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来到纪家村“如归家客栈”住下的那个不明人物,半月之后,这日晨起程上了仙云山顶。
此日雪已停,大地一片洁白,如铺上一床白色的被子一样。那人腰间配剑,头戴斗笠,立在山头,凭风吹舞着身上的衣衫,风里带着从树上飘来的雪花。
不一会儿,从山下向山头走来一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大侠江坤。
江坤走到那人跟前,道:“郑兄,三年相约又到了,没想到郑兄如期会约。”
原来那人正是青城派掌门苏方世的师弟大侠郑义,其与江坤每三年一约,以武会友,今年是第五次相约,在这之前,江坤每年都以一招险胜郑义。今年之约,江坤心中的直觉告诉自己,已没有再胜的把握。
郑义道:“江兄不也是如期会约吗?”
江坤会意地笑了笑道:“如今我江坤乃是朝廷追捕的要犯,难道郑兄不知否?”
郑义道:“江兄为何如此说?奸臣国贼,人人得而诛之。只不过让江兄受苦,蒙受不白之冤,我郑义正是问心有愧。”
江坤道:“我一个人受苦、蒙冤到没有什么。只可惜我将祖师爷与先师辛辛苦苦所创立的重龙门毁于一旦,我真乃无颜面对九泉之下的祖师爷矣。”
“哎!”郑义为江坤叹气道,“江兄不必如此悲伤,我想就算你祖师爷与你先师在世也会体谅你为国除奸的这份苦心的。”
江坤听此话,立停哀止悲道:“人生得一知已足已,知已能体谅我,有郑兄这句话,我江坤何悲之有?”
郑义道:“江兄明白是再好不过的了。”说完嘴角闪过一丝怪异的诡笑。
江坤一见,问道:“郑兄为何发笑?”
“没什么。”郑义道,“对了,难道江兄找到了自己的衣钵传人乎?”
江坤疑道:“郑兄为何如此问?”
郑义道:“哎,我在想重龙门惨遭此劫,江兄应很悲痛才是,可是我见江兄并非如此?”
江坤道:“正是如此,看来什么也瞒不过郑兄的双眼。”
郑义追问道:“敢问令徒何许人也?何时引我一见?”
江坤心一想,感觉不对劲,但又不知哪儿不对劲,心中顿时产生对眼前这个“郑义”怀疑。便有所防备地道:“郑兄何故如此心急,待今日比试之后,我定为郑兄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