不徐的说道,“阁下到是好耐心,不过……你大概不太了解我,我这个人,最烦的就是别人给我说教!“
素闻严以惊这人,行为乖张,桀骜不驯,最反感的便是世俗那一套做事方式。
所以他做事就有一个原则,他开心就行。
这样的性子,为他树敌不少……
可他根本就没把这种事情放在眼里,就如同他的原则一样,他开心就行。
所以他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我知道阁下这么大费周章,无非是因为杨起,如果是其他事情其他人,我或许会卖阁下这个面子,但杨起……”
他星眸狠狠一眯,一阵阴鸷闪过,“就算你现在派兵围住的是严家老宅,我也不会妥协。”
夜西戎多少了解严以惊这性子,这人是那种软硬不吃的人,自己来硬的,未必能有个好结果。
他稍稍思索后,便问道,“不知道严少可否告诉我,你和杨起,到底有何恩怨?事情总要有解决的方式,不是吗?”
“若说起这个,那阁下大概是找错人了,你应该找的人是杨起才对,我一直想和他解决恩怨,是他不配合!所以才拖到了现在。”严以惊不屑的说道。
“不知道能否让我和杨起见一面?”夜西戎只能退一步说话。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说可以。
但这人是严以惊啊……
他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一个人,所以他很不客气的回答道,“不行!这是我们的私人恩怨,我怎么可能会让你们见面呢?”
“看来严少并不想解决问题。”夜西戎的眼神冷了下来。
严以惊耸耸肩无所谓的说道,“不是我不想解决,而是这件事情前后恩怨长达近十年,牵扯太广,不是阁下一两句就能解决的,所以我只能给你这个答案。”
他顿了顿,才看向夜西戎,“我知道,你最近一直在制裁严家在l国的产业,为的就是给我父亲施压,好让我把人交出来,我也可以很明确的告知阁下,就算你瓦解整个严家,我也不可能现在把杨起归还。”
这到底是多大的恩怨啊?
夜西戎蹙起眉头看着严以惊,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不过阁下也不用太过担心,你没耐心,我更没耐心,相信不需要多久,你就能见到杨起。”
严以惊说完,便吩咐邵尧,“你好好款待阁下,不要有半分怠慢,不然我唯你是问。”
“是。”邵尧点头领命。
严以惊这才微微抬手,重新戴上墨镜后离开议事厅。
那几个彪形大汉也跟随他一起离开。
邵尧这时歉意的跟夜西戎说道,“阁下,请你谅解一下严少,他与杨起之间的恩怨,真的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而且这件事情,是杨起卑鄙了,严少找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当场把杨起怎么样,只是把他软禁起来,已经算是严少网开一面了。”
“所以……杨起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们严少如此愤怒?”
“这个……事关男人尊严,恕我无法告知。”
夜西戎,“……”
男人……尊严?
这邵尧,到是很有心了。
毕竟夜西戎是一国之主,这点薄面还是要给的。
“既然这样,那我就再给严少一些时日,希望邵先生多劝劝严少,恩怨的事,冤冤相报何时了,不如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谈,总比一直这么软禁着杨起要好。”
“是,阁下说的是,我会劝说的。”邵尧再次恭敬的答复。
夜西戎只能离开,邵尧见外面的军队也撤离了,心里才稍稍踏实了几分。
他稍稍收拾了一下便出门,直接去找严少了。
其实严少还在凤鸣,包括杨起,也还在凤鸣。
这阵子夜西戎全城警戒一直在找杨起,严以惊是预料到的,只不过茫茫人海要寻找一个人,还是比较难的,更何况他严以惊要藏一个人,本来就很容易。
软禁杨起的这个地方,是一处高级私人会所,平日里本就很少有人来,偶尔有人会来这里举办个小聚会之类的,才会有人来往。
这段时间会所一直闭馆,进出的人也都是严以惊的心腹。
严以惊回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且乔装过了,应该是为了摆脱夜西戎的人。
进去会所,一路上都有人在跟夜西戎行礼,“严少好。”
“严少好。”
“严少好。”
严以惊一个字没说,沉着脸直接去了关押杨起的房间。
此时的杨起,过的比夜西戎所想象的要好很多。
歌儿听着,上好的茶叶和酒水喝着,每日吃的也都是上等佳肴,闲来无事还打打室内高尔夫等等,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这会儿他正在打高尔夫呢,瞄准了洞在比划着球杆。
可一杆打过去,球直接飞了出去,根本不进洞。
杨起无奈的叹了口气,又拿了一颗球继续比划着。
旁边还有两个人在守着,也不跟杨起说话,但这并不妨碍杨起和他们说话。
“你说这高尔夫球,别人打着好像很简单的样子,怎么我那么精心的瞄准了也还是打不进去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啊?”
杨起这种问题,素来都是自问自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