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司药扶我入座,道:“谈不上恩德,我也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我疑惑地凝视沈司药,她笑道:“你的事我都知道,替你诊平安脉的侍医恰是我的侄子,他担心自己下药太重,你一时又调养不得,才央着我将你带回内药局,替你仔细调理,以免落下病根。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认真地来求我一件事儿。”司药的笑容迷离,如远隔重重云雾。
“难为沈大人惦记了。”原来竟是仅有过一面之缘的侍医替我讨来人情,脑海中浮现那对琉璃般纯粹的眼眸,心中泛起层层涟漪。
“敢问姑娘姓名?”
“小女苏氏锦年,越州人氏。”我并不提及父亲,只怕我如今的卑微折损父亲名望。
“我瞧姑娘气质纤秀,也该是南方人,”沈司药探手抚平我细碎的额发,她用如母亲般柔和的语调道,“北方与南方气候相差许多,姑娘过得还习惯吗?”
我微微颔首,沈司药道:“习惯就好,跟着我学习药理的药女乔希也是南边人,刚来的时候整日的病着,到如今还是受不得寒冷,一到冬天就爱躲在屋里烤火。”
“听说帝都的冬天是要冷些,父亲还嘱咐我多带些保暖衣裳。”
寒暄过后,沈司药才正色道:“如今你已经录入内药局名下,我最想了解你对医理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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