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趴在卧室窗前看着天。
昨天不破叔叔说今天一早就飞回来,我一直趴在这里等,什么时候才能够天亮呢?于是昨夜迷迷糊糊的趴着睡着了,头把手臂枕得酸痛这才醒过来。
想去对面房间拉复生起来聊天,这才发现对面的房间早已经空了。
只好拿出龙珠来玩。
“小鬼,说了不要随便叫我出来……”箭头叔叔脸色苍白,平时洪亮的声音也好像调小了好几度。
“你怎么了?”我吃惊的问。
“小事,”他撇了撇嘴,“朱雀那家伙的力量比我想象的要强,再多被她发的那种怪光烤两次,恐怕我真的连一根龙须都不剩了。”
“对不起噢,不知道你也受了伤……”连龙神都受伤不轻,盘古这次分派给我们的对手也实在太夸张了。
“又有心事跟我说?说吧。”
“……等人,所以睡不着。找你聊天。”知道什么也瞒不过箭头叔叔,我也就不用多说废话了。他盯着我看了看,摆出一副“与我无关”的表情,说:“喂,小鬼,人可是你自己选的,不关我的事啊。别老当我这儿是售后服务好不好?怎么说我也当了你的老爸代理这么久,可不可以顺便也关心一下你箭头叔叔?”
“噢。哪里痛啊?画张符给你吃下去昏睡个十年八年让它自然好行不行?”
“终于肯笑了吧,刚才脸臭臭的难看死了。”他揉揉我的头发,自己也笑了。
……
今天是爸爸做早餐,只有我们两个人坐在餐桌前吃煎糊了的蛋。
妈妈早上接了一单生意出去了,说只是有人被上了身很快就能解决,加上往返只要两个小时就能回来。
不破叔叔在接近中午的时分到了。他一脸倦容,应该也是彻夜未眠。我站在楼梯栏杆边久久地看着他不肯上前,他提着行李袋就站在阶梯的尽头也那样沉默的看着我。
就这么僵持了一会,他露出礼节性的微笑:“怎么不请我坐?”
“坐。”我有点木讷地下了楼,转身从冰箱里端出那块蛋糕,“……吃蛋糕。”
“谢谢。没想到迟到的也有份。”他还是笑了笑。
“本来是留给复生的。”我咬了咬嘴唇。
“那这么说来,迟到其实不值得原谅,只是我运气好而已?”
“没有人迟到,因为之前根本就没有人比你更早到。要说迟到也只是我迟到,而且迟到了几百年。”我鼻子有点酸酸的,但,却始终强撑着冷漠的神色,看着他――其实像他那样用个硬壳把自己包起来也并不是很难,忍一忍就能做到。
爸爸下来了,对他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说:“过几天复生出殡,你应该近期内不会离开香港了吧?”
他摇摇头:“这里的事情一天没完结,我哪里也不去。”
“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白狐临终留下的元丹在复生体内。也就是因为这个,朱雀才接近我们。”爸爸叹了口气。
“这么说,之前的纪韵诗是误杀?”不破叔叔有点惊奇地问,“那玄武画像的血迹莫非只是偶然?不像啊……”
“这点我也觉得很奇怪。”爸爸接过话,“按照会展的凶案来看,朱雀想要用白狐数万年的元丹来催动的是玄武的元神,结果为岁;但是她对复生下手,却变成了用元丹来促使自己最后归位。”
不破叔叔不自觉地又将右手食指放到了鼻翼边――他思考问题时的习惯小动作,说:“找这么看来,白狐数万年的精气只是他们要的其中一样,或许他们还要得到另外一样什么东西,才能够帮玄武归位。”
“今天真邪门!花了我这么久的时间还没完全解决!”妈妈抱怨着走了进来坐下,随手将工具箱搁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