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家了,王老五走到一处破烂的茅草房,推开摇摇欲坠的房门,往铺满干草的木板上直勾勾的躺了下去,那是他的床,如同社会所有底级劳动人民一样,简陋,破烂不堪。
房檐上还残留着水渍,那是前天下雨时弥留的痕迹,滴滴水珠落在王老五的脸上,如凛冽的寒风一样凄凉。
睡梦中,王老五不由得打个哆嗦,那是记忆深处埋藏的无穷怨恨……
滴哒的雨水构成了特有的音符,在睡梦中,勾起了王老五儿时的回忆。
总角的年代,光着脚丫,无忧无虑的生活,然而,燃烧军团的入侵毁灭了充满希望的童年世界。
那是一场无法抹去的噩梦,提克里奥斯的铁骑踏上了王老五的家园,砰得一声巨响,木制的门板就被人用脚踢开。然后,像强盗一样搜着王老舞家值钱的财物。
当王老五睁开朦胧双眼的时候,老父跪在地上,拼命的给几位面目狰狞的军爷磕头,砰砰有声,额头上已经沾满了血迹,凳子上的军爷哈哈大笑,老父的响头似乎没有起到任何作用。
房内的慈母看不下去了,她从房中扑了过来,死命的托着父亲弯下的身躯。
母亲很漂亮,一直是部落中盛传的美女,母亲在嫁过来的时候,村中都说,父亲修了几百年的福才娶了像母亲一样贤惠漂亮的女子为妻。
粉色黛眉,柳叶樱桃,即使没有任何粉饰的装点,依旧像出水的芙蓉,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由于生育过两个小孩,母亲少了几分少女的羞涩,多了几许成熟的美感,当母亲冲出房间的时候,燃烧军团大兵的眼神就像闪着绿光的恶狼,再也没有离开过。
“上!”为首的一个手势,母亲就像人质一样的被横拽在地上,粗布做成的衣裳片片分散,一时间,房间成了口技的天堂:
母亲的哀号声,父亲的怒喝声,燃烧军团的嗤笑声汇集成一首悲壮的赞歌。
“你们这些兔崽子!”父亲咬牙切齿,额头上,伤口还在流血,顺着眉头往下直流,咸咸的红色液体流入嘴角,父亲不知哪来的勇气,拾起旁边大石块,狠狠的砸在兽性大发的士兵头上。
阵阵疼痛激发了燃烧军团所有的嚣张气焰,勿须军官指挥,两名士兵默契的走上前,把父亲苍老的身躯砍做两断,然后切成一小块一小块……
“真扫兴!”军官拉上裤链,朝地上吐了口口水,原来,就在父亲被砍倒的那一瞬间,刚烈的母亲就咬破了自己的舌头,随伴侣回到了天国时代。
“把这给我夷为平地!”军官摸着尚自发疼的后脑,飞起一脚,把父亲的血肉踢飞老远……
雄雄的火光成为了一个五岁小孩最后的回忆,仇恨的深处,是一张张复仇的欲望,蓝色的肌肤,绿色的眼睛,这帮畜生,如今又回来了。
我认识他们……那些在酒楼里咆哮的绿皮肤怪物……
我认识他们……那些无恶不作双手沾满鲜血的燃烧军团……
记忆的深处,是无穷的血泪和伤悲……王老五在床上辗转反侧,瘦小的躯体压在松垮的劣质木板上,枝桠作响。
安乐的家园岂容侵略者来践踏,仇恨,欲望将王老五从睡梦拉回现实,王老五醒来了,一个鲤鱼打挺就坐直了身子。
推开门,撒着腿,朝着卡尔殿下的府邸,一路小跑,大街上,初春的冷风萧瑟的吹起,刮得人面目生疼,奇怪的是,王老五并不感觉寒冷,因为他的内心已经无比的炙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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