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笑笑忽地止住笑声侧头道:“阁下何以撤剑?”上官策道:“因为你说我是个君子,我虽然不是,却还怎好意思把剑放在你的脖颈之上。”杨笑笑娇笑道:“你不怕我不是个君子?”上官策道:“不怕,因为你即便不是君子,却一定是个女子。”杨笑笑自然只能是个女子,杨笑笑又咯咯咯地笑了,君子和女子有什么关系,谁能说个明白。
上官策撤了架在杨笑笑脖颈上的长剑,是否胆量太大。其实不是,上官策很快察觉到杨笑笑不是一个坏人,一个坏女人。一个女人浑身是毒并不是她的错,毒蛇咬人,总是在人去伤害它之时。杨笑笑却还不是一条毒蛇,但却是一个俏美女子,一个俏美女子身上若是无毒,行走江湖岂不是任人宰割。红颜祸水,到底是红颜的错,还是男人们的错,其实很明白,却总是赖到红颜头上,红颜自然便只有是祸水了。
永昌城一条最热闹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这时街巷上已有来来往往甚多采买货物的顾客。高黎派闻好来、田武扬、马超强、王兴智四人护了帮中马帮驼队到了永昌城。交割货物之事交与帮中马锅头料理,四人便在道街巷上闲逛。
这时两个红布衣襟的三十余岁汉子大摇大摆地直对了街上王兴智、马超强、闻好来、田武扬四人横撞了过来,一分没有让一让的意思。二人身后跟着一人,推着一辆车,车上已装了些许货物。这世上本没有谁给谁让道的道理,田武扬正在当中,本已准备往一旁让了,却见来人大刺刺的没一分相互让了之意,便来了气,也迎了上去。闻好来见了,急忙拽了田武扬让到一旁,王兴智、马超强二人却因走在道旁,本不存了让是不让。
两个汉子从田武扬身旁过去之时,轻视地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更是走得大摇大摆、趾高气扬。田武扬气冲冲对闻好来道:“六师兄,你拽我做什么?咱们生来不是让人三分的。”闻好来道:“九师弟,你不见他们分明是九隆派的俗家弟子,便是知府大人遇上了,也不与九隆派的人冲撞,咱们高黎派的事已够多的了,犯不上去招惹了九隆派。”田武扬听了,只好忍气吞声。那俩个汉子却是得理不让人,停步转身对田武扬道:“你小子不服气,咱们来比划比划。”田武扬道:“比就比,谁怕你了。”那俩人道:“怕不怕,比了再说。”
闻好来伸手拦着田武扬,对九隆派的人道:“不用比了,咱们高黎派比不过九隆派。”九隆派一人道:“老子说过,不比划比划,怎分得出高下,嘴上说的又怎作得了数?况且那小子也不会服气。”闻好来道:“服了,我都服了,他还能不服。”九隆派的那人道:“你倒是会说话,只是你说的不算。”
田武扬气得对闻好来道:“六师兄,今日这事让不开的,我不算是高黎派弟子,便与他们比上一比。”闻好来道:“你这不是等于没说,除非你已不是高黎派弟子。”田武扬道:“我这会便不是高黎派弟子。”说罢对九隆派二人道:“俩位划下道来,这一会比还是另选时日?”九隆派二人道:“何必那么麻烦,这时就料理了你。”田武扬便伸手把闻好来推开,立在了街巷当中,对九隆派二人道:“俩位请动手。”九隆派二人一分不讲客气,一左一右攻向田武扬,武功倒也不差。
九隆派是南诏国王室家族帮派,哀牢寺中极少收用外族弟子,这二人不过是九隆派中做了杂务之人,本无机会学到九隆派武功,只是因二人一心想学了九隆派武功,便用心做事,好好侍候九隆派中高手,九隆派中高手高兴了就传他二人一招两式,日子久了,二人居然学到不少九隆派的武功招式,便趾高气扬起来,平日里被别人让着,更是头大得紧。这时与高黎派的田武扬动起手来,方知自己武功也不怎么样。他二人又怎知田武扬已算武功不差的高手,还道是九隆派的武功徒有虚名,连一个毛头小子也拾拿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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