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见韩越诚心感谢,心下亦颇为侧动,嘱咐道:“田丰此人刚直孤傲,恐不能轻易辟之,授自幼与其相交,愿修书一封,说其相辅。”
韩越大喜道:“如此越代吾主多谢先生。”
沮授笑道:“授与将军一见如故,不须如此客套。”
韩越亦觉沮授此人高风亮节,当可深交。因此踟蹰道:“越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沮授摆手道:“将军但讲无妨。”
韩越嘱咐道:“韩馥非贤明之君,先生若稍有不如意,可来吾军中共扶刘玄德,必不负先生生平所学。”
沮授正色道:“授乃冀州别驾,当佐冀州之主,将军莫要再言。”
韩越脸现愧色,拱手道:“先生高义,越自愧不如。”
话虽是这样说,可韩越心中已有计较,不怕到时沮授不来相投。
韩越与沮授继续对饮,不过宴会中众人兴致并不高,一是均看不惯周南此人,二是两次恶战,确实太过劳累。因此不久后大多抱拳辞去,宴会遂散。
刘备和张颌等人在城中安置好俘虏,养精蓄锐,静待敌军。
张牛角等人则在城外鼓励士气,厉马秣兵,准备来日决死沙场。
……
三日后,张牛角率大军叫阵。刘备聚众将商议后,于周南处借得五千兵马,及张颌处一万八千人,共三余万人,出城迎敌。
两军对峙于信都城下。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张牛角十万黄巾绵延数里,列成五个巨大的方阵,威势骇人。汉军披坚执锐,严阵以待。凉风吹过,两军相对而立,战士们屏气敛息,紧紧盯着对面的敌人,气氛剑拔弩张。
号角声呜呜咽咽地鸣响起来,双方将士鼓噪而进,战场上无由的升起一股悲壮的气息。
统帅和士兵们都知道,这一仗有胜无败,胜者称王,败者为寇。
汉军之中,关羽张飞依旧率领自己的两个步兵师为先头部队,赵云拓拔野带领着两个骑兵营游离于侧翼,于周南处借得的五千士兵交给韩越指挥,吕旷吕翔统领张颌帐下三千骑兵,坐镇后军,刘备张颌沮授等人处于中军核心系统,统筹大局。
而黄巾方面,只是由五位大帅各自带领本部兵马,分为五镇,张牛角居中,褚飞燕,白绕居前,杨凤五鹿为后。
两军推进至互距二百五十步,阵中的弓箭手跑至阵前,由刀盾手护卫,一波波箭雨开始互相交错,双方实行互射。
汉朝的弓箭手射程大概在一百六十米到二百四十米之间,也就是二百五十步左右的距离,弩箭如呈四十五度角抛射也能达到这个距离,不过有效直线杀伤还是在一百米以内,超过这个距离就基本上没什么威力了。
汉军的弓箭大都落入前方褚飞燕和白绕的两个方阵,在没有铠甲和盾牌的黄巾阵中激起一大片哀嚎。而黄巾射过来的箭雨却被汉军刀盾手挡住大部,只能造成零星的伤亡,况且黄巾弓箭手不过一千余人,而汉军刘备张颌合计就有二千弓箭手,周南处又借得一千,一共三千强弓手,自然压的黄巾喘不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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