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晶晶完全懂了赤莲为何对苍狼恨之入骨,阻劫、杀姐之仇不共戴天,岂能不报?赤莲千方百计拆散她与苍狼不过是想让他也尝尝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
真相通通大白,心中的疑团烟消云散,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很好的解释。
这就是为何赤莲肩上会有牙印,为何路青会无缘无故被巨石砸至重伤的原因。说到底,还是为了报仇!只是对他的仇恨不比苍狼来的多!
听罢的她望着苍狼久久无语,心里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苍狼从床尾抓过脱衣服时掉下来的首饰盒扔进她怀里,没好气的闷闷说道:“我怎么可能把为你拍的簪子给别人戴!”
捧着首饰盒打开,骆晶晶捂住嘴哭了,泪流满面。三根碧玉簪躺在盒内散发着好看的莹绿幽光,这是属于她的簪子!
“苍狼——”忘情的扑进他怀里泣不成声,“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再道歉,她真该死!错的一塌糊涂!错的离谱!
搂着她,苍狼五官微微扭曲,撇撇嘴无声蠕动嘴唇,从嘴型来看骂的是四个字:废物!臭鳖!
哼,有了误会一定要解释清楚。否则,痛苦的就是两个人!他算是彻底的懂了,尤其对象还是怀里这只笨得要死的废物鳖!
“呜呜。。。。。。对不起。。。。。。对不起。。。。。。”骆晶晶哭,把鼻涕眼泪全往他身上抹,心有愧、爱根深。这个男人太光明磊落了!
“呜呜。。。。。。”
经过休整,第三日。。。。。。
苍狼为岳人柏净身,换上他最爱的洁白衣衫,抱他躺入棺材,赶着马车回返“月城”。
从抱他入棺那刻起他的心情就很沉重,现离开“红城”沉重感尤烈。
“月城”。。。。。。他该如何向“月城”的百姓交待?城主已死,“月城”的将来。。。。。。
嘴唇紧抿,心下叹一口重气,握住马缰绳的手攥紧,紧得指关节泛白。
骆晶晶不忍心见他这般,覆上他手背,担忧揪心的轻声唤:“苍狼。。。。。。”没人能真正体会他此时此刻确切的心情。
苍狼什么也没说,抬起头目视前方,鹰目眯成一条细细的直线。
路青未见愁容,笑如春风的骑在枣红马上开始,后头跟着“火炼”。
骆烈独自坐在宽敞的马车内“陪”着棺材里的岳人柏,心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来时人多,回时却这般冷清,少了岳人柏的幽默与淫笑,仿佛连大地都缺了一角,极不舒服。
目光落放在黑黑的棺材上静静相望,漆黑的色泽透着阴森可怖,不止色阴,还从内部传出阵阵“当、当、当”的声响。
“当、当、当”的声响?
豁然张大双目猛弹起身,与此同时,听见怪音的苍狼、骆晶晶也迅速扭头,就连前方的路青也回望一探究竟。
“棺材里头有动静!”骆烈指着阴森森的棺材大叫一声。
“当、当、当”声音再起,好似是什么东西在内敲打。
苍狼眸色紧凛,施力勒停马车,两只眼睛紧紧盯着棺材,那里头装着的只有岳人柏!
骆晶晶吓得脸都绿了,揪着他衣服往他怀里钻。
骆烈飞快的离开棺材朝爹娘靠去,搞什么搞?
“当、当、当”
“当、当、当”
敲声先后共响五遍,紧接着只闻“砰”一声巨响,棺材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四分五裂。裂的不止棺身,马车都被炸得破破烂烂,木板子朝四个方向冲飞。
岳人柏踩着棺材底站了起来,拍拍手、吹吹土,好听的桑音于空奏响,“啧啧,死后僵硬化真厉害~~~”一边说一边转转脖子,伸展伸展四肢。
四人皆惊,呆若木鸡,张着嘴瞪,由骆晶晶叫出凄厉之音。“啊啊啊!你是人是鬼?”他他他,他不是死了吗?
闻言,岳人柏停止伸展四肢,唇角勾翘,淫笑浮现于面,色迷迷的踩着棺材底朝她走去。
“哇!你别过!你别过来!”骆晶晶怕死了,将脸埋进苍狼怀里,浑身抖抖抖。
骆烈大大用力翻白眼,如此真实的淫笑绝对是真,大白天不可能撞鬼,所以。。。。。。
苍狼双目迸射激烈狂喜,轻推开怀里的骆晶晶一拳头揍上岳人柏,“砰”肉击生结结实实。
“哎哟——”岳人柏惨叫,身子踉跄着向后仰去。
苍狼抓住他胳膊将他扯近自己,右手揪住他衣领,又是激动,又是惊喜,又是愤怒的吼叫:“你他妈怎么回事?给我说清楚!”
左手捂耳,右手抚胸,岳人柏好似受了委屈的小娘们儿般挤出几滴眼泪,朝他眨着泪湿的桃花眼委屈的装腔作势道:“大野狼你好凶。。。。。。我下巴好痛。。。。。。我好怕。。。。。。唔——”装到此打住,只因腹部受铁拳攻击。
“少他妈给我废话,说!”苍狼火大的扁人,眼、鼻、口均喷火。
“唔。。。。。。我说。。。。。。我说。。。。。。”岳人柏皱着眉头哼哼,暴君,下手真重!
当下,将死而复生解说。
死的当日深夜无遥子便救活了岳人柏,本来岳人柏自那时就能活了,但他偏偏色迷迷的非礼了无遥子的羊脂漂亮长手指,故此,才又多翘了几日,今时才醒。。。。。。
听罢,苍狼整个人都气炸了,甩开他抽疯似的在破车板上蹦跶,便蹦边指天哇呀呀破口大骂:“老头子你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