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弹得也很好。”他淡然的话音抽回我飘散的思绪。
回忆起父亲的琵琶,我浅笑道:“与家父相比还差了许多,阿柔拙技献丑罢了。”
“阿柔你倒是比寿宁谦虚很多,”他不经意地笑看了一眼,道,“我早该猜到,寿宁及笄那夜的琵琶是你弹得吧。”
陛下恐怕早就知道,他若是有心追究,断然不会今时今日才来质疑,我本无心瞒他,道:“好听吗?”
“当时五弟有意以二胡与你为难,你倒是应承下来了。”
我轻叹不语,景王二胡忽快忽慢的调子果然连陛下都感觉到,大抵唯有寿宁一窍不通,事后还猛夸她五哥的好,以为五哥在帮她蒙混过关。
“猗兰操,怀才不遇之情,”他意味深长道,“苏夫子有入朝为官之心否?”他玩笑的语气,眼中却写满认真。
“家父喜欢猗兰操恐怕并非韶郎所想的那般,显庆末年父亲主动上书辞官,自然不会眷恋名利,”我的手指握住红牙拨子,道,“况且母亲……”况且母亲的坟茔在越地,恐怕父亲是不愿意离开,父亲喜欢猗兰操大抵也与母亲有关。
“苏夫子若是肯出山自是好的,眼下会试正缺主考官人选。”
父亲虽负着状元之名,但毕竟隐居多年,担任会试主考,难以服众,他这话才是说与我当玩笑听,我言笑晏晏道:“陛下说笑,朝中饱学之士那样多,定是人选太多难以甄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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