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女人把自己毫无保留的呈现在你面前的时候,就说明你们之间已经再也没有半点生分的余地。
萧纵摇摇晃晃的嘬了一口味道浓烈的沙釉酒,不无邪恶的想道。
那个飞扬跋扈的大漠前勇士,极北王朝的无良王子那努图终究是没有如他小叔所想那般如愿,耐着性子等足了十日之后却还是徒劳无功地离开了沉月王的府邸,那表情除了灰溜溜还是灰溜溜。
象征勇士的徽章丢得毫无念想不说,连安着心以为铁板钉钉的抱得美人归的心事也成了一桩妄想,想来也实在没有高兴起来的可能,而那个在他眼里极为崇敬的高手二大爷,至那晚的悄悄会晤之后竟然也再没有给他哪怕一星半点的眼色,更让他纳闷的是小叔除了不理会他之后,甚至连脸色也不见得如何亲近,像极了势利眼的龟公,你虎落平阳了他立马一副恶犬的形象,一天到晚除了一如既往地哈巴狗一样贴身他那个王妃姐姐之外,再无其他。
萧纵时不时地透过车帘瞄一眼前面华丽的有些耀眼的马车屁股,偶尔给出一个讥诮的淫笑,李凌月这么快就要求他前去搞定武尊并没有出乎他的意料,而随行的人里面让人跌破眼镜的妩媚王妃却实在让他费解了半天,不动声色的旁敲侧击了下才让李凌月给出一个勉强还过得去的理由,那努林莎怎么着也是人家大漠的长公主,即便出嫁从夫却也还是有还家看望长辈故里的必要的。
虽然近一段时间里没有再见到那努林莎的影子,让萧纵觉得她有些此处无银三百两的娇柔造作,但是堂堂王妃不随意朝见区区公主侍从原也应该,因此对于一夜情并没有多少注重度的萧纵倒也没多少怅然若失的小处男心境。还是剑谱照翻,懒觉照睡,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上辈子没少被烟酒祸害过的萧纵,很自然的习惯了这个世界上别具一格的烈酒风味。所以最近有事没事就要消灭一大坛子酒,惹得随从的侍从小婢没少给过他白眼,一个劲地在心里腹诽,就这么一酒鬼加懒鬼竟然也能有挑战武尊的能力?德行!
相对于李凌月貌似夸张的作秀,搞得整个蛮荒大陆东北地沸沸扬扬的宗师级大挑战,在做为当局者的萧纵身上,却完全看不到一分对决权威的紧张感,既然这里面还有不为人知的内幕,在意识到了李凌月整个一副大事以成的样子后,萧纵也确实没有多少扰乱心境的情绪,顺其自然,时候到了自然知道。所以他在走出王府的时候也很负责任的告诉李无忧,让她安心等着,完事就带她一起,逍遥自在的浪迹江湖去。
一阵熙熙攘攘的停顿琐碎之后,车队缓缓的停了下来,萧纵带着几分晕眩的醉意施施然下车,看他们的架势明显准备就地过夜的打算,于是二话不说抓起破剑和一大壶只剩半桶的酒,就往旁边寻了块大石头坐去,漠北的气候说不上好,但也不差,如果像现在这样找准了个好位置的话,完全隔绝了沙尘,却会余留几分淡淡细细的风,傍晚看夕阳沉落,吹着带着些水雾的潮湿的小风,自然别有一翻滋味在心头,萧纵看到一众簇拥着走过来的那努林莎,很是痛快的压下好不容易想起来的几句拿来应景的诗词,神色淡然的呷下一大口烈酒,大漠孤烟直,烈酒当前,若再美人在怀,岂不乐哉?
那努林莎着手吩咐过一干巨细,挥退领命的众人,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羞恼道:“你能不能有一点生死关头的觉悟?整天喝的浑浑噩噩的像个什么事!”
“你一见我就这表情,实在无趣的很。”萧纵无以为然,“直来直去的李家王妃,何故这般遮掩着不痛快?”
“你……”那努林莎实在有些气愤了,却终于没能反驳得过于不着痕迹,于是只好放弃,看着眼前完全没有高人风范的萧纵,一时之间再难保持平日里只一人之下的强横,女人始终还是女人,骨子里对于占有自己第一次的男人从来都不是一句两句话就能描绘的清楚,时间或许能够把他埋藏在心里最深处,但是绝无可能就此忘怀,淡淡的哀怨,慢慢强烈起来的依赖冲动,这一刻,心情复杂的王妃才算明白,为他解毒之先打心底说服自己只是单纯的给出一个人情的心思,是如何的大错特错,不仅仅只是应了那句,女人之所以拉拉,并不是性取向的问题,而是她一直都没有发现过男人的好处。那努林莎的复杂感情,自然也不全是因为体验到了与身为男人的萧纵共赴巫山的极至快乐,更有一种被他打上烙印的归属感。
“站着不累么?”萧纵打断神色莫明的那努林莎,内劲覆手对着她一吸,“过来陪我喝酒罢!”就在她的尖叫声里搂过她的身子,使她一同坐在了大石上。
那努林莎羞红着脸,战战兢兢地环顾了四周忙碌的下人,见无人发现后恼恨地扭了一把萧纵的腰肉,轻啐道:“前世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