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便是第一间牢房。只见里头坐着一位其貌不扬,身着华服的中年汉子,身材肥胖,油肚肥肠,怎么看都不像江湖中人。
“你别看他其貌不扬,飞刀功夫可是一流。他叫钱财,外号‘贪魔’,人如其名,一生贪婪无度,为了财产,连家人都能陷害,为了三颗米粒,甚至斩人手臂,乃天下最贪之人。若是放他出去,咱们没准都得喝西北风去了!”李意介绍说。
再走几步,便是第二间牢房。只见里头坐着一位奇丑无比的老媪,两眼外凸有若蟾蜍,鼻梁塌如平地,一张血盆大口挂满烂牙,适才哑气叫嚣的当是此人。
“她叫常娥,本来确如天上嫦娥,可惜一次意外后毁了容貌。此人心性怪异,只要闻及有人说她丑,抑或以异样眼神看她,她立即将那人脸皮剥下,二十年前外号‘剥皮女魔’,手段极其毒辣。若是放她出去,天下只要是有点容颜的姑娘都得遭殃!”李意介绍说。
这时,隔壁牢房已传来娇媚笑声:“小弟弟可别让她吓着了,来姐姐这里,姐姐疼你。”
小李昊忍不住想看看这位又是何样人物?移步过去第三间牢房,已见及一个脱得精光的赤裸女人,不由得暗自惊心,忙掩双目,免得受到玷污。
李意已跟了过去,说道:“不必遮掩,只要心中坦荡,无论看到什么都不会受到影响。”
小李昊再次受教,点头称是。
“她叫鲍姒,人称‘阴阳女魔’,二十年前残害无数男童,让许多户人家饱尝丧子之痛,不得已才把她囚禁起来。别看她像个妙龄少女,其实岁数比常娥还大,只是采阳补阴,显得越来越年轻而已。此外,她的易容功夫亦是天下一绝,十分难缠!”李意介绍说。
及至第四间牢房,只见一位老僧,对己方二人畅声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他便是轻功十分了得的‘飞天笑魔’,是从天竺来的僧人。”李意介绍说。
“听师父说,释教与我道教殊途同归,这家伙也是坏蛋吗?”小李昊发问道。
“三教九流皆有好坏,就算平民百姓,只要心中有道,便是好人,即使玉皇大帝,只要心中无道,便是坏人。”
“他干了什么坏事?”
“此人爱发笑,当年在寿春城一口气杀了不肯随他发笑的百余名老百姓,实叫人不得不把他关起来!亲手把他擒拿的,便是枪神童渊,若非童贤弟用长兵器对付他,以他的轻功,还真不易抓拿呢!”
两人走向第五间牢房。只见里头坐着一个满脸短须的中年汉子,目光有如野狼般残酷,见及李昊,嘴角登时浮出冷狠笑意。
“这是‘大漠狂魔’,匈奴人,听说从小与狼群一块儿长大,一生逞强好斗,武艺极高,死在他铁拳之下的人不计其数。他本有一串白骨项链,用被他杀死的人的拇指骨串结而成,算算也有百余人之多!”李意介绍说。
到得第六间牢房前,李意忽而拉开李昊,道:“这间关着‘毒魔’,我们当时虽然搜光了他身上的毒药,但以防万一,还是别靠那么近的好。”
小李昊乍问“毒魔”二字,已感头皮发麻,自有警惕,连忙绕退两步,始往牢房里瞧去。但见一位老者盘坐地面,须发梳理得甚是整齐,全身上下似乎一尘不染,右耳穿着一只耳环,两眼如豆又似蛇,含带青光,让人望而生寒。
李意又道:“他乃交趾毒魔,用毒手段天下无双,若非中原有个华佗,还不知得有多少侠客死在他的手上。他脸面上的那些疤痕,便是毒虫、毒蛇咬伤所留下的。”
小李昊好奇问道:“华佗又是何方高人?”
李意立刻加以解释:“他是华夏神医,深谙医道,你大师伯亦谙医道,与华佗乃是忘年之交。”
毒魔突然冷道:“却不知华佗那老儿可解得了我那无名之毒?”
李意莫测笑道:“那得当面问问华佗方能知晓。”
毒魔冷笑道:“不用问老夫也知道,无名之毒的解药普天之下只有我能配,谁也解不了。”
小李昊对毒魔没有兴趣,转而探向第七间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