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烧纸的同时,影群早已人人手中备好酒碗,碗内满上白酒等待,见他一举立即随动。
“夜,我敬你。”路青低喃轻语,酒杯前伸,伸后收回至唇旁饮下。
影群未饮,而是将碗内白酒洒向金地敬给亡人。
路青放下酒杯,轻抿唇抿去嘴边的酒液,拎酒壶斟第二杯。
影群陪同只至此,无声无息起身,由离门最近的一名黑袍推开金门。
接下来的时间是主子与亡者单独相处的时候,不需他们在此。
窥听的苍狼直身离远些门,双手背于身后傲然而立,双目直视。
闪躲亦没有必要,躲藏于门后或隧道顶部均不可,最后一关门之人与金地上映照的倒影都会暴露行踪。
与其闪躲不如大方亮相,况且,他要让路青知道自己来了。
当看见门外立着的人时黑袍影子皆惊,特别是苍狼威严的面孔散发摄人魄力。影群当下倒抽口气,主子所效忠之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闻声,路青举杯动作嘎然而止,杯举半空豁然回首,抽气声令他脑中神经立即崩响。
有感主子回望,影群自动分列至两旁,将苍狼暴露。
眼底闪过惊愕,路青放下酒杯站起,“堡主?!”来人的出现出乎他意料。
苍狼不发一言,阴郁着脸孔一步步穿越影群走上前,每多走一步心中的愤怒便多加一分。
“你们都下去吧。”路青收起愕然轻轻一笑,摆摆手示意影群不必管他。
影群犹豫,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未动,怕残忍的暴君对主子不利。
“下去吧,我没事。”路青岂会不晓得他们的心思,轻笑,二次摆手。
“都退下。”念叽虽存担心,但主子的话下属向来需遵守,于是一边言语一边率先带头远离墓室。
见状,其余影群才一步三回头不放心跟上。
待人都散去时路青才上前几步与苍狼对视,笑眯眯调侃:“堡主真是好雅兴,半夜不睡觉玩儿跟踪的把戏~~~”
苍狼面部肌肉抽动了一下,目光由他面上调至金棺,鹰目眯成一条直线。
不晓得棺内之人与他是何关系?是男是女?单凭“夜”这个名字分辨不出,很中性的名字。视线下调,凝视桌上酒菜。
路青随他目光看去,没有言语,等待他的反应。
破天荒,苍狼无任何问题,反倒甩摆衣袖转身大迈步离去,连看路青一眼都没有。
未进墓室时他很愤怒、很想杀人,包括走进时也如此。但,现下他却忽然不想问了,打消一切念头,全因目光接触金棺时烟消云散。
见状,路青缓步跟在身后,“你没有问题要问我吗?”听不出是何语气,总觉怪异。
苍狼停步,用极其缓慢的速度回过头,一半的脸孔对着他,眼角余光犀利无情扫视,低沉阴戾的嗓音随之爆出:“我要你对我绝对的忠诚!否则,生不如死!!!”说罢,黑着脸走出墓室。
路青望着他背影无语,目送他消失在金壁辉煌的拐角。
要求对他绝对的忠诚,那就是说只要不作背叛之事便什么也不干涉喽?
第二次出乎意料,还以为主子会勃然大怒幻出钢刀将他砍成碎块泄愤。
“呵呵……”低笑,摇晃着脑袋关上金门,返回桌前盘腿坐在蒲团上。
重新举起第二杯酒,对金棺笑嘻嘻说道:“夜,方才那暴君便是我追随的主子。他,是个了不起的男人,让人从心底里敬佩。除去脾气坏、手段狠辣外可以说是个好人。”
说罢,杯前伸,续:“第二杯我敬你,向你谢罪。让你这么多年孤伶伶一个人睡在山头真对不起。”
收回手仰头饮尽杯中酒,满第三杯……
按原路返回地上,苍狼瞅着扣回原貌的地面足足整十秒。十秒后,施展轻功回返客栈。
栈内,骆晶晶裹着棉被缩在床上焦急不安。已过去许久,离去多时之人还不见归。心急、心慌、心乱,真怕发生不好的事情!
就在她心急如焚、拧锁柳叶弯眉之际门外黑影一晃,紧接着房门开启。
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她迫不及待爬至床边喜声低唤:“苍狼!”
他回来了!
苍狼一边除去衣物一边走向床榻,待他一靠近骆晶晶立即伸出双手摸向他身体,边摸边担心道:“你有没有受伤?”
苍狼不吭声,一把将她扯入怀紧搂,搂着她躺下盖上棉被。
察觉出他的异样,骆晶晶心中不安扩大,急切问道:“出什么事了?”
钳紧她下巴,苍狼的嗓音听起来有点闷、有点狠,“永远都别骗我,我要绝对的忠诚与绝对的实话!听见没有?!”
“唔……”骆晶晶痛哼,下巴好痛,有种要碎的感觉。
短暂力捏,捏罢的苍狼扣住她后脑,让她的头埋于自己的胸前。
骆晶晶一头雾水,出去一圈的他怎地回来后说出此般怪异之话,到底发生了何事?!
“苍狼……”禁不住轻唤,想知道原因。
“闭嘴,睡觉!”苍狼低喝,棉被下的大掌用力拍上她俏臀。
“唔……”骆晶晶瑟身,不敢再问,屁股好痛!火辣辣!
苍狼温度极冷的鹰目于黑暗中可怕的闭阂,他,不允许任何的背叛与不真实!就算是一丁点也不准!!!
地底墓室,路青与夜“把酒言欢”畅所欲言。不知不觉中时间慢慢走动,约莫破晓时分才停止谈话。
路青微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