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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1 / 2)

「哦呵呵呵……」

桀桀怪笑,难听刺耳。

「你们这群人,实在太淫乱、太没节操了……」小京捏着嗓子,绘声绘色地模仿越展鹏的话。

「哈哈哈……太淫乱、太没节操……小少爷真有文采……」乐嘉笑得花枝乱颤,怎不抖死他?

我面无表情地嚼着酒中的樱桃,暗想早知他们会是这副德性,还告知原委的我也真是脑袋秀逗。

打个手势给阿b,示意再来一杯sin。我特别喜欢这杯「沉没森林」独创的鸡尾酒,辛辣呛口、苦涩难言,然而只要忍住第一口,便后劲绵密,醇香积淀,直入肺腑。

今晚是周二,不同与周末,人流量大大减少。老西固定在每周二请我喜欢的非主流爵士乐队演奏,因此我一般都会来捧场。

「笑够了没?」我冷眼斜睨他俩。

「哎哟……肚子好疼……魏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是太好笑了……哈哈……我停不下来……」小京揉着肚子,笑得迸出泪花。

「小少爷竟然误会我们都是你后宫,唉,其实我们也想,毕竟你有一副绝世好1的模子,可惜啊……纯0最大的悲剧,不是痔疮,更非菊爆,而是眼前看似有个好1,他却偏偏也是……也是……唉,这悲惨人生,不提也罢。」乐嘉佯装痛苦地捂脸。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囧?

「阿迪那小子,下次要好好告诫他,梦话说得那么夸张,真该去看医生。上次我们一起旅游,与他睡同一间房,半夜三更他居然把银行帐号密码一一报给我。亏的是我,要是别人,早将他洗劫一空。」小京笑道。

「我就知道,肯定是阿迪在磨牙,才让那小子误会。」我揉着额头。

「听说小少爷一早摔门,到现在还没回来,莫非真的离家出走?」乐嘉摸着下巴猜测。

「随便他,又不是三岁小孩,难道真要我当保姆?等饿了累了,自然会回来。」

「魏哥,你要不要找他解释清楚?」小京建议道。

「鸟事一桩,解释个屁。老子没这闲情,何况刚才他还把我骂得狗血淋头。」

「不只是误会吗?」小京扁扁嘴,「魏哥老是这样,喜欢扮酷。明明一两句就可以澄清,反而偏要火上浇油。」

「他又不是我什么人。」

「可是他很在意你,你真的只当他是个麻烦吗?」乐嘉反问,眼神灼亮,竟令我有几分心虚。

「不然还能是什么?」

「唉,我忽然有点可怜小少爷……」小京叹道。

喂,真正应该可怜的人,是我吧?

「依我看,小少爷反应如此剧烈,并非只是讨厌你这般单纯,而是另有真相……」乐嘉若有所思地摩挲下巴。

「什么真相?」我问。

「嗯,嘉哥说得对,我也这样认为。」小京用力点头。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真相就是……爱!」

顿了一秒,乐嘉和小京异口同声道,后面这个字还被他们刻意拖出长音,念得格外风骚肉麻。

「噗……」我把口中的酒喷了一桌……

「小少爷喜欢你!」

「咳咳咳……」我一阵惊天动地的剧咳,差点断气。

我的娘,哪怕全世界只剩下小0也未必这般惊悚!

「肯定是这样!」乐嘉一拍大腿,「难怪第一次看到我们,小少爷就口气不善,敢情从那时起,他就对你有意思了。没想到,你霸道的小情人居然这么紧张你,乱吃飞醋,以为我们都是你的后宫。难怪一见我们就眼珠子发绿,恨不得把我们斩之后快,对吧,小京?」

「对对对!」小京点头如啄米,火上浇油,「小少爷当时的样子,真的很像捉奸在床的妒夫。」

「魏杨,还是你本事大,从娃娃开始培养,佩服佩服。」乐嘉奸笑道。

「哈,滑天下之大稽!」我狼狈地擦着唇边酒渍,边咳边道:「我他妈的……又不是万人迷……他更不是gay……何况小屁孩一直很讨厌我,我是他眼中的变态'强''奸'色魔,哪可能转眼就迷上我?又不是在拍八点档言情剧。」

「骂得好!骂得越狠,就说明他越喜欢你。没有爱,又哪来的恨?」乐嘉翘起兰花指,咯咯笑得像只下蛋的母鸡。

我浑身发寒,突然之间,头疼欲裂,「停,别再跟我讨论这个话题,酒都快成马尿了。」

「我说认真的。」乐嘉收起玩笑,正色道:「年少轻狂、初恋刻骨,若他真的迷上你,怎么办?」

「不可能!」我断然否决。

「你真没劲。」乐嘉瞪我一眼,陷入意淫境地,「不过可惜啊,你和他是不会有结果的。小少爷怎么看都是个小受,唇红齿白,比你纤瘦俊美。那小细腰、那小细腿,仰起头也只到你下巴……怎么来压你?我看,干脆你当1算了。两受相逢,必有一攻。我看好你,亲爱的!」

「对对,我也看好魏哥。」小京兴奋地叫。

「你们皮痒了?」我撩起袖子。

「老娘可是很认真地给你出谋策划耶。」

「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乱。再次重申,我跟他什么事都没有,你们别没事瞎猜胡想,搅乱一团浑水。」

「怎么可能,我们可是一心为了你好哟。」

乐嘉微笑向我举杯,透过暗红酒液,我看到的,只是这小子恶魔般闪闪发光的笑容。

第六章

说笑打混后,尽兴而归。

照例坐乐嘉那辆骚包的minicooper回家,冷风一吹,酒意便涌上全身……平时我酒量不差,但最近为了给越展鹏树立「良好榜样」,接连几个星期循规蹈矩、滴酒不沾,好不容易有机会,便喝多了。

摇摇晃晃摸到公寓门口,才刚掏出钥匙要开锁,门被突然打开,越展鹏绷紧的臭脸,出现在眼前。

这是什么表情,活像我欠了他一百万。

「什么时候回来的?」我打了个酒嗝。果然,这小子累了饿了,自然会回来。

「不用你管。」越展鹏口气生硬,皱眉,「你喝醉了?一身酒臭味。」

「小醉怡情。」我呵呵笑,脚一滑,差点绊倒,没想到越展鹏居然伸手将我扶住。

少年修长身躯,传来淡淡清香。

他穿得很休闲,一件纯白棉t,深蓝打磨牛仔裤,光着脚丫子,头发湿湿的,应该刚洗过澡。

「乐嘉送你回来的?」

越展鹏扶我朝卧室走,我有点头重脚轻,软绵绵搂着他肩膀。小屁孩别看瘦,力气还挺大,肌肉也很结实,看来每日晨跑卓有成效。

「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在阳台看到。」他就势把我甩到床上,动作粗鲁,可见余怒未消。唉,现在的年轻人,脾气一个赛一个的傲。

「这么多人,你到底喜欢哪个?」

我打了个酒嗝,嘿嘿笑道:「我每个都喜欢。」

「人渣,迟早得爱滋病!」我听到越展鹏咬牙切齿的声音。

「小少爷,如果你也想加入我后宫,我不反对。」

这小子的表情委实可爱,令我忍不住想逗他。罪过啊罪过,平时我断然不会如此,一切都是酒精的错。

「滚开,你这变态别碰我!」越展鹏勃然大怒,猛地挥开我的手,掉头就走。

还好还好,我暗暗松一口气。

乐嘉小京他们完全是危言耸听,明明如此厌恶,怎么可能转恶为喜?若他真对我有意,那才是麻烦,天大的麻烦。

我慵懒翻身,咂咂嘴,喷出一股连自己都被熏到的浓重酒气,然后,便欲沉浸在酒香中昏昏睡去……

正当意识游移于半梦半醒之际,忽然,有细微脚步声,渐渐接近……

我是练家子,哪怕醉得再厉害,稍有动静便会警醒。意识瞬间回神,只是身体仍沉溺于醺甜醉意,懒得动弹,更何况我听出是越展鹏的脚步声,便卸下了防备。

脚步声最终停在我身侧,一动不动……

这小子在干嘛?

我迷迷糊糊地想,有时愈是这种游离态,感觉便愈灵敏。我仿佛能看到他正伫立床边凝视我,两束沉默目光幽幽探照,令我内心惶惶发怵。

足足一分钟,死一般的沉寂。

正疑惑他想做什么时,忽地,一股陌生气息拂上面颊……有抹湿湿的、柔如花瓣的触觉,在我脸部稍一停留,似蜻蜒点水而过,一闪即逝。

我猛然睁眼,酒意烟消云散。

他柔软双唇,离我面颊咫尺之距,还未及完全收回。

视线相对,越展鹏愕然僵直,一秒后,脸色剧变,连连后退……

不慎撞到身后椅子,「砰」地一声巨响,椅翻人倒,他一屁股跌坐地上,狼狈不堪……

「你刚才在做什么?」我下意识擦了擦脸。

「嗯……那个……你别误会……我只是……只是……」越展鹏期期艾艾,一时却难圆大谎,满脸通红,目光闪烁,根本不敢与我对视。

据说,美国人第一次性经验的平均年龄只有十五岁。以他的条件,就算不身经百战也必非处男,何至如此纯情?

「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

「我是讨厌你没错!」越展鹏似被螫了一下,面红耳赤地说:「我明知你是个人渣,野蛮暴力、花心劈腿,一见面就把我的自尊踩在脚底,百般羞辱……还从没人敢像你这样对我……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偏偏……」

他瞪着我,似斗败小狼般不甘磨牙,「我他妈的,绝对是被猪油蒙了心!刚才的事……都是我犯贱可以了吧!」

我内心五味陈杂,翻江倒海。

好在毕竟江湖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天大的事,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因此并未在他面前流露半分情绪波动。

事已至此,我心如明镜。

若非亲身体验,我做梦都不相信这是真的。可恶,乐嘉和小京这两个乌鸦嘴,被他们说中了!

其实扪心自问,我并非毫无知觉,只是不愿正视。过往有迹可循的片段飞快闪现,他见我裸体后的莫名羞色、他充满妒火的质问、他总在背后默默窥伺的眼神……似断线珍珠,此际一一串连成形。

霎时醍醐灌顶,暗骂自己太迟钝。若早些警觉,也许就不会落到今日大小眼相瞪的尴尬局面。

「是,你是很犯贱。」我冷冷道,翻身下床,向他逼近。

我讨厌麻烦,生平不想沾惹任何麻烦。而对付麻烦,往往只有两个办法——

1。逃避,

2。若逃不开,那就只有……铲除。以残忍的手段,将嫩芽彻底扼杀在摇篮。

「姓魏的,闭上你的臭嘴,我不需要你的侮辱!」大概没料到我如此冷漠,越展鹏眼中掠过受伤神色,生硬抛下一句,转头就跑。

「想走?没那么容易。」我反手一抓,就将他擒住,扔到床上。

不是不能顺势装傻,轻松一笑而过。然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际只有痛下杀手,方能永绝后患。

「你……你想干什么?」他惊慌朝床角缩。自相见后,几番争执,他似乎总会说这样的台词,我内心暗暗苦笑。

「干你想对我干的。」

我手下未曾留情,不客气地骑到他身上。一只手制住他双腕,另一手猛地掀开他t恤,潜入他光滑胸膛,重重抚摸,甚至恶意揪紧他的小小乳珠,令他呼痛不已……

「放开我……」他拼命挣扎,无法动弹的手腕被箍出道道青筋,却撼不动我的臂力。

「为什么反抗?这难道不正是你想要的?」

我手指往下,找到他松垮牛仔裤拉链,一拉一剥,裤子便被我扯至膝盖,露出被白色内裤包裹的年轻男性……虽静静蛰伏,却是不容忽视的一团存在。

这小子发育得相当不错。

「魏杨,你放开我!」越展鹏双腿乱踢,我全身覆上,牢牢罩住柔韧身躯,令他再无施展之力。

遭此奇耻大辱,他羞愤难当、睚眦欲裂,墨亮眼眸几乎能喷出火来,看样子,恨不能生噬我皮肉。

「你知道男同志之间是怎么做的?」

我猥亵地抚上他臀部,中指一探,隔着薄薄内裤,便抵上他小小褶皱,只须一分力,便能捅破他幽密入口。

「你他妈放开我!」他厉声喝道,血色瞬间自唇上褪去。

「怕了吧?知道险恶了吧?」我冷笑,松开他一只手腕,揪住放到自己胯下,用力按紧……我的阴茎虽未勃起,但坚硬触感不容忽视。他大惊之下,脸色惨白似纸。

「男同志的'性''爱',会用阴茎插入肛门来完成。是极端残忍,却也是唯一能让彼此进入的方式。第一次,你会疼得死去活来,全身像被撕裂。若碰上个温柔疼惜的小攻还好些,但很可惜,大部分男人都是精虫上脑,根本无法控制欲望。一旦进入那紧窄销魂处,有哪个不是急吼吼开始深入?又有谁会管你死活?」

「很快,你的小菊花会肛裂出血。体质好的尚可忍耐,体质不好那简直是酷刑。做少了对方不情愿,做多了会得痔疮;做得频繁了很容易得a字开头的绝症小命就此玩完,做得不频繁又难解自身欲火两眼荧荧发绿;碰上好男人你或许还能安分几年,然而现实残酷,绣花枕头烂稻草的多了,一个不慎便引火自焚……这个圈子根本没有所谓的天长地久,大家都事419、4n9,能上则上,当受则受,淫乱无比。」

「这不是个好玩的世界,残酷得超乎你想象。我告诉你,越展鹏,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我亦不过是青春期迷茫,一时走火入魔而已,所以千万不要往自己身上下套,更不要轻易对男人动心!你最好离我远一点,否则,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我缓缓撤回手指,松开他。

他满脸泪痕,嘴唇颤抖似垂死之蝶。我须得忍住强烈冲动,才能够不去擦拭他眼角的薄薄泪花。

「我想得没错……」张了张唇,他终于嘶哑出声,破败不忍卒听。泪雾在频繁眨眼下,被他硬生生逼回眼眶,有几分骨气。

「你是个人渣,绝对的人渣!」

「我也从不认为自己是好人。」效果已达到,非常好,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混蛋!」他一拳揍来,我没有躲,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他有这个权力,而我,的确该打。

只是……真他妈的痛!

「别自作多情,我只不过一时鬼迷心窍偷亲你一下,怎么可能真的喜欢上你这种人渣,做你的青天白日梦!」他愤恨唾沫喷我一脸,推开我一跃而起,重重甩上门。

我揉着右颊,叹了口气。

胸中仿佛搁下一块巨石,却又泛上一阵莫名隐痛。若有若无,不激烈,但也无法忽视,似咳嗽一直不会好,又似低热总是阴魂不散。

这是由来已久的顽疾,无药可治。

我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宽慰自己——

没有错,这已是我所能做的,最正确的解决方式。

一大早,便看到一辆闪闪发光的钢蓝色豪华轿车,停于我那破旧的公寓楼下,宛如奢华贵族昂首步入贫民窟,令人侧目。[

我手提行李,送越展鹏下楼。他避我如毒菌,始终保持三米距离,飞快钻入车内,低头敛眉,缩成一团。

平时尾巴翘到半空的倨傲狼崽,此时犹如落败的丧家之犬。

我知道,昨晚是过分了点,对他幼小心灵造成严重伤害。然而若不这样做,万一他真成绝世小受,我岂非千古罪人?

「一月不见,小鹏竟变得如此乖巧?」自驾驶座出来的男子,身形挺拔如竹,优雅淡定。见这一幕,不由微微一笑。

「华哥,我昨晚给你的好消息没错吧?经过一番艰苦锤炼,我已将他培育成入得厨房上得厅堂家务事样样精通正直善良行为端庄举止礼貌甚至还每日晨跑的新世纪大好青年一名。我的任务已完成,你可以把他领回家了。」我大言不惭,当然,重点在最后一句。

「魏杨,真是辛苦你了。」辜建华含笑道,全身沐浴阳光,风华绝代。

「不辛苦、不辛苦。」我一脸谄媚,「华哥所托,哪怕刀山火海,我都在所不辞。」

「你和他之间……」辜健华打量我,若有所思,「没发生什么事?」

我眼皮一跳,「能有什么事?」

「那你为何半夜三更急call我来接小鹏?迫不及待要将他送走?」

「一方面他已脱胎换骨,另一方面当然是担心你们太想他,所以早点让你们一家团聚。」

「魏杨,你以为我真的会相信你的鬼话?你一心虚,眼睛就会眯得像偷腥小猫,笑得也特别假。」辜建华跨近一步,抓住我右臂,凑在耳边低声道:「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我若是小强,他便是拖鞋;我若是妖,他便是照妖镜。

无论何时,我都在他面前原形毕露。

「没什么,我只不过把当年你对我做过的事,又对他做了一遍。」我收敛笑意,轻描淡写地道。

每次都无所遁形、强装笑颜,我真的累了。

搭在右臂的手微微一颤,辜建华松开我,表情已然僵硬。

视线相对,我看到他眼眸深处的痛色,如绵长雨季的淡黯夕暮,一丝一点,浮涌上来。

心里即有一丝痛,又有一丝快。

痛的是我令他难过,快的是不只有我一个人难过。

「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逞强只一秒,我即恢复嬉笑之色。

我后悔了,无论如何,我都不愿看到他这副悔伤表情。

往事业已成灰,又何苦去揭旧疮疤?

如今,我和他都好好站在彼此面前,迎着阳光、谈笑风生,这难道不是生活给予的最大恩赐?总好过当初,我和他相拥却无法相亲,痛彻心脾。

「魏杨,也许我真的不该将他送到你这里,你会怪我吗?」辜健华苦笑道,脸色平添几分苍白。

「不是你的错。」我忍不住握他的手,冰凉入骨,心脏微微一抽,苦涩充斥胸臆。

「小鹏是依娜弟弟,很重要的人,你同样是我很重要的人。我希望,你和他能好好相处。」辜健华低声道。

听到「依娜」两字,我苦笑松手,任他寒凉指尖,自我温热掌心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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