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武功很高,唯一缺少的是阅历。为了这一辈子再不受昨夜那种欺辱,为了做一个恩威并重的强者,为了掀翻腐朽透顶的汉朝,为了再造乾坤的宏图大业,他决定从此必须要不顾一切地去拥有“武力”与“仁德”这两样东西。
“武力”这东西好办,如今武功精湛的他就已拥有了一半,所差的另一半只是缺少一支精锐的兵马而已。然而“仁德”这东西却摸不着,也猜不透,如何才能得到。像昨晚发生的这件恼人的事,我若再对那群家伙待以仁德,他们铁定认为我容易欺负了。他怎么想也未能伟大到不去计较,于是他决定,再遇到那群家伙,至少狠狠地揍他们一顿,只要不杀他们,消消气总可以吧。
心理渐趋平衡,他又回到了现实中来。他感到口渴得厉害,五内燥热,想挣扎着爬起来,一阵刀割般的剧痛使他“哎呀”一声,又重新躺回了原位。
就在这时,只听房门吱遛一声被推开,一个人走了进来,十分关切地问道:“小兄弟,你醒了,怎么样?”说着,那人走到榻前,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泡面。
李昊睁眼仔细打量这人,却十分陌生。但见他穿一身粗布长袍,黑色的带补丁的长裤,头上扎一条青布巾,年约二十岁出头,身材适中,并不甚强健,但那步履平坦,似也是一个会家子。此人虽说穿着简陋寒微,长相也朴实敦厚,但是眉眼之间,却隐约透出一股刚毅和精明之气。
那人照顾李昊喝下那碗鸡汤泡面,转身又往外走。
李昊急忙喊道:“这位大哥慢走一步,你我素昧平生,能乘您这般照料,在下实在感激不尽,请大哥留下个姓名,以后也好伺机相报。”
那人听李昊说话,又踅回身来,笑笑说:“小兄弟且安心养病。俗话说,帮人帮到底,救人须救彻,我并非就此离去,你自宽心便是。你如今伤势严重,内伤犹自切急,急需就医吃药,我这就请大夫去。”说罢,对李昊一笑,起身走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