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黑手挡道黑衣人悠地拔出腰间长剑,与丁开义斗在了一起。二人剑来斧往,数十招一过,卢景辰已瞧出蒙面黑衣人武功高出了丁开义一筹,便挥斧从旁攻向蒙面黑衣人。十数招一过,斧头帮两大高手合战蒙面黑衣人,蒙面黑衣人渐感不支。
丁开义这时边斗边道:“阁下口气也太大了,居然大言不惭敢动斧头帮卢帮主的票。永昌府正愁捉你不到,本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不惹到咱们斧头帮头上,咱们斧头帮也不想管了衙门里的事。今日是你自找的,须怪不得我二人,我二人今日正好宰了你报官领赏。”
蒙面黑衣人出招中虽是有些不支,却不示弱,居然说道:“我说过,我从不做无备之事。这世上,自古有备者生,无备者死,二位死到临头尚不自知,枉为一帮之主。”黑衣人这一番话,卢景辰、丁开义二人听得奇怪之极,打破了头也想不通。一个行将就范,即将非死之人,这般时刻还说出这般口气话来,不是疯子,便是呆子。但是蒙面黑衣人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是这两种人,这是不是怪事。卢、丁二人正自奇怪间,这怪事却很快便有了结果,因为卢、丁二人已听得细小哧哧之声袭向自己二人,二人知是细小暗器袭来,已知蒙面黑衣人不仅仅只是一人,他还暗中伏了帮手。
卢、丁二人急舞手中斧头护住全身,但闻叮叮之声不绝,手中斧头磕飞袭来的细小暗器,听音似是小针。大凡用小针做暗器的,针上必喂有极厉害毒药。卢、丁二人已知中伏,一分不敢大意。这时铁索桥下已一掠窜上桥面两个手持长剑的蒙面黑衣人,已挥剑斩向卢、丁二人。卢、丁二人顿成三面受敌局面,还要防了一黑衣人不时发出的毒针,早已处了下风。
丁开义独斗先前拦住自己的蒙面黑衣人,本就不敌过,这时又分了心,更是不支。与丁开义斗在一起的蒙面黑衣人忽地一侧身背对了丁开义,丁开义正待乘隙抢攻,忽地黑衣人一转身,蒙面黑衣人居然剑交左手,却是出手比右手还快。丁开义哪里防备得到,已被一剑刺入了腹中,丁开义奋最后一力劈下一斧,蒙面黑衣人拔剑一晃身让过,丁开义便噗一声扑倒在桥面木板上,动了几动,便即死了。
卢景辰与两个黑衣人斗得正紧,见丁开义中剑倒地,却抽不出身相援,已知今日难脱毒手,便尽使了拼命招数,直砍得两个黑衣人一步步后退。余下的黑衣人这时左手运剑攻了过来,卢景辰受三位与自己武功不相上下的黑衣人相斗,如何会是敌手。自己虽是不顾了性命相斗,却数拾招后,被左手使剑的蒙面黑衣人寻个破绽,一指点中了卢景辰身上穴道,卢景辰便摔跌在桥面上。
卢景辰倒在桥面木板之上,手脚虽不能动,口却能动,对三个蒙面黑衣人道:“几位决计不是黑衣大盗,黑衣大盗素来独行独往,几位是什么人?要银子可以给你们,何以要下杀手?”左手使剑的黑衣人道:“我等不仅要了你们银子,更要你二人死。”卢景辰道:“我卢某不做亏心之事,江湖中也并无仇家,几位何以以死相逼?”蒙面黑衣人道:“因为你必须死。”卢景辰道:“我知道了,我卢某与丁副帮主,便是身无分文银两,也是要死,只不知道阁下要我二人死有什么好处?我二人即是非死不可,可否让我瞧瞧阁下面目?”蒙面黑衣人道:“死人自然可以瞧。”
蒙面黑衣人慢慢除下蒙在面上的黑色面巾,卢景辰吃惊得简直不敢相信,却又不得不信,吃惊道:“石大人!”原来拦住卢、丁二人的蒙面黑衣人居然是永昌知县石成事。卢景辰道:“石大人,你身为永昌知县,我二人也未曾犯了什么大罪,更没有得罪过你,你……你何以要杀我二人?”石成事道:“因为你二人挡了我兄弟的道,便也是挡了我的道,你说该不该死?”卢景辰仍是不明了问道:“我一个江湖中人,怎地会挡了你的官道?”石成事道:“卢帮主,你不会懂的,你若是懂了,今日你便不会死了。”卢景辰忽地一凛,脑中电光火花般一闪,转头对了一个蒙面黑衣人道:“杨存武,是你要杀我二人?”
一个蒙面黑衣人哈哈冷笑着除下蒙在面上的黑色面巾,却正是杨存武。杨存武道:“卢大哥,对不住了,小弟要做了斧头帮帮主,若要等你老死之时,时日是不是太久?小弟是不是等不了?是不是只好出此下策。”卢景辰道:“我知道了,那长安城来的客商,也是你们布的局了。”杨存武道:“不错,只是卢大哥这时知道已是太晚。”到了此时,卢景辰已知不必多说了,只冷冷道:“杨存武,我卢某待你不薄,是汉子给个爽快的。”杨存武道:“那是自然。”八、牵挂风尘女卢景辰闭了双眼,引颈待屠。杨存武似是不喜欢用剑杀人,拾起地上卢景辰斧头,手一挥,一斧劈下了卢景辰人头,卢景辰顿时死了。石成事道:“取了二人身上银两,姓丁的绑上块大石扔到怒水里去喂鱼,姓卢的用马驮了,扔到道旁树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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