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的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气温骤然下降,就连身处栈内都有明显感觉。
吓人的巨雷不定时轰打三声,之后只有大雨滂沱的声音再也听不见其它。
(bsp;骆晶晶已不再担心儿子,接连几日下来无遥子都会带他外出,一出便整日。除去不给饭吃、不给水喝外未多虐待,倒是儿子被他训得身子骨壮不少,捏捏胳膊腿竟也长出几块肌肉。
心疼儿子多日辛苦,夹起他最爱的带鱼,指甲轻捏骨刺一根根挑出,无刺后放入碗中。“烈儿,慢点吃,别噎着。”
“嗯嗯。”骆烈含糊应下,一口便将一侧鱼肉咬进嘴混合馒头嚼嚼嚼。
见状,苍狼吃味,脸拉长老大不高兴的酸溜溜道;“我要吃带鱼!”
骆晶晶为他夹了块就不理了,继续将一块块去刺带鱼放进儿子碗里。
苍狼瞪着碗中鱼鼻孔喷粗气,用力扣住她右手腕吼道:“我的刺呢,为何不剔?!”
“啊”低呼,骆晶晶手中鱼掉桌,还差最后一根刺便剔好了,暴君又来捣乱。“你又不是孩子。”没好气瞪他一眼,夹起新的去刺。
苍狼霸道的用筷子打上她手背,“啪”鱼掉。“不是孩子我也要,给我剔刺!”鹰目瞪,似铜铃。
“你,咳……”骆晶晶咳嗽,差点被口水呛死。这人,还跟儿子较劲!
抬眼瞅瞅脸色臭臭的生父,骆烈不吭声,猛吃堆在碗里的多块带鱼。香,真香!酸爹慢慢等,终究能吃上。
“你屁,剔刺!剔干净点,多留一根我拿刺扎死你!”苍狼将鱼扔进她碗里粗声命令,撇嘴、撇嘴,凭什么只给小兔崽子剔不给他,不平等待遇休想他妥协!
说实话,此时此刻骆晶晶有想掀桌的冲动。愤愤夹起带鱼,剔得生硬,但还是将刺剔净才放入他碗中。
夹起剔来鱼,苍狼咬上一口,只一口便令他难看的脸色缓下。嗯,好吃,香!
无遥子、路青,岳人柏瞅着大狼吃醋、小狼猛吃,小绵羊受气之相尤为享受,这一家人永远都有乐子,大小狼永远都为争抢小绵羊燥乱不休。
岳人柏筷子才伸到鱼盘来不及夹,盘子被一只大手端起搁到小绵羊面前。
“把这些鱼都给剔了!”苍狼指盘中鱼,嘴嚼肉吐字不清。
嘴抽,骆晶晶瞅瞅他、瞅瞅鱼,奶奶的,盘里少说还有十来块,全剔了?当她是专门剔鱼刺的机器吗?!
未等娘亲言语,骆烈鱼吃光,伸筷来夹。
“啪”一声脆响,苍狼筷子打在他手背上,筷掉。
“老王八你有病啊?!”骆烈登时火了,要知道肚饿吃不到食物的愤怒相当强烈!
“你他妈有病!这盘子里的鱼全是我的,你边去夹别的菜,少跟我抢!”苍狼眼中布上几根血丝,小兔崽子吃吃吃,连吃好几块,现该轮到他享受剔刺又来抢。
“放屁,鱼上写你名字了吗?!”骆烈捂手背暴吼,吼罢捡起筷子夹鱼。
“啪”二次打掉,苍狼吼得声音比他大,“不许吃,这是我的!”像个小孩子用掌护住鱼盘,誓死捍卫。
“你不要脸!我要吃!”骆烈眼喷火,筷绕至没被挡的地方。
“吃屁!”苍狼岂会让他如愿,手掌总能抢先一步挡住筷子。
“老王八你别挡我!我要吃鱼!!!”
“休想,滚去吃别的!!!”
骆晶晶瞠目结舌,夹在手的带鱼掉进碗。嘴巴张成o型,放进一个馒头刚刚好。父子二人真不是乱盖的,吃个鱼也能吃得这般“热火朝天”……
一夹一挡、你来我往,十多次夹下来骆烈憋出一脑门儿汗,夹不到鱼愤怒,哇呀呀蹦起跳脚,恼羞成怒举筷照准生父脑袋扔。“啪”正中“红心”。
“啊——”惨叫,筷子不偏不倚戳中苍狼鼻梁、戳中骨头,疼得他捂鼻跳起。“吼——小兔崽子你要造反是不是?!!!”
此句未答,骆烈趁他手离开抄过无遥子的筷子夹肉送进嘴。
见状,苍狼做出一生中最丢人的事,那就是一边叫一边抱住他的头,手指伸进他嘴里扣扣扣、愣是将他咬进的鱼与刺通通扣出。
混有唾液的肉掉上桌,溅起几颗星星点点。骆烈吐肉火大得很,抓住他手指头往嘴里送,狠咬。
“啊嗷嗷——”苍狼嘶,痛皱五官,原地蹦跳,边跳边啸:“嗷嗷——嗷嗷——”
骆烈真狠,直到嘴里尝到血腥味才松口。
“啊哟啧啧嗷嗷——”苍狼拼命甩手,瞅瞅被咬的地方,妈的,见骨了!!!
骆烈咬完跑,躲在无遥子身旁。
“妈了个腿子我咬死你——”气疯,苍狼咆哮,隔着师傅揪住他衣领张嘴咬。好死不死激动的手肘撞上师傅脑瓜顶。
白影疾闪,无遥子消失不见。下一秒只闻异口同声的惨叫与骨头亲吻地面硬触之声。
“啊——”
“啊——”
“扑嗵——”
“扑嗵——”
骆晶晶、路青,岳人柏均站起,居高临下瞅着跪地按腰揉臀的父子二人。
无遥子唇边勾勒阴笑,璀璨眼眸盈闪阴冷,轻弹指将二人弹出五米远,潇洒飘然落座,拿过一双备用筷进食,仿佛方才出手的不是他。
骆晶晶瞪着他绝色的侧面毛骨悚然、汗毛倒竖,他不是人!
苍狼、骆烈倒地扭动,好似厕所里的蛆一滚一滚,时不时配出几声哼哼。
“哼……哼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