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瑞回到了小旅馆,沿着幽黑的过道走到尽头,用残缺不全的钥匙吃力的扭开生了锈的破锁,门吱吱呀呀的推开了,好不容易摸索到电灯开关,开关间隙冒出的电火花还是吓了他一跳,昏暗的灯泡有气无力的散发着仅余的光亮,仿佛随时就会熄灭似的。
低声咒骂一声,汉瑞一屁股坐在硬板床上,破烂的被子发出阵阵霉味,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从床底窜出,一溜烟的向屋角的墙洞跑去。汉瑞惊的再次跳了起来,又种种落回到床板上,硌得屁股一阵剧痛。
“他妈的,什么鬼地方。”汉瑞终于破口大骂,刚才受的屈辱一股脑浮上心头,汉瑞更加懊恼起来,脚一甩,一只皮鞋飞向木门,另一只却飞向窗口,险些出去。
汉瑞向后一仰,双手背在脑后,双目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已经没有钱了,口袋里只剩三十卢布,刚才唯一的一张整钞已经变成那一大捧没起到什么效果的玫瑰了,一想起艾伦夫人那张脸,汉瑞更加愤怒了,“都是那个臭婊子,要不她阻拦,维利亚今晚说不定就是我的了。”回想起那光滑如丝缎的肌肤,充满弹性的两团柔软,衣服里透出的淡淡的处女幽香,特别是象水蛇一样充满动感的腰肢,汉瑞不禁兴奋起来,一边想象着,一只手不知不觉的移向下体,用力摩挲着。
脑海中正幻想着维利亚赤裸的身体,幻想自己的坚挺即将突破那层柔软的瞬间,一张凶神恶煞般的络腮胡子脸突然狞笑着代替了艳若桃花的维利亚,汉瑞一个激灵,刚刚准备发射的坚挺如同放了气的气球,顿时软成了小泥鳅。
一身冷汗投体而出,耳边仿佛又传来大胡子的声音,“汉瑞先生,你上次赌钱欠我们的20万美元,加上利息一共是78万美金这个月底可就到期了,我是特意来提醒先生早作准备,那时我并不希望听到从你的嘴里说出没钱两个字,你看这把匕首可是古波斯的国宝,是我重金收购的,不过我一直没舍得试试它的锋利程度,我不希望汉瑞先生你成为有幸成为它的试验品,要不你看是割腿好还是割鼻子好呢。噢,对了,我听说你是花丛高手,舌头的功夫和那里是你的两大利器,很多上流女性非常迷恋,我看就把他们从你身上分离出来,送给她们,解决她们的相思之苦,我想她们会感激我的吧,先生你觉得怎么样啊,哈哈!哈哈哈。”随着阴森的笑声,一道寒光闪过,匕首飞出二十多米,钉在墙上还发出嗡嗡的轻颤,随之,匕首经过的一个花瓶颈部慢慢滑落,摔得粉碎,瓶口切面光亮如镜,闪着妖异的光芒。记得当时自己两腿发软,大胡子走了很久自己都没能爬起来,最后才发现裤子已在不自觉中湿透。
每次回想起来,汉瑞都觉得是一场噩梦,背脊发凉。汉瑞冲到卫生间,用浑浊的发臭的水淋了淋头,稍稍定了定神,突然想起来什么,又奔回房间,从床底拖出一个行李箱,打开箱盖,里面是几套礼服,汉瑞在其中一套黑西装里紧张的摸索着,终于,一张皱皱巴巴的小纸条出现在汉瑞手中。
汉瑞取出皮夹,拿出仅剩的30卢布,想了想,又把它放回皮夹,把小纸条摊开弄平整,也小心地放入皮夹里,长长舒了口气,将那套黑西装换上,顿了一下,又找出一副墨镜别在口袋,分别从窗台下面和门背后找到鞋子,穿好,紧了紧领带,走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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