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没有人。”我说。
我转身向大厅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一个刚在检验科室的医生脸面朝下浮在水里。
“他是从对面楼梯上摔死的。”依诺压低声音说。
“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干吗?”
伏尼契教授眼望着上面:“上帝,放过我们吧。”
我们一群人站在不断上升的水里,绝望地祷告着,但我知道这完全是徒劳的。
“还有其他的出口吗?”我问刚才告诉我们朝这边走的医生。
“没有了,该怎么办啊?”他反而求助于我们。
水已经淹到了胸部,我们把伤员和病人从架子上扶了下来,然后一起眼睁睁的看着水的上涨,呼吸着狭小空间里最后一点空气。四周全是令人窒息的黑暗,压力强大的海水,吸附、推动着我们。我连上下左右几乎都快分不清了,快要撑不住了,就在最后一点空气正从嘴边溜走的时候,滑门“喀嚓”一声打开了。
“快上来!”原来是尼奥医生,他从外面把门撬开了。
“谢天谢地,你出现的真及时!”
“快往上爬!”他的助手希尔在上面招呼。
我们扶着伤员和病人在急流中吃力地向上爬,水就在我们脚下不断上涨。为楼梯照明的电灯已经熄灭了,我们只能在黑暗里摸索着往上走,嘴里咕哝着连自己都听不清的祈祷。终于爬到了地下一层,封闭闸门关上了。
“差点就玩完了。”我躺在地上喘气。
“我的翅膀……呜呜……呜……”
“没事,瑞亚,就是湿了,过下就会干的。”我说。
几个医生和护士也欣然躺在地上,这次可把他们吓坏了。
“对不起了,我来晚了。”尼奥抱歉地说。
“没事,我们这不是都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