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折好报纸,望了一眼仍在偷偷拍照的楚辞,起身离开了茶楼。
孙云良掩好门,悻悻然对黄谷说:“你这么快又来了,赚了不少吧?”
“你这是什么意思?”黄谷不明白孙云良的怨从何来。
“我敢有什么意思……一张道光年间的单条,有人在本地就卖了四千,我四张明朝的条幅,你才给了三千。心,也太狠了吧?”
黄谷脸色一沉,正欲发作,但他很快又控制住自己,从包里取出一叠钱,扔给孙云良。
孙云良喜出望外,收起钱讨好地问黄谷:“你这回来,要什么?”
“先别谈这个。我问你,老头子怎么样?”
“哼,胃口越来越大了!”
“别得罪了他。砸了饭碗事小,事搞大了你脑袋都保不住!”
“我哪儿敢呵!经理说老头子六十大寿快到了,看中我一幅字画,这不是活抢人嘛!”
“算了,别再哭穷,我还不知道你?老头子要不睁支眼闭支眼,你这买卖还做得下去!哎,对了,记得你说过,你手里有颗珠子?”
“没那回事!”孙云良介意了,矢口否认。
“你别瞒我,我出钱买!”
“出多少?”孙云良眯缝上眼睛。
“真是我要的,给你五万!”
孙云良心头一惊,虽说自己不知手中的珠子为何物,但一向以吝啬出名的黄谷,今天出的价如此之高,说明珠子是贵重的罕见之物。他脸上毫无表情地说道:“珠子不在我手里,改天再说吧。”
“孙云良,别他妈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告诉你,珠子一共有四颗。明天晚上在你家一手交钱一手取货!”
“四颗?”孙云良半是惊讶半是兴奋。
“记住,明天晚上!”黄谷说罢,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