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羲一言不发,走到病床边,伸出右手在空中划出一个光圈,接着将光圈按进了玄武体内。本身面色惨白嘴唇青紫的玄武就在那一刻恢复了正常的颜色,眼睛还动了动,似乎在渐渐苏醒过来!
“上次朱雀的伤,看来也是你医好的,对不对?”妈妈问。
伏羲点点头,笑而不答。
“上次我中毒,也是你让nick来救我的吧!到底是谁弄伤朱雀玄武?你一定知道!”我满腹狐疑地问,突然,脑子里似乎闪过些什么,接着追问:“害他们两个法力反噬的,和毒害我的是同一个人对不对?那个奇怪的老头是谁?和盘古又有什么关系?”
伏羲只是略微扬了杨下巴,说:“四象归位,是不可阻挡的。你们不需要害怕或者怀疑。”继而,就这样凭空消失了踪迹!
“搞什么嘛,总这么神出鬼没,问他什么又全都讳莫如深。”妈妈泄气地坐到椅子上。
将臣此刻的眉头更是蹙紧了,意味深长地说:“况天佑,我早跟你说过:盘古不可信。”
“算了,”妈妈提着工具箱开始往外走,“盘古的事,我们也管不了那么多。他们爱瞒着全世界就让他们瞒去吧。这小子醒了就死不了了,不用管他。”
“妈妈……”我站起来,正欲拉住她,将臣拍了拍我的肩,说:“无论情不情愿,自己的事要自己面对。”接着转身看了看爸爸:“天佑,我们也各自回去吧。他看起来是真的没事了。”
这边,ben已经渐渐清醒过来,坐起了身子:“况sir,你们……”
爸爸回头冷冷地说:“还好你有自知之明。无论天涯怎么决定,我是绝对不会允许你叫我半声岳父的。”说罢跟上了妈妈,出去了。将臣耸耸肩,做了个“无可奈何”的手势,也离开了病房。
我看了看他,说:“早就已经通知你警局的同事了,没事我先走了。”
“等等,”他吃力地掀开被子似乎想要下来拉住我,“我不知道会给你这些麻烦……”
“算了,”我只好转过身示意他别动,叹了口气,“昨天你说的也是实话。而且这是你的使命,也不能全怪你一个人。不过我真的不懂,我既然已经答应你了,为什么还要当这那么多人的面宣布?不能给我一点时间?”
他脸上顿时充满了懊悔的神色:“对不起,下午你才跟我说过……所以我以为你们两个之间……总之是我一时激动,太冲动了。我也只是不想你牺牲的不清不楚,至少,给你一点尊重。只有你嫁给我,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毕竟,我是必须和你……才能……”
“行了……我知道。”我立刻打断了他,不想再去想魔星和玄武结合的头痛问题。他其实心里很清楚我做这个决定仅仅只是个“牺牲”,还想着给我个比较体面的说法让这一切不再那么荒诞或者说难堪,我却从来没有替他想过一点……无论如何,十天以后我们都将是没有思想感情的工具,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时病房门微微开了,一张很面熟的脸出现在门口向我们很有礼地微笑。――是不破的助手,我们回来的时候在机场和文物展都见过他。
“徐督察,我是袁不破先生的助手samuel,我们之前见过面。这个时候打扰你非常抱歉,”samuel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关于会展的那件凶杀案虽然已经确定为灵异案件结案,但袁先生作为警署聘请的专家顾问还是有责任和义务给出一份详尽的报告。而且,程序上这也是必要的,对吗?”
ben接过文件,向他道了谢,接着却问:“最近袁先生还在忙考古团的事务?”
samuel笑了笑,答道:“袁先生最近在休假,所以工作上的事务都交给我处理。噢,刚刚在外面听徐sir的同事说起,你们俩订婚了,恭喜。”他伸出手,ben也伸手握了握,说:“谢谢,你消息真灵通。”
我勉强笑了笑,敷衍的伸出手回应了samuel不明所以的祝福。
“那我就不打扰了,祝你早日康复!”他正要走,我忽然想起来,叫住了他:“麻烦你等等,拜托你帮我把这个交给袁先生。”我拿出一个信封。里面是那个录着我留言的项坠。
“好的。”他接过信封,依然那么有礼地、一丝不苟地告辞,随手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