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纵疑惑地往那柄弯刀瞧去,第一印象就是觉得它甚为华丽,刀鞘刀柄上缠绕了一层很粗的金线,成色极好的珠宝也镶嵌了不少,因为反震之力而脱离出少许的刀锋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个弯弯扭扭的字,估计是大漠少数名字的文字。
萧纵正不怀好意地想着如若他不像这般丢出来的话,他或许会勉强收了这个礼物,同时却也纳闷明明对他看起来讨厌到了极点的那努图还送自己礼物是何意,难道这也是表达讨厌的一种方式?
萧纵的表情落在在场众人的眼里,除了当事人那努图被气得钢牙欲碎之外,无一不是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包括留心准备随时控制场面太过火暴的李凌月和那努林莎这对有名无实的夫妇,以及紧张的李无忧。
“你还是不是男人?!有种就拣起勇士徽章跟我决斗!”那努图已经忘记了一开始因为嫉妒的初衷,溜溜豆一样细小的眼珠子鼓得浑圆,凶光毕露道。
“……”抹汗,萧纵恍然大悟。
“既然萧兄弟不接受,那就到此为止吧!阿图。”那努林莎终究有些向着外甥的心思,关键时刻终于出声缓和道。只可惜萧纵却是一个铁骨铮铮的男人,这一点李无忧早已经切身体会过,所以那努林莎这句话不说还好,原本就抱着可玩可不玩的心态的萧纵,这时候哪还有临战退缩的心态,恰好想试试自己运转真气的感觉。
当下眼神一变,提脚猛一跺地,只见那柄入地颇深的代表着勇士殊容的弯刀便‘咻’地一声射入半空,貌似恶心地伸出两个指头一把捏住之后运气往背后一甩,顿时迅疾无比的射入一棵道旁的梧桐上,几个动作异常连贯,几乎没有人可以发现他实际上只是一个才懂得控制真气的初学者。
李无忧显然也只看到了萧纵这些哗众取宠的折腾,满眼星星地欢娱道:“我去给你拿剑!”
萧纵看着听到这话停止了攻击的那努图,很是臭屁地摇头道:“就这蛤蟆?何至用剑?!”
即使某些对他‘知根究底’的人觉得他说这话并无半点不妥,比如一脸阴险意味的李凌月,再比如神色复杂的那努林莎,可是这句话一出,本身好战分子浓烈的大漠蛮夷又哪能再顾其他?
那努图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让萧纵不由地感叹这个瘦小身体的惊人肺活量,但见他声势浩大地向扑了过来,距离太短,萧纵那对这个近在咫尺的蛤蟆脸一阵反胃,不解的心思也瞬间消散,右肩一沉,偏头躲过凛冽刀锋的同时内力凝聚膝盖,狠狠地对准他的肚子就是一个膝撞,完全现代式的打发,在他那个对肉搏已经研究到极度透彻的年代,哪一个招数不是及其直接而攻击性浓烈的,又怎是勇猛有余灵活不足的大漠蛮夷所能比拟。
聪明人向来只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战斗,更何况向萧纵这样的对自己足够狠戾为了打倒对手宁愿自损七分的角色,当然面对破绽多得数不胜数的那努图,他显然用不着以命搏命的方式,激怒他,再以己之长攻彼之短,最大限度的运用他耳濡目染过很多年的先进搏击技巧,还有体内为数不多的真气,结果毋庸置疑。
萧纵以一种全新的搏斗方式让在场的所有学武的没学过武的一并动容,更是让在境界上一直得不到突破的李凌月心下狂喜,顿时放下某些不为人知的勾当沉思起来。
“混蛋!是男人就正面与我一战!!”那努图气急败坏的尽量舒缓着因为疼痛而挤压在一处的眉头,狂叫着再次向萧纵扑过去。
萧纵早有准备,侧身让过,心念一动,瞬间抬手夺过去,一把拉住那努图的华丽腰带,他这一扑满含怒气,可见何等大力,是以即便是再如何高昂的腰带只怕也是同一个结果,那就是瞬间绷断,倒载在地的那努图人都已经丢到姥姥家去了,哪还有分胜负的心思,顾不上在搭理什么姨妈姨夫小表妹的,羞愤欲死地双手抓紧裤头蜷着身子往内院奔去,萧纵心念原来还有不用事隔三日的天才型选手。因为这一刹那的速度已经让萧纵很是刮目相看了。
“还是只光屁股的蛤蟆?”萧纵贼笑出声,却让心下大呼大胡子真无耻的李无忧俏脸通红地抱以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