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就在等这一刻,听到卡洛兰德这样说,我上前一步,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件事情需要请奏。”
“哦?什么事?亲王请讲。”卡洛兰德说道。
“臣想辞去佩兰尼吉军中帅名誉无上圣将头衔以及军中之职。”我说道。
卡洛兰德起了疑心,向我问道:“为什么?佩兰尼吉亲王。”
我向他解释道,说:“陛下,恕臣直言。”我单膝跪地,说道:“臣自小承蒙陛下恩典入住皇城,并学习军法以及各种知识。如今,陈伟陛下效劳以逾六年。这期间,臣在战场上为帝国立下起了几次战功,臣想,臣当初决定为陛下效劳时是太过于自私了。”
“自私?”卡洛兰德问道:“什么意思?”
“陛下,臣以为只要在战场上杀敌立功便可以得到陛下的欢心,臣一直以来正是以此为目的作为战斗的动力的。”我顿了一下,说道:“陛下,这次的遭遇让臣明白,臣并非是一心一意终于陛下的。”
“为什么这么说,你难道不怕朕再判你一次死刑吗?”卡洛兰德平静地问我。
我知道这是卡洛兰德在试探我,便说:“陛下,臣被叛军救了之后曾有一次差点背叛您。但是陛下,正式因为臣不想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时背叛陛下,所以才恳请陛下免去臣身上的所有职务。而且,陛下,要说死的话,臣早就死了千百次了。要是不是承蒙陛下的厚爱,臣恐怕早就已经和臣的父母在地下相会了。”
卡洛兰德沉默了一会。我说这些话,就是要给他一个错觉,那就是,我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但是我是念在你所给我的恩赐上不想与你为敌而已。我要让卡洛兰德觉得,我只不过是想和露茜过上平静、安稳、幸福地生活而已,而不会和他作对的。
卡洛兰德想不出什么我主动放弃军权的这一招到底是什么意思,最后点头道:“好吧,朕今天就免去你佩兰尼吉亲王在军中的一切职务以及军衔。但是,亲王今后要做什么呢?”
“陛下,臣打算回诺德兰州并在那里安定下来。因为臣的妹妹想住在那里。”我向卡洛兰德说道。
一旁的宰相对卡洛兰德说道:“陛下,让亲王常住在诺德兰州恐怕不太妥当。”
“是啊。”卡洛兰德说道:“身为亲王,却不定居在皇城,这确实有些不妥当。”而他心中却也希望我是因为认为是无法再与他争斗而放弃了斗争,转而去过平凡的生活了。毕竟我还活着,这实在是太让他惊恐了!对,没错,是惊恐!卡洛兰德在想,也许让我远离他也许还能更好。反正他的手里还有一大堆的人质!卡洛兰德是这样想的。
“依臣之见,不如让亲王殿下做一些文职工作。”宰相提议到。而我却不知道他这是什么用意。
但是,这可是正中了卡洛兰德的下怀,他问道:“诺德兰州都缺些什么官职?”
“陛下。”第十枢密司说道:“只是一些四级文官而已。”
卡洛兰德周期了眉头来,说道:“能让亲王做四级文官的工作吗?”
“陛下。”宰相这时又说话了,“臣觉得,上次诺德兰州的国家第二军备库特大爆炸事故的责任在于总督。因为其在人员调配上出现了重大问题。”
卡洛兰德点了点头,说道:“宰相的意思朕明白。”他随后便下令道:“名日期,撤销现任诺德兰州总的的一切职务。诺德兰州总督一职由布伦佩兰尼吉亲王担任。”
“谢,陛下恩典。”我继续下跪谢恩。
“退朝。”卡洛兰德说完,便从左侧的御道走了,宰相陪同在他的身后。
昨天,下午三时。
我避退了所有我官邸的侍从。我坐在床上,就爱那个右腿的义肢卸了下来。
这好似一个很疼的过程,但是我必须要让自己放松一下。而且,这是不能让这里的任何人知道的。
“晚上还有事情有做呢,得坚持住。”我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用绷带将右腿与义肢的接触处缠上。这样能让我减少谢痛感,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晚餐过后,是关于我回归的新闻发布会。由于我的电话在那场爆炸中丢失了,我便再也没有同紫苑联系过。所以这次是借新闻,向她报个平安。
我其实并不喜欢成为焦点,因为我从小到大,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照顾好妹妹和活下去。除了这两项,其他的都在我心里不怎么重要了。但是,有些时候,我必须成为焦点。而且,我还是整个世界的中心!
因为世界都在绕着我转,卡洛兰德没发现这一点,但是谢臣君却知道。
“伯所亚德是个传奇。”在收看这个新闻发布会的时候,谢臣君是这样对自己的老师说的。而梅隆只是笑而不语。
“不知道我的身手还像不像以前一样灵活。”我自言自语地说着,便用我在废墟地下得到地能够在黑暗中看到物体地眼睛看着看墙上的钟。
“凌晨四点。”我喃喃自语,说道:“是人类的警觉性最差的时候。”
我翻下了窗户,跳进了花园。然后我取道绕道后门,有两个胃病在看守,我迅速地攀过墙,落地时右腿感到一股钻心地疼!但是我还是忍住了,没有出声。
我强忍着疼痛开始奔跑!
“绷带什么作用都起不了!”我咬着牙忍着一阵一阵钻心地痛!我向西边跑去。
途中有几次,我不得不停下来,并躲起来。因为皇城有二十四小时不间断的巡逻兵。
当我到达西花园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四十了。我浑身冒着汗,在路灯下身上还冒着热气!长发几乎都被汗水沾湿了,贴在脸上和后备。豆大的汗珠从我的脸上落下来落到地上,我忍着剧痛!
我打开门,看见了那个躺在破旧轮椅上的沧桑老人。
“父皇。”我叫道。
索罗文撒醒了,他面向我,问道:“你,你是谁?”
“我是基兰蒙啊。父皇!”我走过去趴伏在我父亲索罗文撒的腿上。
我父皇索罗文撒颤抖地用手抚摸着我的脸,“孩……孩……孩子,我的孩子。”老皇帝泪流满面。
“父皇。”我说道:“我这次来是有事要向你说的,是一个计划……”
我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离开了西花园。虽然短短地二十分钟对于我们刚刚相认地父子来说,实在是太短了,但是我和我的父皇索罗文撒都深知时间的紧迫与形式的紧张!