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小妍,先生已将我忘了?”她认真的说。
“这倒不会。只是你又长高不少,不敢相认。”我说。
“先生修为日高,今日又参透了琴音十六法门,道行益生。小妍作为先生同命,自然也多得先生道行之助了。”小妍莞尔一笑。“先生之通天十八拍猛则猛矣,只是杀意太强,不可轻用。若是只用一两次,小妍还尽可挡得。若是用得多了,恐怕会被反噬,切记切记。”
我点点头:“我晓得了----”
“小妍先助先生修炼了。这面图乃是山河社稷袄,乾坤地理裙。先生若穿上了,只须心中默念,则立时可至,乃是小妍以八宝紫绶仙衣所改,实在是先天灵宝。”
八宝紫绶仙衣?那不是当日广成子身穿,被玄黄塔收了之物?我当时也只是随便思绪一闪,并未深究。否则我当可想到那夺走番天印与八宝紫绶仙衣的并非我玄黄塔。若是我早知道这其中究竟,日后也可免多少苦楚。
可恨当时疏忽,致遭七情之磨。
小妍说完自回归我身。那时四面八方也有弟子奔来,远远见有人跪落尘埃叫道:“恭喜老师修成!”
原来这阵势惊天动地,据无当圣母说,当时小天星堂呈现龙虎之象,有一道红光穿过小天星堂直上大罗天去了,她就知道我这边炼琴已成。本要进来恭贺,却被轰出的气浪惊了道心,几乎当场折了几成道行,因此只敢待平定之后,远远道贺。
“我想老师功法已经回复旧观,将来与洞冥天尊赌斗,可稳操胜券也!”
“那赌斗大约甚么时候?”
“就在后天。”
“我想多宝道人与金灵圣母定然还困在玉虚八卦阵中。我有心请这两人为我碧游宫先锋,还要你与龟灵圣母随我再探阵一回。”我说。
其实我对再探玉虚八卦阵也毫无把握。我只是想在阵中试演我的通天十八拍。恰才小妍的说法,我早已忘在脑后了。
玉虚八卦阵外,风声猎猎,云起依旧。在阵外观望,似乎阵中局势更加凶险,更加让人捉摸不定。
“仍照原路进去。”我说一声。无当圣母和龟灵圣母答声是,各各朝头上一指。只见成就年轻美貌的无当圣母头顶升起庆云一朵,云上有璎珞宝珠,如滴水般涓涓落下。龟灵圣母头顶现水瓶一座,放出五色毫光护定全身。
“老师以何法宝护身?”无当问道。
“我却穷困,没你们那般好看。”我笑到,头顶玄黄塔一隐又亮,九层密檐宝塔顶着一颗土黄宝珠,一圈黄雾自我脚下升起,前后各有一步距离。
“老师这塔一出来,便胜却我等法宝无数了。”无当圣母叹道。
我们三人走到上次进去的石门,一起撞了进去。这就是玉虚八阵图中的“开”门。进了门中,一眼看见面前正是浩荡烟波,烟波之上,一名奄奄一息的年轻男子被缚在一截枯木上,半个身子已陷入泥里,浑身血肉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