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升空至1500米的高空,飞翔了四十分钟之后,来到这次行动的目的地——昂布莱夫河的上空。机舱里没人说话,气氛无比的紧张,每个人都知道这次不再是训练了,生与死,血与火就在伞降的那一瞬间展开,有人手里抓着一张照片紧紧的贴在胸口,有人双手合十开始祷告,也有人心不在焉的假装检查伞降装备。这个场面无比的真实,就连萧飞和秦天对着他们都有短暂的错觉,仿佛那不是系统虚拟的人物,而是和他们一样都有血有肉。
“滴、滴”和集训时一样,当黄灯亮起,机舱门打开,机舱里的人,全都弓腰,掖下坐带,摆出离机姿势,绿灯一亮,所有人一个接着一个,跃出飞机。
天空中一个一个的伞被打开,如天花般绚烂,如果没有战争,这会很好看。
战争的走向往往出人意料,本以为天衣无缝的偷袭计划,刚刚展开,就被美军的一个士兵发现,制定计划的希特勒打死也不会想到,他的完美计划出现的第一个漏洞会是被一个因接到未婚妻子的信而激动万分,导致睡不着觉的人发现。
巧合或是命中注定。
呜、呜——呜、呜……
美军军营里的警报拉响,无数美军士兵做好了战斗的准备,而十几架高射机枪也架了起来,只等空降的德国伞兵降落到一定的高度。
警报的响声也惊动了四百名正在降落的伞兵部队,半空中,他们的脸上集体露出苦笑,残酷的事实摆在面前,绝望、悲伤、无助等等的情绪已经不管用了,所以只有笑着面对,但笑,能开心吗?不能,所以只能苦笑。
他们一只手掌握着降落伞,一只手抓住挂在胸口上的机枪枪把,而食指摆放在扳机处,随时准备扣动。
五百米——三百米——双方都聚精会神,屏住呼吸。
二百米——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黑夜里,无数火舌划过天际,如同流星从天空降落,伞兵们首先开了枪,既然不能躲,就火力封锁吧,每一个伞兵都如此想。
萧飞也不例外,他扣着扳机,不要命般吞吐着子弹,仅有的几枚手榴弹也被他丢了下去。炸弹冲击的热浪,刮得降落伞一阵东飘西荡。
下方的美军也开始了还击,十几架高射机枪,无数的子弹,对着天空冲了上来。顿时好几个降落伞冒起了火花,燃烧的降落伞把天空照亮。不知为什么,如此残忍的场面却让萧飞想到了美丽的烟花,那些伞兵临死时吼出的惨叫声就好像美妙的交响乐,难道自己体内有着嗜血的狂野不成。
降落的过程很快,也很残酷,整整四百名伞兵,顺利降落的不到两百,还有一半人带着或轻或重的伤势,许多伤势严重心知必死的伞兵,刚落到地上就拿起武器,向不断杀戮着自己同胞的敌人冲去,只为了给战友们多争取一点点的时间。
轰——嘣——一个没有左脚还坚持用一只脚跳跃的伞兵,抱着身边的敌人,拉响了手榴弹。
哒哒——一个浑身是血,缺了一条肩膀的伞兵,却用身体堵住敌人的抢眼,他的另一只手,握着伞兵刀,狠狠的刺进那人的脖子,鲜血飚出一米多高。
《前线》里,能量已经不是萧飞的桎梏,他的本能带领着他作战,很多不可思议的动作,让他展现出来,场上最大的战争机器终于发出了自他来到这个年代的第一声怒吼,就算是在游戏里,也让那些虚拟的战友看了热血沸腾。
他横穿两百多米的死亡阵地,象一只青蛙一样,一跳就是十来米,所过之处,鲜血腾飞,那全是他用伞兵刀制造的,不是有枪吗?萧飞的枪早以被他丢掉,对他来说,枪、刀在手都一样,全是可以让人恐惧的东西,刀比枪拿着还方便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