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第一轮攻击受挫?同志,你和你的民兵部队是我方目前在敌登陆场唯一的武装力量,因此我代表‘切.格瓦拉’旅哥伦比亚方面军最高指挥部命令你,不惜一切代价保持攻击态势,即便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把敌人的空降部队牢牢的压制在登陆场之内。后续的增援将很快赶到。”站在一辆前苏联制造的bmp―2型步兵战车的炮塔之上,“切.格瓦拉”旅少壮派的代表人物―阿曼都.蔡中校有最为严厉的口吻阻止了刚刚在对欧盟远征军机降地域遭遇重大伤亡的民兵部队的后撤请求。
长期以来哥伦比亚政府军方面和仓促之间被推到“切.格瓦拉”旅敌对面的欧洲各国都一直认为虽然由大批古巴老兵组成的“切.格瓦拉”旅在兵员素质上要优于哥伦比亚的其他左翼游击队,但是在武器装备上“切.格瓦拉”旅和“哥伦比亚革命武装力量”这样的老牌反政府武装差别并不大,都是仅仅拥有大量俄制轻武器的丛林游击队。事实上这一观点如果仅仅用来形容草创之初的“切.格瓦拉”旅倒也没什么大错,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借助着毒品种植并成功垄断整个中美洲的毒品交易网络之后,“切.格瓦拉”旅早已脱胎换骨。
借助资助遍布南美洲的众多左翼政党,“切.格瓦拉”旅已经建立起了一整套完备的武器采购和后勤支持系统,大量俄制重型武器、弹药和零配件通过秘鲁、玻利维亚、厄瓜多尔甚至阿根廷的港口和机场源源不断的从前苏联的各加盟共和国及前华约组织国家的军火库内流入“切.格瓦拉”旅士兵的手中。正是凭借着这些重型武器,“切.格瓦拉”旅的最高领导人格兰纳多才底气十足的以哥伦比亚南部根据地为中心在整个南美洲大陆之上四面出击。
根据“切.格瓦拉”旅内部的宣传,进入阿根廷协助其军政府领导人―胡安.卡洛斯在“第一次泛南美洲战争”之中夺取胜利的“阿根廷方面军”的兵员和武器装备已经相当于了前苏联陆军20世纪80年代初1个摩托化步兵师的水准。即便是留守根据地的“哥伦比亚方面军”也有3个最为精锐的步兵营初步达到了前苏联军事教程所强调的摩托化突击能力。
但是这些精锐部队却长期以来被“哥伦比亚方面军”蓄意雪藏着,除了老将米哈因.洛佩斯上校不可示强于人、隐藏实力的思想之外,哥伦比亚南部地区复杂的地形也极大的限制了这些本被应运用于辽阔平原之上的突击兵器的作战效能。因此根据米哈因.洛佩斯上校的想法,“哥伦比亚方面军”最为精锐的3个步兵营没有被运用于进攻,而被作为己方防御作战之中的救火队而存在着。在必要的时候借助着根据地长期以来秘密构建的“格瓦拉小道”机动到最为危机的战场之上。
所谓的“格瓦拉小道”指的是“切.格瓦拉”旅长期以来在整个哥伦比亚南部根据地腹地所修筑的战略通道,这些通道大多只有3到5米宽仅能容纳单车通行。但是隐蔽是其最大的优势,在两侧郁郁葱葱的雨林的掩护之下,即便是低空掠过的侦察机往往也难以发现这些通道的存在,更不用说是在外太空之中的军用侦察卫星了。而此刻为了一举全歼深入己方侧背的德国空中机动步兵,阿曼都.蔡中校全力动员了手中所有的机动兵力,从各个方向沿着“格瓦拉小道”向仍在激战之中的敌方登陆场全力挺进着。阿曼都.蔡中校有理由相信自己那些在洞穴和丛林之中隐藏已久的战车一旦发动便足以轻松碾碎那些只有轻型武器的欧洲精锐步兵。
“你觉得蔡中校怎么样?”而此刻在距离激战中的登陆场数十公里之外的“切.格瓦拉”旅“哥伦比亚方面军”的指挥中枢之内,米哈因.洛佩斯上校正站在几乎占据了大半个墙面的军用地图面前,注视着忙碌的参谋人员不断用红蓝铅笔标注着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他是一个优秀的共产主义革命战士、一个合格的军人,只是……。”站在米哈因.洛佩斯上校的身后,万俟昊用娴熟的西班牙语回答道,但欲言又止。“不用拘束,阿曼都.蔡中校就象是我的儿子一样,此刻我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想要知道自己儿子的缺点和不足。”洛佩斯上校转过身来诚恳的问道。
“应该这样吧!我们都清楚的知道革命就意味着要有牺牲,因此勇气和献身精神是每一个信仰着共产主义的革命战士最为难能可贵的品质。在阿曼都.蔡中校的身上我可以很明显的看到这一点。但是革命的道路往往又是曲折的,我们总会遇到挫折和障碍,而这些挫折和障碍不是仅靠着一腔血勇便可以取得突破的。阿曼都.蔡中校一味的强调勇气,用不断的牺牲去开拓这一点事实上已经局限了他本身所具备的优秀战场指挥官的素养。”在洛佩斯上校的追问之下,万俟昊只能将自己看法合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