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皮卡尔少校搂着怀里那为来自罗马尼亚的美人,微醺着信步走出依旧喧嚣的战地俱乐部之时,虽然乍得东部的草原之上夜色已浓,但是耸立在基地四周塔楼之上的强聚光灯,以及野战直升机场周遍的灯塔依旧将整个“亚斯特克斯”军事基地挽留在白昼之中。此刻大多数的担负着白昼巡逻任务的法国外籍军团第1骑兵团和非盟士兵已经各自回营休息,夜间警戒的任务交给了今天刚刚与皮卡尔少校一起抵达这里的法国外籍军团第2伞兵团的空降兵们,毕竟在随后的夜间战斗之中,他们将是法国维和部队主动出击的长臂。
虽然凭借着“食雀鹰”a型无人机和hac“虎”型武装直升机组合,法国陆军航空兵可以仰仗火力和机动性的巨大优势,轻松的猎杀反政府武装的车队,遏止“民主发展力量联盟”向乍得中、西部的政府军控制区域的渗透。但从战略角度来看这不过是一种被动防御的手段。要想最终击溃盘踞在乍得东部边境地区的反政府武装,法国维和部队必须主动进攻。而以陆军航空兵运载精锐的伞兵突击队在预定区域机降,对反政府武装的各节点实施三维立体式的打击显然是下一个阶段法国维和部队转守为攻的重要手段。
一边与身边这位名叫阿里亚娜(注1)的女孩子调笑着,皮卡尔少校一边炫耀式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着那些在基地内那些持枪警戒着空降兵们。对于皮卡尔少校这些来自法国本土的军官来说。这些身份低微的雇佣兵不过是一些战争机器而已。战地俱乐部的大门永远不会向他们敞开。最终皮卡尔少校在通往自己房间的营区小道上见到了那个早晨最后一个离开自己直升机的那个华裔士兵。他正与两名同僚一起担负着夜间巡逻的任务。
千万不要以为罗马尼亚在欧洲最著名的特产是吸血鬼,便将其归入没有开化的蛮荒之地。实际上罗马尼亚人恰恰是东欧唯一具有拉丁血统的民族。因此罗马尼亚的美女往往身材挺拔翘耸,、五官精致,身上不仅有拉丁民族所特有的活力和妖娆,而兼具着东欧女孩所特有的冰肌玉骨。加上社会主义政党执政时期,所极力倡导的文化教育,所以大多数罗马尼亚女孩很小就在父母的引领下,选择自己喜欢的艺术形式,体操、芭蕾、乐器、绘画。使她们不只有天生的美貌,更有后天修来的万方仪态和高雅气质。随着铁幕的崩溃,首当其冲的无疑是罗马尼亚等前社会主义阵营的东欧国家,政权更迭和经济转轨令这些国家无不陷入了剧烈的动荡之中。众多象阿里亚娜这样面容娇好的女孩,迫于生计而辗转流落到西欧各国。她们身上由内而外透出的那种圣洁典雅的气质,往往能激起象皮卡尔少校这样风流浪子的征服欲望。
面对着眼前风华绝代的美女,长期奔波于火线之上的雇佣兵们无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皮卡尔少校身边的这个他专属的尤物。但是偏偏那个华裔士兵却依旧一脸木然的行进如初。这种漠不关心的态度显然激怒了志得意满的皮卡尔少校,他伸出自己的禄山之爪狠狠在阿里亚娜丰满翘丽的美臀上狠狠的捏了一把,促不及防之下,阿里亚娜本能的发出了一声尖叫,那带着女性特有的娇羞和妩媚的声线在夜幕下显得特别的撩人。但皮卡尔少校的目的却并没有达到,那个华裔士兵依然故我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这个该死的黄种猴子一定是在军营里卖屁眼的基佬。”只能倍感失望的皮卡尔少校愤恨的在内心深处默默的咒骂着。好在阿里亚娜的温柔很快打消了他的不快。打开属于自己的房间大门,一股清新的香水味立即扑面而来。虽然是在战场之上,但是讲究生活质量的法国人依旧为来自自己本土的军人作了极近舒适的布置。大功率的空调和换起设备足以令这个房间与外面的炎热隔绝,高速的宽带网络则可以帮助军人缓解思乡之苦。橡木的书桌之上摆放着各色美酒和塞满了饮料的便携式冰柜。而此刻最为重要的是房间里还有一张柔软的大床。
早已按捺不住的皮卡尔决定褪去自己在战地俱乐部那温文尔雅的伪装,他猛的将依偎在自己怀里的阿里亚娜推倒在床上,不得对方性感的双唇发出那一声惊叫,皮卡尔已经贪婪的吻住了那丰润的香泽,同时上下其手的撕裂那任何阻挡他进攻的衣物。终于那宛如羔羊般白皙的裸体跃然于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之下。皮卡尔一边欣赏着自己在跨下的这件完美的艺术品,一边用自己老练的手法撩拨着那女性身上特有的敏感点。当然这些令阿里亚娜娇喘连连的动作并非出于爱慕或者怜惜,只是为了皮卡尔更长更久的发泄自己兽欲而已。
如果按照以往的习惯,皮卡尔会选择让自己床底之间的对象用更多的方式取悦自己,最后再品味那胜却人间无数的水*融。但是今天跨下的这个罗马尼亚美女缠绵悱恻,展转承欢的媚态却显然让阅女无数的皮卡尔无法自持。他决定不再拘泥于形式,昂然的直入主题。毕竟明天整个白天都没有安排飞行任务,今夜他可以无止境的放纵,丝毫不用吝啬自己的体力。
当就在皮卡尔用力分开那温软如玉的双腿,准备享有眼前这上帝的杰作之时,随着远处突如起来的爆炸声,一声奇异的啸叫却令皮卡尔浑身一紧。这是一种他完全陌生的声音,在多年的军旅生涯之中,皮卡尔早已习惯了各种口径火炮设计时的怒吼和炮弹划破长空的呼啸。但是此刻这种声音却完全陌生,但是却狰狞的宛如地狱中魔鬼的狂笑。而随之而来的是一声沉闷但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爆炸声。传统炮弹的攻击无论采取何种引信,最终都通过tnt炸药的爆炸将更多的杀伤破片倾斜在敌人的头上,但是这种声音却好象是令炮弹自然的滚落到阵地上自行爆炸一样。而令皮卡尔感到恐怖的是这种声音却非短暂的稍纵即逝,而是此起彼服的在“亚斯特克斯”基地的外围响成了一片,而这其中还夹杂类似火箭炮齐射击时的破空之声,但是敌方的这款火箭炮射击的过程毫无规律可言,时而极其密集时而稀疏。
这突发而至的炮火并没有打消皮卡尔的兴致,相反对于“亚斯特克斯”基地的外围工事充满信心的他,甚至试图将门外那些嘈杂的声响作为自己下一步动作的鼓点。他用力压住身下花容失色的阿里亚娜,调整角度准备再度发力。但就当皮卡尔雄壮的兵临城下之际,一声刺耳的爆炸却从与自己的房间仅数墙之隔的房间波及开来。简易的军官宿舍显然无法全部承受爆炸的冲击力,皮卡尔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所在房间天花板的震动。而紧随起来的是数支俄制ak-47型自动步枪密集射击那的枪声和操着乍得当地土语的呼号,更令皮卡尔几乎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妈的!那些黑鬼已经打进来了?”皮卡尔此刻有些后悔在军官俱乐部里用赢来的钱开一瓶了从法国本土空运来的hautbrion(注2),以至于此刻竟会产生如此严重的幻觉,毕竟这里是整个基地之中最为安全的军官宿舍区。即便基地的外围防线遭到了乍得反政府武装的奇袭,对手的攻击也不会如此之快的渗透进基地的核心区域。
但是随着从隔壁传来的一声凄厉的尖叫,以及着由号称是“世界上最严谨、最优美的语言”―法语所发出的最为恶毒的咒骂。皮卡尔终于意识到这一切并非是自己的幻觉,战火已经烧到了他的身边。几支ak-47型自动步枪近距离的密集扫射,和法国陆军航空兵飞行员所配备的mac50式手枪寥落的几声还击,求生的本能一瞬间主导着皮卡尔行动的性欲打得溃不成军。门外那难解的乍得土语充斥着愤怒和杀戮,一声清脆的金属振响,虽然在一片嘈杂之中,老于军旅的皮卡尔理解清晰的听出它背后的杀机―那是手雷抽掉拉环之后,死神出柙的声音。这意味着相对封闭的房间不仅不能保护他,相反将成为一个不处可逃的坟墓。
此刻所有军人所谓的勇敢和无畏全都烟消云散,皮卡尔第一时间想到了就是逃出去,为了获得这个机会他宁可舍弃一切的尊严和廉耻。在他转身的一刹那,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阿里亚娜的双手紧紧的拽着了他的胳膊,这个可怜的女孩显然吓坏了,她细长莹红的指甲深深的扎在那曾经紧紧拥抱过她的臂弯上。那泛着泪光的妙目之中透露着在清晰不过的信息―不要抛下我。但是事实证明她所托非人,皮卡尔用力甩开了一双可能阻碍自己的玉手,头也不会的大步冲出门去。如果真有地狱的话,或许皮卡尔会在备受煎熬的同时永远忏悔自己的当时的绝情。
就在他冲出门前的同时,凶悍的爆风已经裹挟着各种残渣从皮卡尔隔壁房间的门窗中喷涌而去,其中自然不乏血肉和碎骨。强劲的冲击波令刚刚跑出房间的皮卡尔一个踉跄。一只被炸断的手臂划着血腥的抛物线重重的跌落在他的面前,那是一只皮卡尔无比熟悉的手臂。它属于,或者说曾经属于他的一个下属,法国陆军航空兵第4空中机动旅第5战斗直升机团的飞行员让.歇里安中尉。皮卡尔清楚的记得他手指上那颗镶嵌着红宝石的戒指。
和皮卡尔一样,让.歇里安中尉选择了从战地俱乐部里挑选了一个美丽的西班牙女孩来消磨漫长的夜晚。但是当乍得反政府武装的士兵出现在门外时,让.歇里安中尉却选择了将这个女孩当住肉盾推出了门外,这样的作法或许为他赢的了一线生计。促不及防的对手在混乱中首先射中了这个赤裸着的无辜女孩。而让.歇里安中尉则利用这一机会用自己手中聊以自卫的手枪击倒了一名站立在门外的士兵。但这一行动并没有为他赢得生存的契机,两颗手雷很快顺着门边滚进了他的房间。
被爆风险些冲倒的皮卡尔好不容易稳住了自己的身体,但就当他再度转身之时,他已经可以看到最后的终结。一个并不高大的黑人士兵已经发现了他,虽然只是简短的对视,但是皮卡尔还是清楚的记住了对方的那另类的装束。白色的头巾之上粘满了黄土,褴褛的背心早已无法遮掩那黑色而健硕的肌肉。而真正扎眼的还是他手中那泛着烤蓝的ak-47型自动步枪,以及那冷笑时龇开满是土灰的双唇下那透着寒冷的一排白牙,那是死亡在冲着皮卡尔微笑。
只是稍稍的迟疑,皮卡尔立即明白自己应该作些什么,他再度迈开修长的双腿全力向着与死亡相对的方向狂奔而去。因为在那个方向他看到了希望,几个身着着法国军服的人影正在高速的接近之中。但是皮卡尔的所有努力都被证明了不过是无谓的挣扎,因为没有人可能跑的比子弹更快。随着身后响起的枪声,第一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他毫无防护的后背,曾经留下无数美女描述快感的抓痕的肌肉在高速旋转的弹头面前转瞬之间就被击穿,剧烈的疼痛之中皮卡尔几乎可以感觉到那高速飞行的子弹在自己体内贯穿和翻滚,紧接着第二发、第三发……。强大冲击力令奔跑中皮卡尔向前跃起,重重的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