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时过去了,君彻并没醒来。
李心念因为太过疲惫,靠在沙发上打着盹。
护士每隔十分钟就会来检查一次。
可君彻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还是之前的样子,仿佛睡着了一样。
当护士再一次进来的时候,李心念有些紧张的问道,“都已经过去24小时了,他怎么还没醒来啊?”
护士一边做检查一边回答,“徐医生不是说48小时吗?这48小时如果没醒来,那只能说明没救了。”
“这……”李心念着急起来,时间一久,她的耐心也已经用尽了,直接出了病房去找徐一夕询问情况。
徐一夕从昨晚到现在,都没休息过,一直在做实验反应。
李心念找来,他不得不暂停实验。
李心念问的,无非还是关于君彻什么时候醒来的问题。
徐一夕的脸色不大好,但还是耐着性子给她解释,“他这个病史有二十五年了,病因一直没找到过,所以我无法给你准确的答案。”
“病因都不知道?”李心念很是吃惊,“而且已经有二十五年的病史了?为什么他平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两样?”
“这个谁都没办法解释,但事实就是这样,其实当年他伤害你的那一晚,也是他病发的时候,可能是因为药性刺激的原因,总之当时的他,做的那些事情,其实并非他本意。”
这件事情,君彻从不愿多说。
但徐一夕是他的医生,自然知道这些。
之前君彻不让他告知任何人,可现在情况的偶已经这样了,徐一夕觉得,还是应该告诉李心念。
是是非非,留给她自己去判断。
李心念没想到,当年的事情的背后,事实是这样的。
当年她最初认识的君彻,虽然有着富二代都有的嚣张狂妄,但本质却没多恶劣。
所以她才会跟他说了很多自己的事情。
而她也知道君彻对龙夜爵有恨意,毕竟他的腿,就是因为那场比赛而摔断的。
只不过因为李心念的劝说,君彻并未计较,反而还跟他做了朋友。
直至那个晚上,她被关在了那间房子里,再迎接而来的,就是地狱般的恐怖。
李心念急忙回神,让自己不要去想那恐怖的夜晚。
“伤害就是伤害了,找这样的理由,说服不了谁。”李心念冷然的道。
徐一夕眼神一黯,淡淡的道,“君少也是这么说的,所以他从来不解释。”
李心念心里沉了一下,转身出了病房。
徐一夕在她身后摇头,有一种淡淡的,又说不上来的情绪。
只是李心念才走没多久,呼叫铃又大声的响起,徐一夕一看是君彻病房的,急忙拿着听诊器冲了出去。
还为进入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了阵阵的争吵。
“你们想做什么?出去!我没允许你们进来!”
这是李心念在呵斥人。
徐一夕推开病房门,发现病房里站着好几个黑衣人。
而为首的那个,正是君耀。
他傲慢的看向李心念,不理会她的呵斥,“李小姐,君彻是我弟弟,他生病了,我来看看都不可以吗?就算你是他的未婚妻,也没有资格隐瞒君彻的病情吧?”
“看望他?我看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李心念鄙夷的骂道。
君耀面不改色,视线却时不时的往君彻看去,“再怎么说,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一家人,六小姐又何必这样形容呢?我是真心来看他的。”
“真不真心,只有你自己知道!”李心念丝毫不退让,就这么挡在君耀跟君彻的中间。
君耀试了几次,都被她挡了回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份,君耀早就不客气了。
他冷冷的扫向不退让的李心念,态度渐渐变得强硬起来,“李小姐,恕我直言,我是君家的当家人,君彻出了事情,我作为大家长,肯定是要看看望的,并且要了解他的状况,你这样不是为难我吗?况且,你还没嫁给君彻呢,也不算我们君家的一份子,所以最应该出去的人,是你!”
李心念被他这么一说,顿时觉得没了底气,“我不管你怎么说,我就是不准你靠近他!谁靠近,我对谁不客气!”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君耀目光变得凶狠起来。
徐一夕急忙打破几人的对峙,“我是君彻的医生,病人需要休息,请你们不要争吵。”
君耀冷冷的看向徐一夕,“你有什么资格说话?滚出去!”
徐一夕跟君彻的关系,君耀是知道的,所以对他说话才不那么客气。
李心念见状,不悦的说道,“他是君彻的主治医生,你有什么资格说他?该滚出去的人是你!”
“主治医生?”君耀嘲弄的笑了起来,“君彻的病有救吗?他就是个疯子,若不是君家的人怜悯他,他早就进精神病院了!”
“你……”李心念浑身都气得颤抖起来。
虽然她也不喜欢君彻,但她也听不得别人这么辱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