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大,丁云枫便踏上了回家之路,一路上颠簸的厉害,也许是好几年没坐过颠簸这么凶的摩托车了,走了一半的路左右,丁云枫就觉得两脚和腰部酸麻不已,好在绑在身后的行李包绑得很牢固,可以向后靠靠,缓解酸麻,即便如此,估计回到家后身子肯定会散架了,不过也没办法了!
此时刚好是在上一陡坡,坡度有四五十度,刘师傅挂上一档,摩托车缓慢地向上爬着坡,整个山路上除了摩托车的响声外竟然没有其它声响,连常见的风吹树叶之声也没有,正在这时,丁云枫感觉有些怪怪的,四周无一丝风,但他感觉好象全身被阴森森的寒气所笼罩,这寒气似乎是由心底升起,遍及全身。
丁云枫不禁打了一个寒噤,正想问刘师傅是否有同样的感觉,却发现他的头正紧盯着地面,而不是看向前方,身子还在轻微的颤抖着,不由大为吃惊,欲出口的问话也强行被咽了下去,眼睛不由自主望向了坡顶,此时,离坡顶也就二十多米的距离。
突然,丁云枫发现坡顶处一位俏丽的女子倒在血泊中,在她身旁还有一辆女式摩托车,年纪约二十多岁,身上衣物被血染红了,下身似乎是一条裙子,一只血污的右手正向他们招手,手中还有一方形丝巾,上面也被鲜血染红,脸上挂着微笑,眼中带着勾人魂魄的诡异,好象有些面熟,好象在哪见过,一时半会想不起来。看到这,丁云枫不禁大声说道,“刘师傅!坡顶有一位女子好象是需要帮助,我们就在坡顶停一下吧!”
不想刘师傅闻听此言,全身剧烈地抖动,以致于摩托车向左边拐去,差点掉下田地里,要知道,此时在山坡,离下面的田地有几十米高,如果不小心摔下去,后果不堪设想;好在刘师傅经验老到,临危不惊,在千钧一发之际硬是将摩托车脱离险境。
丁云枫也吓了一大跳,脑袋里一片空白;此时,摩托车也上了坡顶,刘师傅迅速换好档,开足马力向前奔驰而去;丁云枫心有余悸,心在扑通跳个不停,摩托车走了五六里地方才平静下来,突然想起坡顶那受伤的女子,不禁大声叫道,“刘师傅!掉转车头,去坡顶救救那受伤的女子,要快点!”
谁知,刘师傅好象没听见一样,照旧向前行使,非但如此,还加大了油门,不一会,又跑出六七里地,龙渊村已在望了;这时,才见那刘师傅放慢车速,长叹一声道,“唉!好险,差点两世为人了!”
丁云枫不悦地说道,“刘师傅!你这人怎么没一点同情心?那女子倒在血泊中,急需要帮助,你却溜之大吉,是何道理?”“小兄弟!临出发时,我是怎么交代你的,你这就忘了吗?我没有同情心!哼,我要是和你一样同情心泛滥,我们现在就没机会在此说话了!”刘师傅生气地说道。
丁云枫不由一愣,“刘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想去救治一位受伤的女子也有错吗?”刘师傅冷笑一声说道,“救人并不是坏事,但关键是要看救什么了,你知道为什么那些摩的司机为何不敢载你去龙渊村吗?他们就是怕那躺在坡顶的受伤《女子》!”
丁云枫大吃一惊,什么?他们竟然会因为怕遇见那名受伤的女子而不敢载我?带着疑惑,丁云枫问道,“她不过是一位受伤的女子而已,为什么会……”
说到这,丁云枫突然打住了,是有些古怪,看情形,刘师傅这些摩的司机应该早就见过那位受伤的女子,那女子伤势好象不轻,为何我今日还会在那看见她,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其中有些什么隐情?
正想着,只听刘师傅又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说起来,那女子也怪可怜的,她还是我的一个远房侄女,名叫田芸,去年三月份,不幸在这条路上翻车去世了。”丁云枫再次震惊了,什么!那女子就是田芸,她可是黄凤仙最要好的朋友,难怪我觉得很眼熟,去年就出车祸去世了,实在是太可怜了,她好象还比我小两岁呢,真是世事无常!
只听刘师傅继续说道,“说也奇怪,打那以后,凡是在下午三点之后,在那坡顶处,有些人就会看见她倒在血泊里,并且还会向他们招手呢?凡是看见的,总会出事,轻者会摔伤,重者毙命,在这条路上一年多来已出了十多起车祸,死了好几个人,许多人说,田芸是冤死的,冤魂不散,在那害人呢,因此,镇子上的人再胆大的也不敢在下午三点后走这条路了!”
说到这,刘师傅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丁云枫接着说道,“我们这次能够有惊无险,不是我骑车技术好,我想,应该是她看我是她叔叔的份上放过我们了,不过!有件事我觉得很是奇怪,有一个人经常走这条路,有时还是晚上,但他却没一点事!”
丁云枫也是吃了一惊,忙问道,“哦!有这么一回事,那人是谁?”“那个人是你们龙渊村的,在乾林镇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他的名字就叫王鹏飞!”“什么?是王鹏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