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虎鹤双形?废!明明就是狗扒。”
从萧纵入住沉月王府已经半月有余了,就这十来天的时间,萧纵身上所有的零零碎碎的伤口都没有意外的愈合如初,
其实说起来,真正完好的时间就是那天在王府书房里真气暴走之后,估计是全身大到经脉小到毛细血管都在那些蓬勃的真气洗礼下,这才给疏通得再完整不过,只是那以后每天晚上额上涨痛难忍。
据那个实际上老到不行却一直在他面前坚持自称晚辈在下啊什么的沉月魁首李凌月说,那是他那天禁制萧纵不受控制的真气时种下的月虹手决,何谓‘月虹’?这也是为什么沉月李家的心法在晚上运行的时候威力大幅度增长的原由,所以晚上在月华大涨的前提下,监守在萧纵泥丸宫里的禁制才会更加强悍,是以会涨痛难耐。
萧纵悠然自得地半躺在自制的长藤摇椅上,旁边的石桌上摆放着一壶花香四溢的菊花茶。
继续翻看着从李凌月那里搜刮来的几沓拳谱剑谱,时不时的押几口茶水,神态说不出的满足。
说起来当日萧纵强横的采摘整个主府里李凌月最是宝贝的珍品菊花时,李凌月狗血的咬碎钢牙往肚子吞的表情,着实让性情随着境遇而稍显稳定的萧纵暗爽了半天。
虽然不能确定他堂堂万乘之尊为何会对自己百般尊崇的原因,但是对于自己这个身处异世一无所知一无所有的外来者来说,也懒得去追根究底,安生受着便是,反正人都已经在他的地盘上,以后自然也少不了他们来麻烦自己。
“这本《刀剑精要》倒是于我有些用处。”
萧纵一个晌午的时间就囫囵吞枣地翻遍了几乎堆积成山的各种武功典籍,总算翻到了一本稍微有些意义的基本入门书,其余的不是太晦涩难懂就是压根儿滥竽充数的鸡肋,想想倒也是,当时心念一动就急不可待的问李凌月索要秘籍,还扬言有多少搬多少,那轻巧的姿态弄得沉月最强势的俩父女一阵痛彻心扉的无奈,所不同的却是公主没法忤逆父亲的莫名其妙只有无奈的心底怨恨,而都主李凌月却是实实在在的产生了一种无力感,心道世外高人果真特例独行些,最后还是不留余力地全民搜刮到了如许多的典籍,为此还关了大有就地解剖掉萧纵想瞧瞧他到底哪里特别的野蛮公主,那个大名李无忧的禁闭。
“哟!你倒是会享受――”
正当萧纵有心想要通彻地研究下那本《刀剑精要》的时候,某个被禁足了整整三天的公主好死不死地闯了来。
“……”萧纵无语,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就冲她那关键时刻总蹦达出来的麻烦精神,也该混她吃混她的喝,怎样?就当赔偿得了。
李无忧果然有野蛮的潜质,根本就不在乎萧纵有没有搭理她,很自来熟地一屁股坐了下来,然后顾作内行的倒了杯茶美滋滋地一口闷吞了下去,完事之后还虚伪地来了句“好茶!”
奈何萧纵原本就不是什么善于交流的人,对女人更是惟恐避之不及的个性,因此一向不喜欢聒噪,李无忧做作了半天他也没丝毫动作,即使看不进书也懒得搭理,仍然自顾自地漫无目的的浏览,时而抿口菊花茶。
“给本公主起来!”野蛮女终究是野蛮女,即使破天荒的扭捏了半刻,却还是本性难改,纵身就扑过去一把抢掉萧纵手里的《刀剑精要》,眉目着恼地嚷道。
萧纵不急不缓地继续喝了一口茶,然后抬眼望着她,莞尔道:“有事直说,恁多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