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移祸王思云家花园六角亭中,上官策、王思云二人坐在石桌旁,园中轩儿携着柄剑在练了剑招。忽地一片枯叶飘落,轩儿探手一剑,那一片枯叶便穿在了轩儿剑尖。王思云、上官策二人见了,亭中抚掌道:“不错不错,小丫头剑法长进多了。”轩儿听了得意之极,练得更是起劲,在院中辗转错步、纵高伏低,一柄剑飘飘如飞雪。
上官策瞧了不由赞道:“云妹妹,我瞧这女子使剑,便是美若仙子。”王思云道:“若是男子呢?”上官策道:“这到是没有想过。”王思云道:“我却觉着若是男女二人心意相通、双剑合璧,那时一定会美到极致!”上官策道:“不错,那时定是最美之舞,云妹妹甚有情致。”王思云笑道:“送高帽子么?”上官策道:“不送白不送,这年头不花银子的帽子也只有送人高帽了,岂有不多送几顶之理。”王思云听得噗哧一声笑。
轩儿用心练得一会剑过来石桌旁坐了,取出块青色锦帕擦了一擦额头上汗水,对上官策道:“上官公子,你瞧我练得怎样了?”上官策道:“练得不错、甚有悟性,只是剑是用来杀人的,不是用来看的,轩儿可要记住了。”轩儿头一歪思得一思道:“上官公子说的不错,我还真是不觉间在舞剑了。”
王思云对上官策道:“上官兄,你可不许藏私,好好教了轩儿。”上官策瞟了一眼王思云,狡黠地笑了一笑,道:“我虽不能做轩儿师父,可也决不敢藏私,不然二位女侠的舌剑功夫,我可是招架不住,只好投降。”二女子听了不由咯咯而笑。上官策接着道:“剑这一道,在于轻灵、在于快捷,若要剑达上乘,一须练气,气定剑方有神;二则手腕身法相辅,剑便更增灵动奇变。”说着青光一晃,上官策掌中已多了柄剑,紧接了身一侧、手腕一动,青光再一晃,之后,上官策将剑尖缓缓移到王思莹、轩儿二女近前,二女正自奇怪,怎地上官策方才一剑挥向六角亭木柱,六角亭木柱居然未发出声响,这时霎时见上官策长剑剑尖上有一只无头的苍蝇,那苍蝇虽是无头,脚抓却仍不住动来动去。
王思云、轩儿二女惊呼道:“上官兄,上官公子,你的剑法已到了如此境界!”上官策笑了一笑,却不言语,长剑剑光一闪而没,长剑回入了鞘中。王思云惊佩不已,轩儿则更甚,双目瞪得老大,吃惊得舌尖都吐了出来。忽地轩儿到木柱上仔细瞧了,木柱上居然没有一点剑痕,不由抬头痴痴思得一阵,之后点点头道:“上官公子,我知道使剑的精奥了。”上官策道:“知道就好,剩下的只是汗水与吃苦了。”上官策转头对王思云笑着道:“云妹妹,我说的对是不对?”王思云笑了一笑道:“我不知道。”上官策道:“哦,原来我是在对那个头上有角的弹琴了。”王思云狠了上官策一眼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上官策道:“好在人嘴里也吐不出象牙,不然我到麻大烦了。”这种话,世上只怕只有上官策这种人说得出,王思云、轩儿二女听得咯咯直笑。
永昌城永昌县衙,石成事招集了自己县衙里一众属下在县衙里议事。石成事居中而坐,对一旁众属下道:“各位,近年来黑衣大盗之事搅得永昌境内人心惶惶,咱们南诏王爷对此事甚是不悦,已责令知府温大人限期半年内有个交待。前日温大人招了本县去议了,温大人吩咐此事须得当第一等大事来办,本县今日招了各位前来相商,各位有何高见?”石成事说罢,县衙里一众人议论起来,却议来议去也没有议出点什么。
石成事见众人也议不出什么来,便对县衙捕头萧奇谋道:“萧捕头,你名字起得最好,这一会你可有什么奇谋?”众人听了嘻嘻哈哈笑了起来。萧奇谋立起身对石成事道:“启禀石大人,这事小人无一刻不放在心上,只是那黑衣大盗来去无影无踪,又无甚奇特之处,虽是有人说黑衣大盗如何如何,说得黑衣大盗有如天神,那些均做不得数。近来黑衣大盗不再做案,小人这时一分线索也没有。”
石成事冷冷睢了一眼萧奇谋道:“萧捕头,可曾听说黑衣大盗相助高黎派弟子一事?”萧奇谋道:“小人听说过,小人也猜想黑衣大盗与高黎派即便无瓜葛,起码也有些渊源。”石成事神色一缓道:“说的不错,只是你有没有去查过?”萧奇谋道:“小人也想下了功夫去细细查了,只是小人手头太紧,查得有些不那么那个。”石成事道:“你说的是实情,本县不怪你,现下本县给你一千两银子,你给我用心去查,若是查出了眉目,本县嘉奖你一千两银子,若是能捉到黑衣大盗,赏银一万两。”萧奇谋对石成事拱手一礼道:“多谢石大人,小人一定尽心去办。”
石成事摆手示意萧奇谋坐下后对众人道:“今日本县便出一张告示,有提供线索者,赏银五百两。提供线索捉到黑衣大盗者,追赏五百两。捉住黑衣大盗之人,无论是县衙里或是江湖中人,或是平民百姓,均赏银一万两。”石成事方才说罢,县衙里一众人又议论起来。一万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有人恨不能现下便捉了黑衣大盗前来领赏,却忘了黑衣大盗也会杀人。众人正议论的当儿,师爷丁百禄起身到了石成事身旁,附到石成事耳旁对石成事道:“石大人,若是有人逮到黑衣大盗,县里可没有这一万两银子的出处。”石成事哈哈一笑道:“鼠目寸光,到时本县先支垫,待捉到了黑衣大盗,王爷的奖赏会少了一万两银子。”丁师爷立马明白,脸红了一线,心下暗佩石成事精明。十、合谋萧奇谋与身旁几人议得一会,对石成事道:“石大人高明,自古重赏之下有勇夫。要逮住黑衣大盗这般的人物,这法子甚妙,小人第一个就想立这大功。”石成事哈哈一笑道:“好,但愿萧捕头能立了这一场大功,本县会重重赏你。”说罢对众人道:“各位还有没有什么要说的,没有便各人下去,萧捕头,你留下一会,本县与你还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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