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莱说:“itisachinesesakindofbeautifulfloountains;butitspronunciationisassameasthenameofshelley。”
“veryromantic!”西班牙女郎显然来了兴趣,“shelleyismylover;idreamtomarryhimbutbsp;吴雪莱笑了,我却没有听懂什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雪莱(shelley)的英文发音是什么,不过好歹和这个每人拉上了关系,终究还是会有戏的。
吴雪莱很知道配合我,先是问西班牙女郎的名字,得到的回答是“ellene伊莱娜”,多么美丽的名字,简直像诗一样,真是人如其名。吴雪莱接着把话题引向我这里,说我的中文名字最有意思。我连忙用笨拙的英语说,“yes,itisthehardesttimeyselftoothersbecausemynamepronouncesasbastard;sonofbitchinchinese。”
“really?!”伊莱娜笑着问我,”buttsgaveyousuchaname;dotheyhateyou?”
md,这娘们,居然怀疑我的父母恨我,所以给我取名字叫流氓。不过我还是堆满了谄媚的笑脸——这是后来吴雪莱形容我的——说了一句非常肉麻的话:“iftheyhaveasexybabylikeyou;ibelievetheywouldnothateit!”
我本来是想用虚拟语气,可是那一刻根本就忘了语法规则,说得驴唇不对马嘴,尤其是sexybaby这个词儿,让吴雪莱嘲笑了很久。伊莱娜似乎觉得我的玩笑很没意思,而且,她本身对我就没什么好印象,再这个流氓名字,就更不愿跟我多说话了。于是她没有接话,而是转过来对吴雪莱说,“whatkindoffloobsp;(bsp;吴雪莱只好向她解释天山的雪莲花,如何娇美,如何难以采摘,如何珍贵,她的英语可真棒,说得像小说一样,把两个黑妞听得都入迷了,我反正是除了天山之外,什么都没有听懂。
伊莱娜可是听得很着迷,她托起香腮,目不转睛地盯着吴雪莱看,好像是在欣赏一朵雪莱花,那眼神甚至让我有些嫉妒。伊莱娜说她爷爷有一座现代化的花卉养植基地,欧洲很多著名的建筑,比如卢浮宫,还有维也纳新年音乐会的鲜花都是他爷爷的花卉基地提供的,她从小就在鲜花丛中长大,所以对各种奇花异草非常感兴趣。
34。美女惺惺相惜
这些都是吴雪莱跟我翻译的,伊莱娜发现了我们的低头耳语,猜测出了吴雪莱在为我这个英语语言障碍者作翻译,于是笑着跟吴雪莱说了一句,“doeshethinkiamhistype?”这句话的确很简单,可是她说得很快,我听懂了几个词儿,可连起来就不知道什么意思了。那天晚上,吴雪莱告诉我了这个短语的意思,就是在问我是不是喜欢她,想追她。可人家问得非常含蓄,而且估摸着我的英语水平不可能达到这种道行。
唉,让人家当这面戏耍,还不知道什么意思,这就是英语不好的人出国经常会遇到的尴尬。要说吴雪莱也够坏的,她回了一句,“anybeautifulwesterngirlishistype!”伊莱娜大笑起来,我凭社交场多年的经验感到她们在嘲弄我,可是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硬着头皮问:“ny?”这一问,把两个黑妞也逗乐。
伊莱娜这时候指着吴雪莱问我:“sheisyourgirlfriend;right?”
这句话我可听得明白,心想,糟糕,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人家把吴雪莱当成我的女朋友了,这怎么行?我连忙为自己辩白,“nosheismysister;shestudiesinsouthhamptonandjuststayherefortbsp;“really?”伊莱娜看着吴雪莱,笑着说,似乎是在询问。
这次,吴雪莱没有出卖我,她说,“iamhiscousin!”
“d?”伊莱娜接着问吴雪莱。
吴雪莱沉思片刻,说:“no;ihadoneinchina;butwewentapart!”
这话似乎勾起了伊莱娜的某种心事,她若有所思地哼了一声,说,”loveisbeautifulwhenloverisabsp;“youaretalkingaboutyourlove!”
“yes;ileftspainandileftmylover;ialsoleftmyoldlife;oldmyself。idon’tknotinlondon;butietoo!”吴雪莱似乎对伊莱娜的观点很认同,而且她特别喜欢说”metoo“这个词儿,
“butsometimes;goingabroadisjustakindofescape;you‘llfinallyhavetoreturnbecauseyoubelongtoyouroldlife;theoldyourself!”
伊莱娜确实很动容,她举起了酒杯说,“fornewlifeinlondon!”这话我听懂了,而且很赞同,我心里说,“fornewsexinlondon!”
晚上,吴雪莱跟我翻译这些对话,她随口说了一句,“其实,我们留学就是在逃避国内的生活,无论我们逃避多久,逃避多远,我们终究还要回去。”这话也勾起了我的回忆,是啊,终究我还是中石油的中层管理人员,一年之后,我还是要回到那儿,重新面对已经失势的上司、抢了我位置的小人,还有势利冷酷的昔日情人。留学,对我来说,更像是无期徒刑中间的一次放风。想看书来
35。性感探戈
英国的酒吧可以喝酒,中间有很宽阔的空地,也可以跳舒缓的舞蹈。伊莱娜不是很喜欢我,不过她却对吴雪莱很有好感。我心里认为这完全是因为英语水平的问题。由于该死的英语瘸腿,在美女面前,我既不能表达我的高深见解,也不能展示我的幽默风趣,甚至根本听不懂美女在说些什么。如此这般,能获得美人的好感那就怪了。更何况,我还长着一副东方人的瘪茄子脸。
伊莱娜邀请吴雪莱跳个舞,吴雪莱马上推荐我,说:“heisaverygooddancer;justtrychinesedancingwithhim!”要说,吴雪莱今晚真够意思,这次又给我机会了。伊莱娜处于礼貌,不好拒绝,只好起身和我走入舞池。老实讲,除了搂脖子抱腰、借机揩油的慢四步,我什么舞也不会,不过倒是看过别人在酒吧里扭,大概照着做吧,实在学不像,就说这是“中国特色”!
伊莱娜的身材高挑而性感,完全是一流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