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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太岁冯叔康与青面伽蓝董飘萍两人徘徊在桃林中,正值桃花盛放,风动枝叶,只见一片红浪,馥郁芳香,飘送十里,沁人心脾。忽见一庄丁勿勿奔来禀白乾坤八掌伏建龙求见。冯叔康目注董飘萍微笑道:「果然不出星儿所料,董贤弟,你我出巡。」庄丁急奔而去。
冯董两人步履如行云流水般向庄外走出,迎着伏建龙,相与哈哈大笑。步入大厅内,伏建龙即道:「严贤侄现在何处,速速请来,伏某有话对他说。」
冯叔康笑道:「伏兄别忙,我这位义子去游湖去了,今日天气晴和,你我何不设席望湖楼上畅叙。」
伏建龙大笑道:「客由主便,伏某恭敬不如从命了。」
望湖楼建造瑰丽,金碧辉煌,楼高三层,重檐走栋,浮雕刻镂极工,令人叹为观止,倚栏眺等,只见浩渺烟波,一碧万顷,风帆沙鸟,远山隐约,期晖夕阴,气象万千。伏建龙登楼四面巡观了一眼,赞赏不绝。冯叔康点燃一支旗花,抛掷云空,爆射五彩流焰璎珞。伏建龙知冯叔康此举乃召还严晓星,也不多问,笑道:「冯兄知伏某为何而来。」
冯叔康在伏建龙樽中斟酒,微笑道:「小弟那有不知之理,但外事一切皆由星儿作主,烦恼无所萦怀,来,小弟敬伏兄一杯。」
伏建龙举杯一饮而尽,暗暗冷笑道:「事到头来不由人,你怎能置身事外。」
冯叔康手望外一指,道:「他们来了。」
伏建龙凝目望去,只见水天遥处现出一叶扁舟,驶行似箭,人影似豆。舟行临近,可以瞧出一男一女,伏建龙不禁问道:「与严贤侄同舟者是柳姑娘麽。」
冯叔康摇首笑道:「柳姑娘大病方愈,仍在静养中,同舟者乃小女。」
伏建龙点点头,忽笑道:「冯兄,尊府戒备森严,安若泰山,却察觉不出丝毫有异,平静如水,小弟只见过青面伽蓝董飘萍一人而已,此一举措,小弟望尘莫及,否则小弟亦不致再出江湖了。」
冯叔康捋须笑道:「武林是非,干戈四起,为求自保,小弟能不无动於衷麽?」
正说之间,严晓星已自登楼,忙与伏建龙施礼,又向冯叔康道:「义父,兰姐有事须与义父商谈。」
冯叔康双眉微皱,笑笑道:「这丫头真烦人,小弟去去就来。」说着离座下楼而去。
伏建龙道:「贤侄,事急矣,神木尊者传人与金刀四煞亦在附近潜隐,为了骊龙谷藏珍,不惜与贤侄为敌。」
严晓星黯然一笑道:「箭在弦上,他不得不发,与小侄虽彼此惺惺相惜,但无渊源,既均有志在必得之心,纵然为仇,那也无可奈何。」
伏建龙道:「你没问柳无情图藏在何处麽?」
严晓星道:「问了,她说藏在盘龙谷子午洞内,子午洞里禁制厉害,她要绘一图形并说明禁制布设应如何避开,不过柳姑娘言,此刻是否将藏图移置另处就不得而知了。」
伏建龙闻言不禁暗暗心喜,忖道:「柳无情并未将实情吐露,大事可成矣。」
严晓星又道:「柳姑娘心忧的是伏伯父那两位至友无法将图盗出,而且白白送了性命。」
伏建龙笑道:「无妨,老朽友人武功已臻化境,心计尤工,只在老朽之上,必可全身而退,得手与否,不妨一试。」说着话声倏顿,又道:「但不知贤侄有陆道玄下落麽?」
严晓星略一沉吟道:「昨日接获孟逸雷传讯,他在洞庭湖畔岳阳楼中已与陆道玄见面,陆道玄坚称必须小侄取得无极帮中那幅藏图,辨明真假後才可出示。」
「他随身携带麽?」
「没有。」严晓星摇首答道:「陆道玄行事如此谨慎,他必不会带在身旁。」
伏建龙叹息一声道:「老朽委实对陆道玄无法理解,他既然有心相助贤侄,为何不将此图赠与。」
严晓星道:「这就是他深谋远虑之处,若及早交与小侄,反招来杀身之祸,爱之适以害之,殊属不智。」
伏建龙颔首微笑道:「此言甚是,贤侄速去向柳姑娘索取子午洞路径图来。」
严晓星道:「柳姑娘体力尚未恢复,小侄不便勉强,凡事欲速则不达,伯父如无事,不妨小住一两日。」
伏建龙道:「也好,但老朽不耐枯坐,只在庄外附近走走,亦可察明时分形势。」说看起身离座。
严晓星相送出庄,目送伏建龙身影消失後,一闪隐入奇门中。奇门内已有冯叔康,偷天二鼠吕鄯姜大年,廖独,许飞琼,柳无情在。严晓星道:「他此去必欲抢救魏醉白,在下如臆料不差,这藏珍图只有他们教主及伏建龙魏醉白三人知之,我要比伏建龙先一步赶到,燕姐请速绘图,他明日必重来此处。」说看与偷天二鼠疾掠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